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王,便說的不過是像上官楓月以及像她這種。壽命沒什麽大的影響,也沒什麽限制。對于各種毒藥都有一定的免疫力。通常最毒的毒藥都不能緻死。但是,這種人通常是自身學習各種毒的能力,而且對身體素質方面有很高的要求。而且必須從小接受各種毒藥和草藥的試煉。百萬人中,才能出現一個。
想到這些,以她的判斷。這個人應該是個毒人。也是醉了……毒人或許能欺瞞過一般的下毒者,但是她夜清兒熟悉各種各樣的穴位。若是弄不死這人,還算個毛線毒醫!
她抽出袖中的另外一隻銀針,這一次,是直接對準動脈的穴位。一陣刺入。
那黑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夜清兒會這麽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準确的将毒下入内循環系統。
“臭丫頭,都說了毒對我沒用。你還不死心。當真是想我現在就宰殺你麽?”黑衣男子暴走,對于那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非常不滿意。
夜清兒收起銀針,乖乖的道,“别,跟你開個玩笑。看你是不是百毒不侵。”
“哼。”
那黑衣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中毒這個事實,惱怒道,“臭丫頭,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夜清兒笑道,“其實我也想看看蕭她肯不肯爲我付出點什麽,這樣死也值了。”
“北冥蕭夜用情太深,遲早毀在你手裏。所以你不用着急,慢慢看着。”黑衣男子笑道,“不過還得感謝你,讓我們有一個殺了他的機會。”
夜清兒自然清楚,北冥王朝若是沒了北冥蕭夜存在。想要存活下去太難了。這些年看似平靜,不過是因爲北冥蕭夜一直壓制着拿着内憂外患。但隻要他不在了,謝丞相府根基過硬。隻要跟别的國家裏應外合。改朝換代,如日中天。
所以北冥蕭夜是她的眼中釘,可夜清兒,對于這些人來說無疑又是另外一個鋒利的爪牙。她又是北冥蕭夜的左膀右臂,同時又是他最大的軟肋。
終于,夜清兒被丢在一堆草堆上。山洞中,隻有那黑衣男子一人。她一雙清透的眸子看着那黑衣男子,“你們的主子呢?”
“要你管!閉嘴!”
黑衣男子抽出刀怒吼道。
夜清兒連忙閉嘴,看這樣子應該是不打算通知他家主子了。畢竟……這上官楓月指不定還存在一絲良知。這樣有可能壞了花都國的大計。所以這家夥肯定是準備瞞着自己的主子把夜清兒殺了。
好可憐……要被一個下屬宰殺了。
“那個……大哥,我覺得最好你還是通知你的主子比較好。”夜清兒咧唇,尴尬的看着那黑衣男子,“不好意思,因爲你中毒了。必須他才能給你解。”
那黑衣男子頓時火冒三丈,走過來,捏着夜清兒的胸口的衣襟恨不得直接捏死。
“我怎麽可能中毒?”黑衣男子提醒道,“再胡說我就把你嘴給縫上。”
“你真的中毒了。”
夜清兒秀眉微微橫了橫,“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提醒你,不然怕等下晚了。你就毒發身亡了。”
那黑衣男子眉頭緊皺,似乎下一秒就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可那如花似玉的面容即便是他都有兩分疼惜,哪裏舍得毀了。何況現在裝無辜的情緒,簡直是絕了。難怪北冥蕭夜會被她迷惑得神魂颠倒,這一舉一動都帶着勾魂攝魄的魅力。
試問哪個男人看了又忍得住不動心?
“你看,你的手上有蜘蛛網。”夜清兒撅了噘嘴,故意賣萌道,“你中了黑寡婦毒,這蜘蛛網會慢慢的遍布全身。等遍布全身的時候,毒便已經入骨了。到時候是死是活難以預料。”
“你……”黑衣男子眸色深沉,可見真的被氣得不輕。但目光掃過自己的手的時候,卻不得不承認,那的确是中毒的迹象。
“也不能怪我啊。”
夜清兒無辜的捧着臉,眼角似乎含着一抹淚水即将要滑落,“明明是你自己說你不會中毒的,我也就好奇試了試看是不是真的。”
這典型的裝無辜啊,什麽叫做好奇試試?難道不是因爲清楚這人的底細,故意打他臉?
黑衣男子再也受不了這女人裝無辜的模樣,出手掐住她的脖頸,怒道,“要麽解毒,要麽死。”
“大哥,現在應該是你。是你要選擇的問題。要麽把我送回去,要麽陪我一起死。”夜清兒笑道,“我……能這麽好騙麽?給你解毒了,還是個死,不如現在就死。”
黑衣男子頓時有些無奈,的确現在殺了她不值得。不是正好如意,自己中毒了。殺了這個女人是爲了給花都國立功,可自己都死了立功還有什麽用。
傻子都不會選擇陪他一起死!
可是若是選擇去找自己那動了凡心的主子,他抓了夜清兒這事必然暴露。到時候主子必然會心慈手軟。在那時,一切都功虧一篑。
利弊都有,但是他清楚。此時此刻隻有找主子了。
或許找自己那主子解毒,夜清兒還在手裏。最起碼還可以用來威脅一下北冥蕭夜。可若是找這個女人解毒,還必須把人送回去。
這把人送回去之後還有沒有命那完全是另外回事,送回去自然不可能,風險大不說賠得太多。人都已經抓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黑衣人仔細權衡,若是要夜清兒死自己得陪葬。可若是要北冥蕭夜死,自己沒什麽大的損失不說。指不定完全有可能視線。能收拾掉一個便算一個,收拾不了的留在後面總有機會。
何況隻要北冥蕭夜死了,夜清兒孤掌難鳴。任憑她蹦跶也蹦跶不出什麽高度。
思及此,最終還是決定将這小妮子放開。轉身走出山洞,在山洞的洞口朝天空放下一枚信号彈。
旋即,一掌将夜清兒打暈。然後轉身扛着離開。這下黑衣男子算是徹底放心了,省的這丫頭片子又在他身上搞事情。
某處地下暗格之中,夜清兒悠悠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這香香軟軟的床榻。好像自從離開王府之後,很久沒有再睡到這樣的軟塌了。
她不是被水潑醒的,而是自然醒來的。這一點他内心還是很滿意的,最起碼在死之前還能這樣暖暖的睡一次。
不過,當精神恢複之後便發現桌椅前。一個紅衣男子正對着她坐着。見夜清兒醒來,嘴角堆滿了笑。
“醒了?”
上官楓月即便笑起來,也是如此妖娆。他眉峰之處,一抹彼岸花獨有的圖案。是别人對他記憶最深刻的。
說到見到他的真容,這其實是第一次。
因爲很久以前在宴會上的時候,并沒有仔細的看他一眼。就因爲這男人在宴會上對人下毒如此狠戾,像個魔鬼。這種人跟她夜清兒不是同道中人。
而後來,是因爲這男人搞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慢慢的對她存在一個名字上的記憶。而如今見到那彼岸花,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的妖娆和毒辣之中。幻化出一種嚣張的美貌。
“你身上彼岸花的味道更濃了。”夜清兒起身,可能是一路上太累了。竟有些無力。
上官楓月無奈的撇了撇嘴,搖頭道,“這叫試羅香。”
“就是彼岸花。”夜清兒不滿道,“殺人于無形,代表着死亡的味道。彼岸花的味道。”
“我很不明白,爲什麽平日裏沒有一人能聞出我身上的這種味道。可你能。”上官楓月疑惑道。
“沒辦法,天生對植物的敏銳。”夜清兒歎了歎,“隻要是你身上存在的味道,我都能聞到。”
“罷了!”
上官楓月凝眉,也不再跟這小妮子計較,“要不要再睡一會。”
“這一輩子就剩這麽點時間了,再睡。”夜清兒試圖從床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脖頸處有些疼痛。那刀傷竟還被上官楓月用白色的手帕包着。好像還上了藥。
“我已經罰了他了。”上官楓月笑道,“他是帝君那邊的人,怎麽說也得給兩分面子。所以至今沒動他。”
“你不用給我解釋那麽多。”
夜清兒擡眸,笑道,“這一路你也是掩飾得夠好的,居然還故意裝作被我的迷藥所傷。”
“清兒……”
“說吧,爲什麽接近我。”夜清兒笑道,“你這一次次的幫助我,倒是挺意外的。其實從上次你帶着一堆火跑來救我,我就已經對你的身份産生了大大的懷疑。隻是想看你玩的什麽花樣。”
“果然是個心細的女孩。”上官楓月也不否認。
“爲什麽接近我?”夜清兒又問了一遍。
“沒有爲什麽,說白了,就是想看看你的實力。不過再一次證明,你沒有讓我失望。”上官楓月笑了笑,眼眸之中滿滿的欣賞,“你解毒的能力的确讓我感到意外。”
夜清兒纖長的婕羽微微一顫,并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