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鳳琉璃揉了揉朦胧的眼睛,還沒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被禦林軍逮到了血牢裏,誰不知道血牢裏是由血衣衛親自堅守的牢房,隻要是你進去,那你就别想出來,即便是死了也隻能死在裏邊。
鳳琉璃很想說一句髒話,給她的罪名居然是殺害蘇蓮兒,就因爲蘇蓮兒和她有過争執,所以就以爲她是兇手,多麽荒誕的理由,想要抓她還不如編個聽上去靠譜一點的借口。
“我沒有殺人。”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來到這裏就别想着出去了。”杜一帶着鳳琉璃往血牢走去。
“我沒有殺人,你憑什麽抓我?”鳳琉璃心底多少有些害怕的,關于血衣衛的傳說,她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了。
“姑娘好生在這裏休息吧,我能做到的也就這麽多了。”杜一把鳳琉璃帶進一個相對而言好一點的房間,鳳琉璃環視了一下,這間牢房簡直就是牢房中的vip,沒有想象之中的髒亂。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能讓我的丫鬟把我的醫藥箱拿來麽?我身體最近不是很好。”反正閑來無事,還不如先把神經毒素研究成功了再說呢。
“我盡量。”杜一答應了鳳琉璃就轉身離開了。
牢房裏就剩下鳳琉璃一個人的時候,鳳琉璃才開始整理思緒,她是不可能殺了蘇蓮兒,唯一有機會可以下手的隻有蘇荷,這一招嫁禍于人還真是精彩到不行,看來這蘇荷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了。可是按理來說蘇荷是不可能這麽快就要了她的命的。鳳琉璃搖了搖頭,真是煩人呢,這蘇蓮兒活着的時候不讓她消停,這死了居然還要拉上她。
丞相府裏,蘇丞相聽到從宮裏傳來的死訊差點暈過去,怎麽說他也和蓮兒有着十年的交情,如今這麽大的女兒說沒就沒了,蘇丞相的心裏無疑是悲痛欲絕的。
同樣悲痛欲絕的還有鳳淩,早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死都不會讓琉璃進宮的,這下好了,從血衣衛進去了,恐怕生死由不得人了。
“爹,難道我們就放任琉璃不管麽?”鳳九歌聽到這個消息是最沉不住氣的。
“還能怎麽辦?你以爲血衣衛是什麽地方,那血牢之所以叫做血牢,那是因爲那裏除了鮮血就是白骨,琉璃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鳳九歌一把拍在紅木茶幾上,琉璃若是安好,那一切都好說,琉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定要那些人去陪葬。
看着鳳九歌如此,鳳淩深怕鳳九歌作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讓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歌兒,不能輕舉妄動。”
“我是深思熟慮過的。”
鳳九歌定定的看着手裏碎末,若是有人敢動琉璃半分,他自然要讓那個人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琉璃已經出事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爹爹可怎麽才好?難不成真的要爹爹這個白發人送你們兩個黑發人麽?”鳳淩飽經風霜的臉上,第一次留下了渾濁的淚水,這個鐵骨铮铮的鳳将軍,在親情面前也是脆弱的像個孩子。
“恕孩兒不孝。”鳳九歌噗通一聲,跪在了鳳淩的面前:“孩兒沒有辦法親眼看着琉璃就這樣被害,所以不管結果怎樣,孩兒一定要把琉璃救出來。”
“罷了罷了,還是我再去求求太後吧,讓太後爲琉璃求求情。”鳳淩感覺瞬間蒼老了好幾十歲,穿上朝服就進宮了,該面對他始終要面對,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七王府裏,北慕釋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擔心的神情,誰都知道血衣衛不是鬧着玩的,就算是不死,那也會傷的體無完膚。雖然自己已經和杜一打過招呼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丫頭的脾氣那麽倔,在裏邊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看來有些計劃他不得不提前實行了,盡管現在的時機不太對,可是丫頭在裏邊多待一會,就多一分危險,這樣的冒險他玩不起,在他眼裏誰都比不上丫頭重要。
鳳琉璃百無聊賴的躺在牢房的床上,心裏不自覺的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小姐!”月凝看到鳳琉璃立馬就叫了出來。
看到月凝來了,鳳琉璃總算是有了些安慰:“藥箱帶來了麽?”
“帶來了。”月凝把藥箱遞給自家主子,就坐下來和鳳琉璃聊了起來。
“小姐,你沒受什麽苦吧,奴婢聽說凡是進了血衣衛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什麽的?”月凝說着就開始上下打量鳳琉璃,直到确定鳳琉璃确實安然無恙才肯作罷。
“沒事哒,一切都會好的。”鳳琉璃輕聲安慰着月凝。
“小姐胡說,這裏可是血衣衛啊,誰不知道血衣衛是皇城最可怕的存在,奴婢知道小姐是爲了讓月凝放心,可是小姐也不該騙奴婢啊!”
鳳琉璃歎口氣,平時這月凝傻的跟什麽一樣,如今怎麽就變得這麽聰敏了呢?怎麽說都說不過呢。
鳳琉璃何嘗不清楚,這血衣衛是什麽地方,隻要是進來,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天王老子,都要乖乖認罪,否則下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意外慘死。
“月凝,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鳳琉璃擺了擺手,示意月凝回去。
“小姐一定要好好保重,奴婢就先走了。”
月凝離開後,鳳琉璃打開了她的藥箱,再打開的一瞬間鳳琉璃愣住了,有人動過她的醫藥箱,蘇蓮兒死了,藥箱被翻,這絕對不是不會是個巧合,有人帶着目的接近她,可她卻連敵人要幹什麽都不知道,甚至她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打開夾層,看到疫苗還完好無損的放在那裏,鳳琉璃懸着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來,這東西是半成品,如果被人拿走,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