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打開蓋子,一陣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味道,立馬從琉璃瓶裏飄了出來,這種味道就是夜清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
夜清歌一直都很喜歡北慕釋身上的茉莉香味,因爲那種味道很淡,讓人聞起來覺得很舒服。夜清歌也曾經制作過一些簡單的香水。
一瓶香水裏包括的成分,可以有鸢尾,百合,茉莉,玫瑰,鈴蘭或者橡苔。當然還有更多的,例如佛手柑,風信子,月桂,含羞草,甚至琥珀。
可是何無歡送給她的這款攝心香的味道真的沒有辦法聞出來到底參加了什麽東西,也許隻有何無歡自己知道。
這攝心香的味道很容易讓人着迷,不止是很簡單的好聞,可能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才達到了想要的結果,攝人心魄。
夜清歌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些人應該都受到了攝心相的蠱惑,沒有在想她繼續攻擊。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刻救了自己的,依舊是何無歡。
“拿起手中的劍刺向自己,結束你們生命的最後一程。”
衆多黑衣人聽到這個指令,紛紛拿起手中的劍,他們現在被攝心香攝了魂魄。隻能是服從于夜清歌的所有指令,腦子裏,潛意識中把夜清歌當成了他們的主人。
所有的黑人在一瞬之間全部斃命,夜清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些人對付起來還真的很麻煩,個個都是高手,自己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如果沒有受傷的話,還好說,可是現在她身受重傷,要對付這些人真的不容易。
夜清歌把琉璃瓶的蓋子蓋好,重新塞進了自己的懷中,動作小心翼翼,生怕打碎了。如果這個東西沒有了那就意味着何無歡沒有了,所以一定要分外小心。
夜清歌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深夜了,估計這個時候花簇柔應該安全抵達鎮子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解決掉那些麻煩。還是抓緊時間去看一看。
花簇柔離開夜清歌以後,剛剛走出林子就被幾個黑衣人包圍了,雖然花簇柔的武功不怎麽好,可是着并不代表花簇柔身邊的那些人武功也不行,雖然對付不了那麽多的黑人,可是就是眼前的這幾個也是絕對可以的。
馬隊給花簇柔斷後,兩個人護送花簇柔離開,剩下的人和黑衣人搏鬥。
花簇柔來到鎮子上,首先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些上房,然後在房間裏邊等待夜清歌的到來。
花簇柔緊張的來回來回走動,如果夜清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她到底該怎麽辦?現在離的去到花月國還有兩個路程,隻有到了花月國她們才是真正的安全,一路上潛伏的危險太多,從今天晚上的事情,保不齊明天也會出現。
門吱一聲開了,花簇柔連忙轉過身來,本來以爲是夜清歌,沒想到居然是她的手下,害得她空歡喜了一場。
“還是沒有找到夜姑娘的影子嗎?”
“回太子,沒有。太子還是早點歇息吧,不用再等了,夜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以屬下看她一定會沒事的,太子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存精力,不然明天若是還要遇到這樣的危險該怎麽辦?”
花簇柔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離開,雖然這個手下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現在面對這情況,花簇柔怎麽睡得着,滿腦子想的都是夜清歌,也不知道那麽多的黑衣人夜清歌到底能不能應付得過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兇多吉少,吉人自有天相這些話隻不過是用來安慰自己。
花簇柔有些坐立不安,時間過得越久,她的擔心也就越濃重,如果夜清歌因爲她自己的緣故而受了傷,或者是出了什麽事情,她才是那個真正的罪大惡極的人。
夜清歌來到鎮子上,現在已經是深夜,所有的燈火都已經滅了,唯一亮的那一家,肯定是花簇柔在等她。
夜清歌一眼望過去,果然有一家客棧的上方燈是亮的,夜清歌真的是爲花簇柔的智商捉急,如果有人追殺的話,一眼就可以知道那個人在什麽地方,可能是被人保護的太好了,所以經曆的太少,這些江湖險惡都還不知道!
夜清歌身子不穩地朝着客棧走去,這一掌真的差點要了她的命,她都不知道百花宮的人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居然趁着自己出奇不備,來了一個背後突擊。不過這也怪不了别人是自己粗心大意了,一個人是絕對不可以把後背留給敵人,沒想到她這一次居然做這麽愚蠢的事情,這一點兒也不像她。
夜清歌敲了敲客棧的門,她就知道花簇柔應該還沒有睡,一定會等着她回來,還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子,真的不應該去背負那些國恨家仇,一旦登上那個位子很有可能再也回不到現在的純真,所有的一切都會以利益爲主,這就是想要得到皇位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我回來了開門!”
花簇柔這一次絕對沒有聽錯,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夜清歌的,是夜清歌回來了,而且活着回來了。
花簇柔走過來趕緊把門打開,剛剛把門一開,夜清歌整個人就撲倒在了花簇柔的懷裏。夜清歌本來就是身受重傷,又加上走了那麽多的路,既然已經是體力不支,之所以沒有在敵人面前倒下來是因爲有着很強的意志力,讓她堅持到了現在,但是隻要看到花簇柔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所有的防備意識都變得松懈,一時之間支持不住就暈倒了。
花簇柔就算是再沒見過世面,但畢竟是當過太子的人,這樣的場面她也見得多了。現在已經是天黑,絕對不可能還有醫館開着,所以明天才能夠找大夫,爲今之際先要處理下傷口。沒想到夜清歌居然受了這麽重的傷,一路奔波過來一定很辛苦。
花簇柔把夜清歌放在床上,打了一盆熱水,給夜清歌好好的梳洗梳洗,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渾身都已經濕透了,現在爲今之計就是要脫下夜清歌的衣服,不然肯定會重上加重,如果得了傷風那就更難治愈了。雖然說兩個人同是女子,但是花簇柔也是第一次去脫一個女人的衣服,心裏還是有些不自然,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如果要關心這個關心那個,夜清歌但聲勢恐怕會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