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蹉跎着,轉眼就到了狐族與不死族大婚的日子。當日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千榮提醒到:“娘娘,再過一個時辰陛下就要出發去不死族參加虞慶的婚禮了,您是否需要準備一下?”
餘蒙蒙舔着嘴唇喝完碗中的最後一口粥,反問:“這麽快就到了?”
白華早上不知道去做了什麽,此時才回來,見餘蒙蒙還在用餐,就道:“都準備好了,王後隻需換一身衣衫即可。”然後就坐在餘蒙蒙旁邊和她一起用餐。
可以見到傳說中的狐狸精了?
餘蒙蒙快速地吃玩早餐,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靈兒的手去換衣服了。而九玲早就有白華的吩咐,準擺好了參加婚宴的禮服,正等着她們。
穿好後,餘蒙蒙走到鏡子前仔細打量自己。忍不住誇道:“這衣服真好看。”
聽她這麽說,九玲掩面笑:“這件衣服是陛下選的,一早就交給奴婢,說等娘娘來了就給您換上。”
餘蒙蒙這才知道白華今日一大早就出去幹什麽了,說;“我就說怎麽一大早醒來就看不見人了,原來是準備這個去了!”
“陛下與王後的感情可真好。”九玲笑着,拿起梳子替餘蒙蒙梳頭發。越梳餘蒙蒙的心裏就越亂。
感情好的意思是?難道白華和自己的關系即使是讓外人來看,也已經這麽明顯了嗎?不能否認,白華對她确實不錯,比起原身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似的。
但是,他對她好,就代表着她一定就要心安理得地接受嗎?她總是隐隐地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那樣的,可她自己就此事來說,又想不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她想離開白華,可是又不是那麽舍得;她想跟他徹底撇清關系,可是她卻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已經嫁給了他(雖然真正嫁的人不是她)。何況,她覺得自己根本就無法徹底離開他們,畢竟超自然生物能做到什麽程度,她也實在是不清楚。
想了半天,覺得現在她還是靜觀其變,其他的待日後再說。
“娘娘,奴婢弄好了。”九玲将最後一支珠钗插在餘蒙蒙的頭上,欣喜地看着鏡子由衷地誇獎,“娘娘真不愧是魔界第一美人,稍微打扮一下就已經美得無人能及了。”
餘蒙蒙心不在焉地超鏡子望了一眼,果然如九玲所說,鏡子裏是個無可挑剔的美人。雖然這張臉已經看了幾個月了,但怎麽也沒有它是自己的實感。她先是朝鏡子裏的自己抛了一個媚眼,再拿起桌子上的唇脂用手指擦了一點輕輕點在唇上,慢慢地摩擦着。
白華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對鏡自照的餘蒙蒙。從來未曾見過她這樣妖娆的姿态。
現在白華很确定之前的餘蒙蒙與現在的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之前的餘蒙蒙雖然總是濃妝豔抹搔首弄姿,但卻沒有現在的餘蒙蒙看着魅惑勾人。她完全沒有對誰賣弄風騷,天真而純粹的表情,仿佛空中幽蘭一樣,兀自盛放着,而清香自引人。
他看着這樣的餘蒙蒙,腳步不由地放輕,仿佛怕驚動了她似的。直到九玲和靈兒對他行禮,餘蒙蒙才透過鏡子看見了他。
頓時尴尬起來。餘蒙蒙放下手中的唇脂,無意識地咬着下嘴唇笑:“我不知道你來了。”也不知道他看見了多少,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餘蒙蒙現在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自戀和丢人。
白華知道她是爲自己剛才看見的情景害羞了。也不拆穿她,道:“準備好了就走吧。”
餘蒙蒙點點頭,彎着眼睛習慣性地拉住他的胳膊,半仰着頭眼睛裏全是明媚的笑意:“走吧走吧!”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久負盛名的狐狸精到底是長成了什麽樣子的。
出了宮門,一隻巨大的雪鷹伏在他們面前。白華抱好了餘蒙蒙飛上去,穩穩地站在它上面;千榮則和靈兒乘在一頭巨型的獅子上面,看得餘蒙蒙一陣羨慕。問白華:“爲什麽他們的是獅子,而我們的是鷹啊?”
“雪鬥是我的坐騎,那頭獅子是千榮的坐騎。你問這麽做什麽?”白華有些不解,但還是回答了她。隻見餘蒙蒙聽後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毫不吝啬自己對千榮那頭獅子的喜愛,道:“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是吧?獅子可是百獸之王,多拉風啊!”
此話一出,隻見白華勾了勾唇角。身下的巨鷹回頭,圓溜溜的鳥眼看了一眼白華,然後減慢了飛行的速度讓身後的那隻獅子追上來,等兩頭巨獸并列在一起的時候,白華的雪鬥突然展翅長嘯一聲,旁邊的獅子居然戰戰兢兢地顫了兩下,嘴裏發出害怕和求饒的嗚咽聲。
餘蒙蒙無語地看着腳下踩着的雪鬥,它此時也回頭,仿佛在對餘蒙蒙說;看吧,我也很威風的!那得意自滿的樣子引得餘蒙蒙噗嗤一笑,怕站不穩,還用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白華的衣帶。
千榮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隻手拉好靈兒,待站穩了以後忍不住抱怨:“陛下,幹嘛突然讓雪鬥吓唬我的靈兒!”
這下可被餘蒙蒙給抓住話柄了。她早就覺得這千榮對靈兒好得過分,回頭奸笑着看着千榮,聲音強調都怪怪地說:“你的靈兒?”
“是啊……”千榮剛開口,就發現餘蒙蒙話裏的意思了,忙說:“娘娘您可别誤會,我的坐騎叫靈兒!可不是我旁邊站着的這個!”說着,還放開了抓着靈兒的手。隻是,這樣的舉動無異于不打自招,看得餘蒙蒙直樂。心裏略略表示了一下對千榮的鄙視:行了,知道你和你主子一個德行,都傲嬌!本娘娘在此就不拆穿你了!
被推開的靈兒一臉郁悶地站在一旁,表示不懂發生了什麽。她自然是知道千榮的坐騎叫靈兒的,隻是幹嘛推開她啊?還有娘娘也看着她。
看着靈兒懵懂的眼神,千榮忍着把她拉住的沖動,而是“高風亮節”地站在一旁,表示自己真的跟這個人沒有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