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退了而不是改簽,因爲梓倩懷孕了。
梓倩雖然已經結婚好幾年,但一直都不願意懷孕,至于原因
“生孩子本來就恐怖,還要一下子生好幾個,那就更恐怖了好不好。”梓倩揉着依舊平坦的小腹,一臉害怕地開口。
見妻子整張小臉都是慘白的,芮澤雨想要開口安慰兩句,但他本就不善言辭,對生孩子的事了解又有限,這會愣是沒找到一句合适的話。
最後,隻能倒了一杯妻子喜歡的核桃露默默遞了過去。
“生孩子這種事,車到山前自有路,你現在再怎麽擔心害怕都沒用。”這樣說着,歡喜的目光落到女婿身上,“澤雨最近忙嗎?”
芮澤雨點了點頭又搖頭,“本來新電影要開機了,不過梓倩懷孕,我沒有心情拍,索性就跟老闆說把電影延期一年。”
“你老闆能同意?”一邊的寶庭挑眉道。
“他不同意。”芮澤雨推了推眼鏡道:“我就說要麽電影延期,要麽我付違約金。”
聞言,在場諸人紛紛抽了抽嘴角,遇到芮澤雨這樣的導演,老闆得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啊。不過誰讓人家牛呢,自己實力強,拍出來的電影一部比一部賣座不說,老媽是高官,老婆是電商界的龍頭,錢權一樣都不差,
歡喜卻不在意這些,聽說女婿能陪閨女養胎,她頓時便放心了。
當天晚上,歡喜就打電話給君露,說要留女兒在家裏養胎。
那邊君露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我本來正愁呢,澤雨雖然有空陪梓倩,但他一個大男人懂什麽?你能接手的話那就太好。”
她這話說得真心實意,一來歡喜是兒媳婦親媽,二來宋奚集團什麽好東西沒有,兒媳婦在娘家絕對不會虧了嘴。
又跟君露寒暄了幾句,挂點電話後,歡喜忍不住歎了口氣,當初君露領養澤雨的時候,誰都不看好,都說十四歲的孩子太大了,養不熟。現如今看看,母子感情比旁人又差在哪兒了?
四胞胎成家之後都從家裏搬了出去,如今家裏隻剩歡喜跟奚萬裏兩人。當然,這些年将事業交給孩子們之後,他們大半時間都在外面度假旅遊,在家的時候不多,家裏往往都隻有保姆。
至于宋林遠跟宋二柱,歡喜時不時的便給他們報個短距離的老年旅遊團,劉嫂跟牛嫂跟着照顧,日子不知多快活。
這會梓倩帶着芮澤雨回來養胎,不單歡喜跟奚萬裏不去旅遊了,連宋林遠跟宋二柱也回來了。
宋林遠格外興奮,看着梓倩的肚子道:“梓倩到時候必定能生個女娃娃,不像那三個兔崽子,就隻會生帶把的。”
老爺子就喜歡軟軟嫩嫩的小閨女,哪想到長征兄弟仨結婚之後生的都是兒子。
歡喜倒是不在意這個,雖然她也喜歡孫女,但是,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國内就會開放二胎和三胎政策啊。
她琢磨着自己兒媳婦到時候也就三十幾歲,真想生的話完全可以再生。
再者,雖然說起來是奶奶輩了,但三個孫子還真沒有一個是她帶的,倒不是她不想帶,而是奚萬裏不讓。每次剛剛給兒媳婦做完月子,他就迫不及待拉着她跑去旅行了。
這人年紀越大,心眼卻越來越小了,如今連孫子的醋都吃了。
倒是宋二柱,帶了外孫外孫女不說,如今還要幫着帶重外孫,好在家裏有保姆,不用真正勞累到他。
四胞胎以往就經常回家看外公和太阿公,如今歡喜回來,他們回來得就更勤快了。
寶庭自己從事it業,娶的妻子韓利利卻是個服裝設計師。打一知道梓倩懷孕了,韓利利就親手設計了一大堆的嬰幼兒衣服送過來,男的女的都有,但很顯然女孩的衣服占了大半。
嘉樹的妻子更絕,俞桃是一位大學講師,對教育的事頗有心得。這不,一大堆的早教産品送了回來。
葉政威對女孩子倒是沒什麽執着,以她的性子,真要生了女孩,估計也是被養成野小子的命。
不過大姑姐懷孕,她也不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她這人實在,覺得旁的家裏人都不缺,就花錢雇了一個交響樂團回來。
“現在不都講究胎教嗎?與其聽那些錄播的,現場的不更好?”葉政威一臉理直氣壯。
歡喜都無語了,一旁的宋林遠笑,“照你這個說法,光是交響樂團還不夠啊。咱可不能崇洋媚外,那古筝二胡琵琶什麽的也得來一打啊。”
他這話就是開玩笑,但葉政威顯然聽進去了,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歡喜連忙開口道:“小阿公你别添亂。”
轉頭又對大兒媳婦道:“政威啊,你先把交響樂團給退回去,梓倩懷孕還不滿兩個月呢,這會做胎教太早了。”
葉政威點了點頭,轉頭對着梓倩道:“你有什麽需要跟我說,我去給你辦。”
梓倩連忙點頭,“我一準不跟你客氣。”
歡喜對着一旁的長征問道:“妮妮她未婚夫找到了嗎?”
長征點頭,“那個傳銷組織本來就被我們盯上了,也不過是提前了幾天行動。”
歡喜點頭,“莊衛的妹妹沒事吧?”
“沒事,不是大問題,就是發燒了。”長征道。
問到這裏,歡喜就沒有再問了。
長征暗暗挑眉,鳳貞姨還說莊衛的父親莊少陽年少那會喜歡過媽媽,如今看來真實性有待确認,至少自家母親肯定沒把人家放在心上。
歡喜自己有過經曆,因此比誰都清楚多胞胎不是那麽好生的,因此在照顧梓倩的時候極爲上心,還特地打電話給親哥,幫她弄到了一些品質絕佳的燕窩給女兒滋補。
不但如此,聽說梓倩懷孕後期有些貧血,林宗耀還送了一些上好的阿膠過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月懷胎,梓倩順利生下了二男一女。一家子跟着懸了大半年的心,也總算落了地。
這次都沒等梓倩出月子,奚萬裏就拉着歡喜去日本泡溫泉了。
時光在流淌,有人時時爲生活困苦,亦有人一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