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劍給我!”夜清歌示意風景天把手裏的劍給她。
“不要給,哥哥!劍是用來防身的。不能給她!”風景圖時時刻刻都要和夜清歌作對。
風景天沒有理會風景圖,把劍遞給了夜清歌,因爲他相信夜清歌不會害他們,反而是因爲景圖的任性,把夜清歌和北慕釋兩個人一同拉下了水。
“你想要幹嘛!”北慕釋拉住了夜清歌,他絕對不允許夜清歌冒險,就算是死那也是他來,而不是夜清歌。
“我要保護王爺的安全啊。”夜清歌真是好心态,即便是現在這個情況,她還有心情和北慕釋開玩笑。
“你不是我得護衛你是我的女人,我要護你,決不能讓你受半點傷害。”北慕釋一把奪過夜清歌手裏的劍,飛身就上,直直朝着巨蟒裏邊的一隻刺去。
北慕釋的實力有限,不可能同時對付三條巨蟒,夜清歌沒有猶豫,奪過風景圖手裏的劍,飛身上去幫助北慕釋。風景天幹着急,他手裏沒有兵器,又不能上去幫忙,隻能待在原地。風景圖這一次倒是乖巧的緊,一言不發,眼睛緊盯着上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三條巨蟒無暇顧及風景天和風景圖,同時對着夜清歌和北慕釋,幾番猛烈的攻擊下來,北慕釋已經有些體力透支了。
“小心!”夜清歌朝着一隻巨蟒飛過去,擋在了北慕釋的左側,被巨蟒一下子咬住了胳膊,所有的人都提了一口氣,夜清歌纖細的胳膊被巨蟒咬上了,還不是直接斷了。
夜清歌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感覺身體裏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抽離了一樣,直接暈倒了。一時之間,金光閃閃,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出現,讓所有的人都抑制不住,體内力量的沖擊,和體外力量的壓制,最後全數昏了過去。
三隻巨蟒嚣張的吐着芯子,它們就是這叢林裏的王者,可是現在有人要挑戰它們身爲王者的尊嚴。
一隻巨大的七彩蜘蛛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居然有東西這麽不長眼,敢動它的主人,那麽一定是非死不可了。
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量朝着三條巨蟒迎面撲來,讓它們動彈不得,很快全身痙攣,痛不欲生,吐出蛇膽身亡,七彩蜘蛛盡數把蛇膽送進了夜清歌的口中,又變回原樣,爬到了夜清歌的手臂上,本來被巨蟒咬傷的地方瞬間變得光滑如初。看不出來受過傷。
風景線快馬加鞭的回到風月,打聽到風景天還沒有來,就先去了太子府,逼宮這件事情他心意已決,但是還是需要好好做些商量,不然可就真的是落得個弑君殺父的罪名可就太不好聽了。
“太子您回來了。”季離看了看風景線的身後,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看到季末的影子。
“不要看了,季末死了。”風景線惱火,他的奴才到頭來關心的卻不是他的安危,不過也對,季離就隻有季末一個弟弟,不關心季末關心誰。
一聽到季末死了,季離的腦袋轟的一下就大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怎麽無緣無故的去了一趟天月,就死了呢。
“阿離,你對本太子是否忠心?”有了季末的背叛,風景線又開始懷疑季離了,他現在處于關鍵時刻,容不得一點差錯,甯肯錯殺三千,絕不放走一個。季離跟了他這麽多年,他确實有些舍不得,這些年季離對他而言不僅僅是個暖床的工具,更是他心裏的安定,可是他愛天下勝過季離。
“屬下對太子的忠心,明月可鑒。”季離收起了她的傷心,她是太子的人,不能有太多屬于自己的表情,如今在太子面前哭喪着臉,等于是在給太子臉色看。
“脫!”風景線命令季離,隻有真實的觸摸到季離,感受到季離的溫度,風景線才能安下心來,每一次他殺完人以後,隻要季末抱抱他,他心裏就能夠平靜不少,他能不顧情意殺了季末,卻不能殺了季離,因爲季離對他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名分,你恨不恨我?”
“不恨。”季離搖搖頭,沒有風景線就沒有今天的她,她應該知足。
你會恨我的。風景線心裏想着,如果季離知道是他殺了季末,一定會恨死他的,而他不願意季離恨他,所以他不會告訴季離季末是他殺死的,風景線不知道有時候自己做過的事情并不是自己不說,别人就不會不知道的,他殺了季末的事情,他不說,可是有人會說。
風景線把季離攬入懷裏,閉上眼睛,腦子裏總是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接下來他就要逼宮了,可是那個皇宮裏坐的是他的父皇,而他卻要對他下狠手,他這一聲就這樣被權利蒙蔽了雙眼,淪爲了權利的奴隸。
季離的小手覆上風景線的心口,她聽的出來,那裏很慌亂,每一次風景線有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以後,心髒都會跳的雜亂無章,現在看來确實如此。
風景線把季離橫着抱起來,走向床的那邊,與其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如好好的享受今天,明天的事情不如就等到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