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些事情了?”木文錦明白,北慕寒一定是經曆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見到北慕寒的第一面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她的直覺告訴她,她喜歡這個擁有秘密的男人,所以才會被逃婚以後還是不甘心,死皮賴臉的求着歐陽越帶她出來尋找。
“慕寒,你的過去不願意說起,那就不說,讓我陪着你走過未來好不好?”
“對我而言,你才是我的過去。”北慕寒說得沒有錯,看到木文錦,就等于是看到了自己那段慘不忍睹的過去。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家公主爲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麽?”歐陽越打抱不平了,這一路上木文錦吃了多少苦,他是親眼所見的,可是木文錦從來沒有放棄過,發誓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北慕寒,他從來不知道木文錦會這麽堅持不懈的去做一件事情,去愛一個人。
“她這麽一個姑娘,爲了你背井離鄉,你這麽對她合适麽?”
“那是她咎由自取。”北慕寒是喜歡過一個人,可絕對不會是木文錦,而且就算有一天他娶了别人,甚至是娶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他也不可能接受木文錦。
歐陽越氣的就要跟北慕寒動手,被木文錦攔住了。
“越哥哥,不要動手,他說的對我就是咎由自取,活該犯賤!”這麽久以來,木文錦一直在爲北慕寒開脫,當初留下她一個人面對木月全國上下的風言風語的時候她隻是當北慕寒隻是沒有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成爲她的夫君。
可是一切都隻是自欺欺人,歸根結底的原因并不是北慕寒會對她狠下心來,而是北慕寒根本就不愛她,所以才會任意踐踏她的感情,所以才會把她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然後毫不猶豫的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那樣離開了。
“慕寒我隻想知道,我一個木月的公主哪裏配不上你了?”
“你以爲我是誰?我是天月王朝的寒王爺,我的身份不比你差到哪兒去,你憑什麽要求我喜歡你。”北慕寒有些恨自己,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對着木文錦說話的時候總是話裏帶刺,傷人體無完膚。
歐陽越算得上是吃驚的了,他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北慕寒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麽的不簡單,天月是大國,天月的王爺身份也是真的尊貴,看不上一般的女人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家公主差什麽了,還沒有一個女子會這麽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歡的男子。
木文錦一直以爲北慕寒是個閑散公子,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北慕寒會是天月王朝的寒王爺,她可真是傻,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癡情錯付,怪不得别人。
天月王朝的王爺,這麽尊貴的身份怎麽可能成爲木月小國的驸馬爺呢,她還要妄自菲薄到什麽時候!她不僅僅是北慕寒過去的标簽,她還侮辱了北慕寒身爲天朝上國王爺的尊嚴。
“文錦知道錯了,如今都是文錦狂妄自大,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文錦一般見識。”木文錦知道自己和北慕寒已經成了不可能,所以最好不要讓北慕寒生氣,她的木月國是小國,經不起天月大舉侵犯。
一瞬間北慕寒忽然覺得很心塞,心口處悶悶的,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木文錦在他面前低三下四。他的記憶裏木文錦永遠都是笑得比陽光還要明媚的女子,總是喜歡強迫他去做自己不喜歡做得事情,更加喜歡捉弄自己,每一次自己狼狽不堪,木文錦就會很高興。
“你放心好了,你若是不糾纏,我也不會爲難,我們之間就當做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也太不是人了!”歐陽越又沉不住氣了,天月王朝的王爺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家公主還不稀罕呢。
“越哥哥我們走吧。寒王爺,木文錦告辭!”木文錦拉着還準備跟北慕寒理論一番的歐陽越走出了盛世皇朝。
“你當真就這麽放手了?你不是常說愛情裏沒有誰是配不上誰的,隻有誰不珍惜誰麽?你當真就那樣把他放棄了?如果喜歡就算是王爺又能怎麽樣呢,一路上你吃了多少苦,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放棄了多冤枉!”歐陽越還在喋喋不休,絲毫沒有意識到,木文錦的眼裏已經全都是淚水了。
“根本就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越哥哥,你難道看不出來麽?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本來我也不值得他喜歡不是麽?”
“胡說!我們家公主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兒,他不喜歡是因爲他眼瞎,一定還有更多的人喜歡你的,所以文錦要加油。”歐陽越有些心疼,木文錦這樣的姑娘從來都不輕易落淚,如此這般,一定是深愛至極。可偏偏感情的事情是由不得人的,不愛就是不愛,即便付出再多,那還是不愛。
愛情有的時候才是最殘忍的,它會輕而易舉的否定一個人的所有付出,也可以不動聲色的毀掉一個人的前途,多少人到最後都輸在了情字上邊。
歐陽越攬着木文錦離開了盛世皇朝的問口,有的時候得不到那就放棄吧,既然這裏是個傷心的地盤,那就沒什麽可留戀的,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望着木文錦離開的背影,北慕寒的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要是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可就是不知道他的傷心難過是因爲見到了木文錦,還是因爲木文錦離開了。
差點他和木文錦就成了夫妻,可是他不願意,所以才會離開,沒想到木文錦千裏迢迢找到他爲的就是求一個答案,一個到底愛不愛她的答案。
說不上是不愛還是愛,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是無比清楚的,那就是他和木文錦沒有未來,木文錦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事情,他曾經把自己最醜陋的一面展示在木文錦的面前,他沒有資格喜歡她,也沒有資格被她喜歡,更何況正如他所說,木文錦是他的過去,而他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