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清歌因爲自己的赤焰掌而死了的話,那就是萬事大吉,不會再有人找她麻煩,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動的手,可是如果夜清歌僥幸活了下來,那以後她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不過能夠在她的赤焰掌下活命的人,可還真的不多。更何況當時還有那麽多的人在追殺夜清歌,即便是自己的赤焰掌并沒有讓夜清歌喪命,可是最起碼也是身受重傷,她就不相信,夜清歌身受重傷,以後還能夠對付那些黑衣人。
彼岸算計到了一切,可是唯獨沒有算計到的就是夜清歌有了何無歡給的攝心香,而且七彩蜘蛛早就已經認主。所以夜清歌活着那就是一個必然到不能在必然的事件。
得夜清歌者得天下這句話是她散出去的沒有錯,但是她所說的這一句話并非是空穴來風,而是确确實實。知道夜清歌身份的人都很清楚,隻要得到夜清歌就可以得到整個天下,不過這個天下也隻是對于這個版塊來講,而不是她所在的那個地方。
難得彼岸頭一次心情這麽好,自從和夜清歌爲敵,她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每天都是備受折磨。可是現在這樣的煎熬終于熬到頭了,以後不會再有夜清歌這個人的出現,他之前沒有完成的事情,之後也可以一步一步的去完成了,少了夜清歌這個阻礙,生活還真是美滿。
手底下的人也從來沒有見到,自己的宮主會這麽高興,在所有的人的記憶之中,好像這都是第一次,沒有人敢去破壞這個氣氛,他們都知道自家主子發起脾氣來有多厲害,能夠保持這種愉悅的心情,多一秒是一秒,最起碼他們不會被受到連累。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就有人不懂風情,所以前來打擾。彼岸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高興的意思,看到眼前的人一下子就高興不起來了,她當然知道薔薇還活着,可是沒有想到薔薇居然敢來到百花宮見她。
“你還敢來這裏找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反正是已經被姐姐殺過一次的人了,那又何必在乎第二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姐姐想要什麽我全部給你就是了,爲什麽到最後還是不肯放過我?”
薔薇一直想不到彼岸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很久以前她們還是好姐妹,不過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現在連記憶中的模樣都已經想不起來。薔薇從小最依賴最信賴的人就是姐姐,沒想到到最後傷自己最深的也是姐姐。
薔薇之所以來到這裏,不過就是爲了求證一件事情,她當然已經想好了離開的出路,不然的話怎麽會獨自一個人來到這裏,沒有帶任何的侍從。
夜清歌被花月國的人帶走的消息,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如果夜清歌離開天月,那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個保護層,而這個時候如果彼岸不下手,那可就真的是愧對了彼岸的那般心機,所以薔薇來到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要确認一下夜清歌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彼岸冷笑兩聲,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她的妹妹,卻不是親妹妹。而她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她,從她的這個妹妹手上奪過來的,這一切原本都是應該屬于她妹妹的。可是現在那又是怎樣呢!這一切都是她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個事實。
“你來到這裏是想要跟我炫耀些什麽嗎?不要忘了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隻要我想殺了你,你就絕對逃不出去!”
“姐姐上一次不是就想置我于死地嗎?最後還不是被我給逃脫了,再說了這百花宮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現在隻不過是暫時的借給姐姐玩一玩而已,等姐姐過夠了自己心裏的瘾就把它還回來吧!”
薔薇從離開百花宮刑房的那一次開始,就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前彼岸對她做過什麽她都可以不計較,可是那一次真正犧牲了牡丹的性命,這些年就是因爲自己的軟弱,所以才會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甚至想要威脅自己的生命。所以這一次薔薇已經決定了,絕對不會再軟弱,一定要和彼岸死磕到底,不然怎麽對得起死去的牡丹。
彼岸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一直以軟弱示人的妹妹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強勢,似乎這一次回來有很多地方都變得不一樣了。彼岸感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薔薇,這些年她都不過是被那個表面上的薔薇所迷惑了,所以才會一直以爲自己的妹妹是一個好欺負的主,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百花宮的宮主,現在他們都會聽命于我,而不是你。”
彼岸氣的捏碎了一個白玉的茶杯,杯子的碎片紮進自己的手掌裏,流出了殷紅的鮮血,是有一點疼痛,不過現在彼岸已經麻木了。曾經的自己爲了坐上這個位子,付出了多少代價,經曆了多少疼痛,在刀尖裏滾過的身子怎麽還能夠察覺到疼痛呢?
彼岸越是表現成現在這個樣子,薔薇就知道她心裏越來越沒有底氣,雖然彼岸說的沒有錯,現在的百花宮的的确确是歸屬彼岸所有,可是假的終歸是假的,遲早有一天都要還回來的,不是你的東西你就算是再怎麽強求,也終究不會是你的。這百花宮向來都是她的,當初也不是因爲彼岸有那個能力,所以才會得到百花宮。而是因爲自己不願意去争這些形勢上的東西,薔薇很天真,她天真的以爲如果把百花宮送給彼岸,她和彼岸之間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樣子,可是現在說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個人如果變得利欲熏心,那麽他得到的再多也不會感恩。
百花宮裏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大氣不敢出,這兩位他們都不能得罪,一個是曾經的主人一個是現在的主人,雖然說現在的主人在銅陵着他們,可是曾經的主人手裏有王牌,有他們不得不從的王牌。所以究竟是要站在哪一邊?他們自己也沒有個把握,萬一站錯了地方,這兩個人都不會放過他們,與其這樣還不如保持中立的角色就讓這兩個人去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