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個人都快要發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家公子,可以把自己鎖在書房裏這麽長時間,他都有些驚訝了,不過他稀裏糊塗的也知道他家公子是爲了木月國的公主木文錦的事情,雖然嘴上說着不喜歡人家,現在還不是爲了人家一直在想辦法。
給北慕寒送過晚飯以後,小白就再也沒有打擾北慕寒,一個人跑到房間裏研究菜譜去了,不知道最近是因爲什麽,他好像迷戀上了做菜,總能研究出一些新的花樣了。
夜漸漸地深了,北慕寒還在想木文錦到底有沒有回到木月國,不過很快就有人來給他證實這個想法了。
北慕寒眼神一瞥,是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和之前見過的那些暗衛不一樣,今天來的這一位武功不在他之下,還有可能在他之上。
“出來吧,沒必要躲躲藏藏。”北慕寒放下手中的東西,該來的總會來的,該面對的總會面對,不過沒有出其不意就說明來者并不是不善。
“十一弟真是好本事,我這麽小心都被你察覺出來了,我還以爲十一弟不會武功,現在看來,十一弟這是深藏功與名。”北慕釋從暗處走了出來,他還是第二次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他相信北慕寒不會出賣自己。
“七哥?你沒死?”北慕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天事發之後,他去過那裏看過,有明顯的打鬥痕迹,這麽說來七哥如果沒有出事的話,那麽是不是代表着夜清歌也沒有出事。
“清歌其實也活着對嗎?”北慕寒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證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夜清歌沒有死的話,他就不必糾結于和皇兄之間的感情,因爲皇兄沒有殺死妹妹。
北慕釋有些不悅,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記着,當初聽說自己的十一弟對丫頭也很上心的,怎麽現在和他一樣改變了初衷,喜歡上了夜清歌了。
“你之前不是對鳳琉璃很有好感嗎?怎麽現在又對清歌有興趣了,是不是我喜歡的你都想要試一試?”
北慕寒聽的出來,北慕釋這番話是帶着刺兒的,不過他也同樣的知道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的七哥不知道,夜清歌和鳳琉璃其實是一個人,看來夜清歌還是對北慕釋有所隐瞞。這一點北慕寒想錯了,夜清歌并沒有想要成心隐瞞北慕釋,而是覺得那些事情都已經無所謂了,說不說都不重要了。
“七哥說笑了,我隻是關心而已。還有七哥不要相信外界我與嫂子的绯聞,多有好事者那麽說說而已。不知七哥今日大駕光臨是何原因?我可不認爲你隻是單純的來跟我叙舊的。”
“十一弟果真聰明,我當然不是來和你叙舊的,我們也沒有那麽多的舊情可說不是嗎?我今日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想必十一弟對木文錦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吧!”北慕釋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這種事情關系重大牽涉頗多,總要好好密謀才是。
一聽到北慕釋說木文錦,北慕寒的神經就立馬繃緊了,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如果木文錦真的回到木月,北慕釋就不會知道有木文錦的存在,十有八九木文錦出事了。
“是不是查到什麽消息?她人還留在天月對不對?”
北慕釋點點頭,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形勢也越來越嚴峻,但是有些真相也似乎要馬上浮出水面。
“我們墜崖以後并沒有死,而是經曆了一些,特别離奇的事情,詳細情況以後再說。後來我們脫險以後,先去了風月,從風月出來以後本來我們想要一起回到天月,可是後來又改變了主意,去了木月國。”
“你是說清歌現在在木月國,而你回到了天月。這麽說來的話應該是清歌告訴你的消息。看來事情發展到已經不可預料的一步了,如果清歌沒有在木月國的話,那後果還真的不敢想象。”
北慕寒一口一個清歌,叫的北慕釋心煩,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不能計較這些。北慕寒好像已經抓住了這一點一樣,讓北慕釋怒氣無處可發。隻好轉移話題讨論正事。
“現在看來,那個抓了木文錦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不過她應該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發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把木文錦找出來,然後救走。”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之前就一直在擔憂,果然事情都是往壞的方向發展,我一定會找到她的,隻不過需要時間。”北慕寒和木文錦兩個人有一個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他一定可以找到木文錦的。
“我希望你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北慕釋善意的提醒,木月國的動靜敵人一定會掌握,如果木月遲遲不動兵,那麽敵人就會懷疑,到時候恐怕就會轉移木文錦,甚至真的殺了木文錦,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那一地步,那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北慕寒點頭,他也知道他的時間不多,可是光着急是沒有用的,他一定争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内找到木文錦,然後把她救出來。他是不能指望北慕釋的,北慕釋的身份畢竟現在還沒有透明化,還不能太早的暴露出來,所以一切都要靠他自己。而他的行動還不能被别人發現,不然木文錦就危險了。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七哥你現在的身份還不能暴露在衆人的面前,一切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辦吧!我一定想辦法在最快的時間内找到木文錦,然後想辦法把她營救出來。不過我相信木文錦現在是安全的,因爲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比較厲害的角色——歐陽越。”
“歐陽越?”北慕釋不知道,夜清歌信裏并沒有提到這個人,可能是夜清歌自己也不知道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吧,多一個幫手總比沒有的好,聽北慕寒的語氣,這個歐陽越似乎還不是個一般人。
“萬事小心就好,我會一直在暗處協助你的。”北慕釋說完就真的從暗處隐去了,皇城之内,處處是别人的眼睛,稍不留神就會被别人盯上,不能在寒王府裏待太久的時間。
北慕釋走了以後,北慕寒就開始收拾東西,一些他能用的上的東西,雖然他知道木文錦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可是他也知道木文錦的日子絕對不好過,皮肉之苦還是要承受的。
那個丫頭的倔強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提并論的,這一次恐怕真的是吃苦不少,真是委屈了她,這一次如果找到她,他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委屈了,從見面到現在,一直都是他虧欠她的,現在應該是補回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