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丫鬟綠安被自己吓壞了,正跪在自己面前猛磕頭,餘蒙蒙便走到她身邊笑着扶起她,禁不住道:“你再不快去給本夫人把洗澡水準備好,本夫人可就真的該好好想一想要怎麽處罰你了。”
這兩個丫鬟都是機靈的,聽餘蒙蒙這話,就知道她沒準備責罰。于是忙站起來,穿好了衣服,朝外面小跑着出去了。
“真是可愛。”餘蒙蒙贊了一句,拿着燭台,複坐了一會兒,也就朝這院子裏的主屋走回去了。
穿過院子時,那種涼意又突然襲來,一股冷風浸得她咳嗽了兩聲。餘蒙蒙驚駭地捂着嘴,直憋得面紅脖子粗。
怎麽說呢,自從自己做了鬼差以後,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仿佛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似的,現在的她不是那個或是風雨或是驚雷暴雪都無感彼岸花花妖,而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樣了。
她既驚喜又擔憂。終究,卻還是憂大過于喜。對于妖來說,變成這副模樣,怕就不是能用“狼狽”來形容的了。這代表着,她的靈力在一天天減弱,靈魂與身體也一天天地互相排斥着。況且,她初來這裏時,本來就是人的靈魂,也是畢方強行将自己的靈魂注入現在的花妖體内,随後再谛玄澈用鬼印加持着,所以在頭幾年才能平安無事,甚而有靈力大增的迹象。
可是,自己現在……
待這種咳嗽的沖動過去了以後,餘蒙蒙這才重新邁步,腳步比一隻貓還要輕悄。開了門,轉身關上,然後慢步想裏間走進去。甯澤還在繼續睡着,在橘色的燭光的映照下,看起來竟然有些幸福的意味。
這安靜的氛圍十分美好,讓餘蒙蒙一個沒克制住,俯身親在了甯澤的臉頰上。如同一片雪花一樣,輕柔地落下來。
甯澤睫毛晃了晃,眼睛慢慢地睜開一條縫兒,繼而,他便清醒過來了,道:“夫人,你這是——”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這樣的餘蒙蒙,他明顯還緩不過神來。于是,就算是在光線昏暗的燭光下,餘蒙蒙也能清晰地見識到,一個純潔的男子,因爲她難得的一個純潔的吻,而臉色爆紅了。
不知道爲什麽,餘蒙蒙也跟着臉紅了。她輕輕地道:“甯澤,早安。”
沐浴過後,從外間繞回來,甯澤已經在燭火中将手中的書看了一半了,見她的頭發濕着,便放下書,道:“夫人,你過來。”
“哦。”餘蒙蒙應了一聲,走到的甯澤的身邊。有些不明白甯澤叫自己過來是要做什麽。甯澤看着她懵懂的神情,隻好又說:“夫人,你坐下來。”
“哦……”餘蒙蒙繼續無條件應着,看了看周圍,發現桌子的另一側有一把椅子,正要往那邊去的時候,又聽甯澤道:“就坐在這裏。”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餘蒙蒙最終的視線落在了甯澤坐着的那把椅子上,見對方目光認真地瞧着自己,且并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她隻好看了看甯澤的腿,扭扭捏捏地、慢騰騰地挪過去,然後紅着臉坐下來。
誰說老古闆不會耍浪漫的?
這不就是?
甯澤突然的柔情舉動讓餘蒙蒙對他有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感慨。
甯澤拿起餘蒙蒙手中的毛巾,給餘蒙蒙擦着頭發。一邊擦一邊埋怨她:“一大早頭發就洗的這樣水淋淋的,不怕生病了啊?”
如此溫情的關懷,讓餘蒙蒙心裏小鹿亂撞。何況,她現在還坐在人家的腿上。
餘蒙蒙忽然在心頭生出了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的感覺。可是明明,成婚才不過六七天啊!
都說時光荏苒。可在她這裏倒好,确實時光漫長起來。
她的時間,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刻意延長了的感覺。
待梳洗好以後,就随着甯澤一同給甯老夫人請安。甯老夫人十分滿意,破天荒地沒有去寺廟布施,而是留在府内,同他們夫婦一同用早餐。
上午的時候,甯澤還要進皇宮一趟。而餘蒙蒙是禦封的郡主,蒙诏也同甯澤乘坐着一定轎子晃晃悠悠地入宮了。
一路上,她的精神頭都特别好,不時地撩起窗簾往外面看着。熙熙攘攘的熱鬧人群在路上如水川流着,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餘蒙蒙回頭,見轎内的小靠桌上放着些零食糖果,便抓起一把來,掀開窗簾,朝外面扔了出去。
甯澤看了她略顯調皮和孩子氣的舉動,直搖頭。
忽然聽見了她的咳嗽聲,忙用手護住鏈子,眼神帶着責備地看着餘蒙蒙:“别再這樣了,你身體吃不消。”
“嗯。”餘蒙蒙被一連串的咳嗽搞得有些喉嚨不舒服,便聽話地不再亂看了。一路颠簸着,讓她的胃也難受起來。一開始還能忍着,用手捂着,心想,自己現在可真是同一個真正的人類一般嬌貴了。
到了皇宮的門口時,終于還是沒忍住,一下車就吐了。道路上已經聚集了不少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了,見到餘蒙蒙如此的行爲,都不由一陣鄙夷。尤其是那些自诩高貴的女子們。
哪家小門小戶出來的,坐個馬車,至于嗎?
待梳洗好以後,就随着甯澤一同給甯老夫人請安。甯老夫人十分滿意,破天荒地沒有去寺廟布施,而是留在府内,同他們夫婦一同用早餐。
上午的時候,甯澤還要進皇宮一趟。而餘蒙蒙是禦封的郡主,蒙诏也同甯澤乘坐着一定轎子晃晃悠悠地入宮了。
一路上,她的精神頭都特别好,不時地撩起窗簾往外面看着。熙熙攘攘的熱鬧人群在路上如水川流着,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氛。餘蒙蒙回頭,見轎内的小靠桌上放着些零食糖果,便抓起一把來,掀開窗簾,朝外面扔了出去。
甯澤看了她略顯調皮和孩子氣的舉動,直搖頭。
忽然聽見了她的咳嗽聲,忙用手護住鏈子,眼神帶着責備地看着餘蒙蒙:“别再這樣了,你身體吃不消。”
“嗯。”餘蒙蒙被一連串的咳嗽搞得有些喉嚨不舒服,便聽話地不再亂看了。一路颠簸着,讓她的胃也難受起來。一開始還能忍着,用手捂着,心想,自己現在可真是同一個真正的人類一般嬌貴了。
到了皇宮的門口時,終于還是沒忍住,一下車就吐了。道路上已經聚集了不少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了,見到餘蒙蒙如此的行爲,都不由一陣鄙夷。尤其是那些自诩高貴的女子們。
哪家小門小戶出來的,坐個馬車,至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