這個提議皇上是非常高興的,無論什麽情況,都于他有益。雪國誠心交好,他去便促進了兩國的友好發展。雪國使詐,那也幫太子除了一個可能會威脅他皇位的人。
“柳愛卿這個提議甚好。但是也不能讓他獨自一人前往。還派誰去比較合适。”皇上問,他還擔心瑞王聯合雪國反了他或太子。
皇上和柳華青的用意别人看不出來,蔡大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蔡大人忙站出來:“柳大人的提議甚好,那麽這副使就由柳大人之子柳岩祉前去可好?”
柳華青一愣,忙推辭:“犬子沒有官職在身,一介布衣怎能出使雪國!”
“柳大人過謙了,在大晔朝誰不知柳岩祉才華橫溢、才思敏捷!今年科舉雖未開考,可是他的呼聲是最高。都說今科狀元非他莫屬。這官職不是問題,讓皇上賜一個便是,出使雪國最重要的還是人夠機靈聰慧。”蔡大人開口回應,想讓瑞王一個人去擔風險,陪上你兒子,看你還敢耍什麽心思。
柳華青也明白,自從他推了這個蔡大人給言之和公主的親事,他就一直針對他。無論他說什麽,他都能找個好理由将柳岩祉推到副使的位置。便隻有将目光投向皇上,由皇上決定。
“蔡大人這個提議,衆卿家以爲如何啊?”皇上問衆人。
皇上自是不希望柳華青的兒子去擔這個風險,不過這朝中他還需要蔡大人。這是他的馭臣之道,他需要朝中有相互制約的人。
蔡大人的擁護者自是附合,而柳大人的擁護者,覺得這是給柳岩祉大好的機會,便也同意。隻有少數幾個明智之人投了反對票。
大半的人都同意了,皇上也不能改變什麽,便當即下了聖旨。讓瑞王和柳岩祉做爲大晔的使者前往雪國。
當瑞王收到這個聖旨之時,心裏如明鏡一般,便忙打理好一切,進了京。柳岩祉便從鹹陽也趕回了京城。
大晔國挑了很貴重的賀禮。一則表示重視。二則表示晔國很富有。大殿之上柳岩祉見到了瑞王,頓時驚呆了。各自領了命,然後皇上還派了三百人的隊伍随行。
由于時間緊急,柳岩祉都沒有好好跟柳華青說說話,更沒有說黃的事。待他們出了京城,柳華青才想起柳岩祉怎麽沒有把娘子帶回來。
坐在馬車上,柳岩祉不禁問:“你是卿辰嗎?”這個人此時除了不是一身白衣,完全跟卿辰長得一模一樣。
司徒宸笑,他沒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是!我是卿辰公子,也是瑞王。”
“身爲藩王沒有皇上的傳诏不得離開封地,你居然敢離開江州。”柳岩祉頓時覺得司徒宸,不是一個安份守己的藩王。
“瑞王從來沒有離開過江州,離開江州的是卿辰公子。”卿辰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柳岩祉滿臉的不屑。
柳岩祉也不是一個無事生非的人,何況即使他知道又如何,一點證據沒有。在江湖中行走的那個人是卿辰,不是瑞王司徒宸,他說了也沒人會信。
“算了,那我問你,你去雪國找到夏過沒有?”柳岩祉問卿辰。
卿辰笑:“找到了。我還沒對她死心?”
“她是我妻子。”柳岩祉隻是這麽回了一句。他很想問問卿辰夏過的情況,但是他卻忍住沒有問。
卿辰臉上還是挂着那樣淡淡的笑容,提醒了他一句:“你妻子叫黃。”
柳岩祉懶得再問他,他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麽來。既然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去雪國,那麽他一定要借這次機會找到夏過。
“我們這次去雪國的目的是賀新王登基,可沒有機會去辦私事。”卿辰已猜到柳岩祉的想法,便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柳岩祉也不理他,便下了馬車,騎上馬。
卿辰微微一笑:“别說我沒提醒你,過不了半個時辰,外面可要下雨。”
柳岩祉看了看天,晴空萬裏,雖說天上有幾朵雲,也不至于會下起雨來,他才懶得理他。
然而果不其然,不到半個時辰天空下起了大雨。柳岩祉被淋得滿身是水,不得已鑽進馬車。還不禁抱怨:“什麽鬼天氣,剛剛還晴得好好的,說下雨就下雨。”
“夏日的天,孩兒的面,說變就變。”劉斯曜忽然開口。
柳岩祉擡頭,這時馬車裏什麽時候多了兩個人:“你怎麽來了?”
“我當然是爲了保護我們家公子了。”劉斯曜笑,然後忙遞了一塊幹綿布給他。
柳岩祉接過來便擦着臉上和身上的水:“劉斯曜,你上次去雪國找到夏過她們了吧!”他不好意思問卿辰,但是他好意思問劉斯曜,雖然上次大喊着再也不要讓他見到他,但是畢竟一起待了那麽久,還是有些感情的。
“找到了。”劉斯曜如實回答。
“她們在哪兒?好嗎?”柳岩祉忙問。
“絕對比你想像中要好。夏過那樣的人到哪裏都能生存,現在她們在雪國可謂如魚得水。”劉斯曜笑。
柳岩祉聽到這句話,一顆心終于落地了:“真的?那就好,她們平安就好。你們在哪裏找到她們的?”
劉斯曜看了一眼卿辰,卿辰沒有作聲,他便沒有告訴他:“能見到的時候就會見到的。”
辰風看了一下時辰:“你該吃藥了。”
劉斯曜忙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咽了下去。
“你怎麽了?吃的什麽藥啊?”柳岩祉可記得劉斯曜身體很好的。
“沒什麽?”劉斯曜沒有告訴他。
他從雪國回來後,卿辰帶他找到了江湖上最有名的大夫,将他治好了。隻是必需長期服藥。跟長年隻能躺在床上相比,他甯願長期服藥。
聽聞草兒在他沉睡期間一直陪在身邊,這次她登基,他便堅持要跟來。無論他是女帝還是丫鬟,他都要告訴她,他喜歡她。本來他是該好好休養的,卿辰熬不過他的堅持,便同意帶上他,
草兒的手镯他一直帶在身邊,每次看到它,他都會想着自己一定要見到草兒,一定要告訴她,他以前不敢告訴她的話。
辰風曾經酸酸的對他說:“如若當初是我先認識草兒,她喜歡的會不會是我?”
劉斯曜回答:“好像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長吧!你覺得會嗎?”
卿辰會笑:“辰風和破狼都知道兒女情長了,是件好事。”
經過了大半月的時候,他們終于順順利利的到達了雪國。雪國用盛大的禮儀歡迎了各國的使者。當各國使者名單送到書兒面前時,書兒一驚。
“阿果,晔國派來的使者是瑞王司徒宸和柳岩祉。柳岩祉來了。”書兒一臉的喜悅。
夏過真的很意外,忙接過名單仔細的看了幾遍:“真的,真的是他啊!”一時間心裏激動不已,心跳也不禁加快了,“書兒,我想去見見他。”
書兒笑:“這個容易。我诏見他便是。”
“你诏一個副使不诏正使,與禮不合吧!小心瑞王挑剌。”夏過想了想還是不要這麽明目張膽了。
“阿果,那就隻能等到登基大典過後了。”書兒笑着問,“那可還有幾天,你等得了?”
夏過笑:“我有辦法。”
各國的使臣都被安排在了貴賓殿,這次來恭賀的有五個國家,晔國算是最強大的,其餘四國都是比雪國還小的小國。晔國的住所在東殿。
晚上,雪國都因各國的飲食習慣,再配上雪國的特色,安排了晚餐。卿辰和柳岩祉以及幾員随将都坐好,一群雪國的侍者前來侍候他們用膳。
一群舞姬給他們表演助興。起先他們并沒有過多的注意,畢竟晚餐是解決肚子問題。卿辰端着酒碗輕輕喝了一口,柳岩祉的興緻不高,隻是自顧自的吃着面前的菜。
“那中間跳舞的那位女子,真漂亮。”一個随将開口。
卿辰和柳岩祉不禁都擡起頭看向那女子,女子蒙着面。但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她的舞蹈動作不多,但足夠吸引人的眼球。
“夏過。”柳岩祉不禁吐出兩個字,他不會認錯的,忙起身。
卿辰順手将他拉住:“别失禮,你代表的是大晔。你認錯人了。”
“不,我沒有認錯,她就是夏過。我妻子我怎麽會認錯。”柳岩祉看着那女子,越看越肯定。
卿辰也不由得仔細打量,果真是她。她不是書兒的帝君嗎?怎麽又做了舞姬?想到這裏,瞬間明白。她定是看了使者名單,特地來見柳岩祉的。心裏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柳岩祉最終還是起身了,忙走到她們中間,伸手拉住中間的女子。周圍的女子和侍者都會心一笑。原來這裏的女子都是送給各國使臣的。所以使臣可以随便挑選自己中意的讓其侍候。
夏過被柳岩祉拉到一旁,其餘的女子又繼續跳起來。
夏過看着柳岩祉,心裏有股酸酸的滋味。她是認出她了,還是隻看上了一個舞姬?
“夏過。是你嗎?”柳岩祉眼睛裏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