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句話讓挽月帝君極其不開心,竟是當衆鬧矛盾。
“本宮的意思是說,清兒該坐在我身邊來。爲娘的這也是許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雍容華貴的女人揚起慈愛的笑容,“怎麽,就準你想自己的女兒。清兒,還不坐母後身邊來?”
此言一出,挽月帝君陰沉的臉漸漸地冰釋。他揚起笑,“是朕的錯,沒有考慮到愛後思女心切。”
“清兒,還不坐過來讓母後好好看看。”
夜清兒順着那慈愛的目光看去,内心有種莫名的疼痛感。年華依舊,那張臉好像時光已經在她臉上定格。
若不是那夜聽到她的聲音,夜清兒都會以爲這慈祥的母愛她是真的擁有的。不!即便是那夜那個黑衣人是她,夜清兒都願意相信不是。
那樣的母愛太真實,僞裝得過于逼真。讓她有些抑制不住。
這天下沒有哪個母親會對孩子下狠手的,夜清兒覺得這是一定的。因爲她如今也身爲一個母親。
夜清兒有片刻動容,她差點真的撲過去。畢竟從小到大,她在她身邊長大。和很多女孩一樣擁有父母。然而,北冥蕭夜卻微微拉動她的手。遞過去一個提示的眼神。她終是收住所有情緒。
“母後,女兒長大了。懂得尊卑以及孝道。不能再膩在父皇母後身邊了。”夜清兒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自家人談什麽尊卑,你是本宮與你父皇最疼愛的公主。從小懂事爲挽月國做出了很多貢獻。”太後笑道,“莫非這點面子都不給母後?”
“這……”夜清兒刹那間不知該如何回複。
“清兒,魚翅給你挑了。快吃。”北冥蕭夜聲音有些大,在場的人幾乎都聽進去了。
“好!”
夜清兒回過頭來,幸福滿滿的看着桌上的魚。完完整整的放在桌上,魚刺已經被全部剔除。
“清兒,母後說話你……”
“吃完記得把蘋果吃了,如今你可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的寶寶。”
北冥蕭夜依然放肆的插嘴,似乎當挽月帝後的話像是在放屁。
“驸馬可知自己身爲小輩,打斷本宮說話非常的不禮貌?”挽月帝後柔和的笑道。
“皇後請繼續說,我不過是提醒清兒吃東西。皇後娘娘既然思女心切,可問過清兒餓不餓,知不知道如今她身懷有孕,吃飯比什麽都重要?”
北冥蕭夜這一言頓時讓挽月帝後瞬間沒了面子,整個人面色一僵。竟是不得不笑着承認,“是本宮疏忽,有驸馬這樣的夫君疼惜本宮的公主若至寶本宮内心倍感欣慰。”
北冥蕭夜沉聲一笑,“她是本王的王妃,自然是不能疏忽了。”
“哈哈哈……”挽月帝君也忍不住笑道,“如此驸馬,朕心甚慰。”
“也正如陛下所說,本宮心中也甚是歡喜。”挽月帝後說完,點了點頭。但誰也沒看到,在暗處她攪碎鳳袍。
“恭喜陛下,得如此驸馬此乃公主之福。陛下之福、驸馬如此寵愛公主,也讓我們挽月國上至陛下,下至平民放心了。”臣子中有人笑着附和道。
“哦?”挽月帝君忍不住大驚,笑問,“竟有如此多的人關心朕的公主之幸福?”
“那是當然。”那臣子順應着老皇帝的話說,“今日在京都,那可是成千上萬的百姓跪迎公主的到來。我們清月公主深得人心,可是我們整個挽月國的驕傲。”
“那若是我對清兒不好,豈不是整個挽月國的罪人了。”北冥蕭夜也附和了一句。
“那是當然,公主八歲起在整個挽月國便開始爲人解毒。有好幾次挽月國爆發瘟疫,若是沒有公主那一身解毒的本領,怕是挽月國早就沒了今日的繁華。”
有臣子附和道,“清月公主可是我們挽月國的驕傲,曾經有多少挽月國的男兒夢寐以求的成爲驸馬。”
這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夜清兒有些聽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你那張嘴死魚都能說活過來。别吹了我都聽不下去了。”
“哈哈哈……”
殿内笑聲頓時傳來,“公主說得對,你這張嘴啊。”
“不過我們清月公主的确在北冥國是一個傳奇。”丞相總結了一句,“别說,這小子吹得還是有些料的。”
“哈哈,丞相說得是。”
殿内歌舞升平,歡聲笑語不斷。而北冥蕭夜卻始終做着一個給她剝葡萄的動作。連續不斷的做着這個動作。
挽月帝君笑得合不攏嘴,挽月國帝後也附和的笑。始終沒有人注意到某個角落裏,有人陰沉着臉。表情很恐怖。
“是嗎?驕傲?有多驕傲啊丞相。”夜甯兒唇角微微勾起諷刺的角度,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清月公主一切都優秀。本宮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跟她一比,完全不配做一個公主。是這樣嗎?”
丞相忽然感覺似乎什麽不妙,笑頓時僵硬了,“公主,臣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臣是覺得,清月公主的确給我們挽月國做了很多男人都做不了的事。”
“說得好像本宮從未給挽月國做過事一樣,我便請問,姐姐做過的哪一件事,我沒有參與。又是她獨立完成的。”
夜甯兒諷刺道,“你們這些烏合之衆,看到父皇疼惜姐姐便全部偏向姐姐。将本宮置于何地?”
滔天大怒,瞬間将一片歡聲笑語帶入陰霾。偌大的店内,所有人都凝視着夜甯兒。空氣緊張。
“甯兒,你胡說什麽、快坐好!”
皇後立馬去呵斥,“今日是爲你姐姐設的宴會,你閉嘴。給我乖乖的坐回去。”
夜甯兒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凄涼,“幕後,你也說我。你也隻愛姐姐是嗎?”
“甯兒!”帝後内心滿滿的崩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怎麽會生出這麽個蠢貨來,這個時候能鬧騰嗎?有些事即便知道不公平,也隻能藏在心中暗暗打擊報複。而不是在這個時候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