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帶着面紗的女子,讓他有些不可操控感,他原以爲北慕釋和他的那個七王妃一定都死在那個地方了,沒想到這個七王妃又憑空冒了出來,還安然無恙。
“你來做什麽?”風景線沒好氣的說道,他最讨厭這樣他處理不掉的女人。
鳳琉璃巧笑嫣然,幸好那天去林子裏的不是她,而是夜清歌,不然她還真的沒有命站在這裏和風景線叙舊。
“我隻是覺得你利用了冥界,他們定然會來找你算賬,到時候我看你即便就是有千百張嘴,那你也是難辭其咎!”
風景線臉上有了吃驚的神色,他之所以敢那麽嚣張的去找那個傳說中最神秘的組織,完全就是因爲有個女人告訴他,讓他這麽去做,難道說眼前的這個七王妃就是那個女人。
“你陷我于死地?”風景線恨的牙癢癢,他怎麽可以爲了一時之利,而輕易的去找冥界呢,誰不知道冥界的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殺了他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哈哈!”“鳳琉璃”冷笑兩聲,眼前的這個男人何止是蠢,簡直蠢到了一個境界,怪不得風月皇帝反而更看得起風景天那個小子。
“你笑什麽?”風景線微怒,他的一生居然就這麽輕易的毀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風景線握緊拳頭,動了殺機,若要是死爲何不拉着一個墊背的,這樣黃泉路上那也全是不寂寞了。
“你想殺我?”“鳳琉璃”看穿了風景線的意圖,這樣的人要不是因爲留着還有用,她早就殺了他,何必浪費時間在這裏和他糾纏半天。
“你如此害我,我當然要殺了你和我一塊去死!”
“你真的是蠢的可以,你以爲我殺不了你?隻不過是我不想對你動手而已,因爲你留着對我很有用。”“鳳琉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随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了這半天,她都已經口渴了。
“你是來救我的?”雖然有些不确定,倒是風景線也算是看清了局勢,如果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想要他死的話,完全不必費那麽大的力氣,直接上手不是會更加的省事麽?何必這麽迂回?
風景線走了過來,坐在桌子上的另一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需要壓壓驚,剛剛他的手心裏可全是冷汗。
“鳳琉璃”放下茶杯,說起了正事,如今風景線已經是她這邊的人,她沒道理不幫着風景線,更何況如果風景線成了風月的皇帝,到時候慫恿他攻打天月那是最容易不過的了,她要讓那個身在高位的人也嘗嘗什麽才叫做真正的家破人亡。現在她不過是才解決掉兩個礙眼的麻煩而已,以後才有更多的麻煩在等着她,光靠她一個人那怎麽能行。
“風景天和風景圖兩個人沒有死。”
“你說什麽!”風景線手一抖,杯子裏的茶就被撒了出去,暈染在桌子上,看起來有些詭異。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麽?”“鳳琉璃”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漬,這樣随便一個人就可以慌亂心神,肯定不會是王者,也許他應該重新算計算計。
“不可能,怎麽可能會殺不死他們,要知道風景圖可是中了毒的人,那毒是無藥可解的,沒道理還活着。”風景線看起來很激動,忽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麽東西一樣,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調虎離山!”風景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陰險,好一招調虎離山的計策,如果風景天真的沒有死,隻不過是沒有了蹤迹,而且風月又必須有人出使天月,把他風月支開,然後再偷偷潛回風月,隻要像他的父皇揭發他的罪行,等到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大局已定,沒有翻身的可能,那麽這天下就真的成了風景天那個臭小子的。
“你還不算太笨。”“鳳琉璃”淡淡的出口,他已經打聽到了風景天兩個人已經是快到風月的境地了,提前下了命令讓人去阻止,剩下的就要看這風景線心裏有沒有譜了。
“我已經讓人阻止了風景天和風景圖的前行,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逼宮?”風景線有些猶豫,這些年他一直不動手,無非就是想要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隻要他還是太子,那他就願意等,不過看眼下的這個情形,恐怕真的是除了逼宮再無他法。
“鳳琉璃”看着風景線眼裏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也做了真正的抉擇:“門外有我準備的快馬,你現在走那還來得及。”
“可是冥界…”風景線還有後顧之憂。
“我來這裏就是處理這件事情的,你還需要猶豫麽?”
鳳琉璃的話無疑是給風景線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明白鳳琉璃不會害他,至少現在不會,因爲他對鳳琉璃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風景線沒有再猶豫,随便收拾了一下,疾步走出驿站,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的朝着風月的方向走去,他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風景天的前面,不然以後他的日子可就真的不能好過了。
風景線走了以後,“鳳琉璃”慢慢移步到銅鏡前邊,這張臉已經開始有了枯萎的蹤迹,對就是枯萎,因爲當初在捏造這張臉所用的材料的時候,她爲了更加的逼真,所以選擇的材料是天下最毒的彼岸花。
相傳彼岸花盛開在地府,長在忘川河中,用白骨鮮血灌溉,常年盛開,妖冶無比,如今這張臉開始枯萎,那就說明缺少了鮮血的灌溉,她自己本身也是好久都沒有聞到香甜的血腥味了。
不過隻要是有人在的地方,就不可能缺少新鮮的血液,在這個皇城裏邊,沒有睡的恐怕就是打更的人了,冥界那邊的人還沒有來,那她何不出去爲她的臉去尋找一些新鮮的養料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