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兒自然知道,以自己四王妃的身份想要查案子不太可能。沒有誰會真正的尊重一個附屬品,王妃這個地位在沒有北冥蕭夜陪伴在身邊一起使用。純屬空殼,看似尊貴,實則毫無權利可言。
知府聽這話,唇角莫名劃過一抹得逞的笑,“什麽樣的要求,都可以麽?”
“什麽樣的要求,都答應!”夜清兒自信的揚唇。
“若下官赢了,下官希望您能夠脫了外衣。在這沸城内跑一圈。”
言落,周圍的氣氛瞬息之間變得詭異。即便是周圍這些百姓并不知道夜清兒的身份,但也明白。一個姑娘家若是真的脫了外套在這沸城走一圈。必然鬧得沸沸揚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後果,自然不言而喻。怕是……以後絕對不會有誰再要這樣名譽毀盡的女子。
即便是已婚,自己的男人也會因爲受不了指指點點而選擇休妻。一個女子,夫家因爲這種理由休妻。娘家必然也不敢容納。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若說還能活下去,那純屬徹底。
這些後果夜清兒必然清楚得很,知府必然是希望她能夠知難而退。若是真的知難而退,那麽事情便好解決。把那婦女殺了便是。若是不知難而退,必然也會想盡辦法讓夜清兒到時候在整個沸城出醜。到時候……即便是王妃又如何。一個清白毀盡的女人,四王自然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而他自然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将所有事情全部推得幹幹淨淨。就說這一切都是夜清兒自願的,一個自願作踐作踐的女人。即便是四王找上門來,又能拿他怎樣?
當然,夜清兒非常清楚。一個小小的知府敢有如此大膽的話來,必然是不太可能。他背後必然有人,控制着整件事。
若是夜清兒此刻認輸,必然是中計了。提出如此大膽的要求,哪個女子還敢再說一句話。必然隻能說這個女人夠狠。
封建制度之下,一個女人的清白必然比性命更加重要。一個女人失去了命,或許隻是悄無聲息的消失。但一個女人失去了貞潔,一個族甚至是自己的子孫後代都會被别人指着脊梁骨罵。誅連的又何止一個人!
狠,當真好狠!
“姐姐,别理她們。我們走!”聽風聽到這話很惱火,恨不得扇那知府幾個巴掌。瑪德,女人的清白能随便拿來賭麽?好大的膽子!
羞辱,這是莫大的羞辱!
“知府這話就過分了,大庭廣衆之下借事羞辱一個女子。你可稱得上是一個朝廷命官?”小月惱怒的将夜清兒拉過來,“你又何必跟這種人渣去賭,一個将死的婦女而已。任憑他自生自滅便好。這種事,你輸得起麽?
可夜清兒偏偏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她擡眸,冷笑道:“很好,既然這樣我們便賭得大一些。若我輸了……這條件我答應你。”
“今日這麽多百姓看着,若是來日您後悔了。将失信于天下人。”
知府這隻老狐狸朝周圍看了看,才滿意的點頭。
“好!”
她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而周圍的百姓忍不住傳來同情的眼光。到底是個善良的姑娘,竟以清白來試圖去救一個人。這不得不讓人同情。當然更多人懷疑夜清兒腦子有問題。因爲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做。
但夜清兒轉而,話語卻讓衆人越發大跌眼鏡。隻見她輕吐出一口濁氣,慢悠悠的道。
“可若是你輸了……”
夜清兒眼底劃過一抹嘲諷,語氣悠然,“把你這身官袍脫了,寝衣脫了。光着身子在這沸城跑一圈如何?”
“這……”知府老臉一紅,全然沒想到夜清兒會反過來羞辱他。論到自己,便坐不住了。
剛剛夜清兒隻是說接受國法處置,而如今,似乎一點情面都不留。當然知府難以相信一個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比他說的更過分。
但既然自己都提出那麽無理的要求,又有什麽資格怪人家姑娘提出這種要求。
“答應麽?”夜清兒笑道,“我都答應了,爲了公平起見。若是你不答應,豈不也失信于天下?”
别以爲夜清兒不知道這老東西玩什麽幺蛾子,她若輸了,必然是要好好的整治她一番。到時候再适時公開她的身份,堂堂一個四王妃在沸城脫了衣服跑一圈。這絕對是丢人丢到三國去的事!到時候這好戲必然是大大的。
當然知府清楚,夜清兒必然不會接受這樣的要求的。所以……他才敢提出來。
隻是沒想到夜清兒會答應,而且,反倒狠狠的咬一口。讓他現在放不了手!
衆目睽睽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能不答應?
“莫非堂堂知府還不如一個女子?”
夜清兒冷笑,她自然明白對方雖然隻是一個知府。但怎麽說也管理着一個地方的政務。有着自己的影響力。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子孫三代以後都擡不起頭來。這是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如今,他哪裏還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