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這麽想呢,就真的有笑話給她看了。
明輝雖然住校,但家裏牛嫂做了什麽好吃的往往都會給他送去一些,有時候歡喜有空做出一些零食,也會給他送。至于誰去送,卻是要看誰有空,大多時候是牛嫂或是劉嫂送過去,偶爾鳳貞在家又不嫌出門麻煩也會去送。還有宋林遠,他有時候興緻上來也會去送。
這一次卻是宋林遠去給明輝送牛嫂做的醬牛骨的,知道他愛吃,歡喜一口氣煮了一大鍋,又将其中大半留給他。反正現在天氣冷,明輝那邊又是有冰箱的,放上三五天都不成問題。
宋林遠也不是第一次去給明輝送東西,到了他租的公寓那兒敲門沒人開,他索性也就溜溜達達去清大了。
清大的門衛大爺跟他也熟,他順手還給他遞了一包煙絲。
到了實驗樓,宋林遠正琢磨着讓人幫忙把明輝叫下來還是自己走一趟呢——自己走一趟的話得等他把嘴裏這支煙給抽完了。正躊躇呢,就看到明輝一臉氣急敗壞地跑了出來,也沒看到站在一旁的他,沖着一邊一個年輕姑娘道:“趙珍珍,我都說了我很忙了,你能不能别來找我?那旗袍的錢我不是賠給你了嗎?你要再這樣三天兩頭過來打擾我做實驗,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趙珍珍的臉色精彩極了,說好的女追男隔層紗呢?說好的最難消受美人恩呢?
感情之前幾次你也不是口是心非,是真的在嫌棄我!?
她是一個非常要面色的人,眼見着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丢了那麽大的臉,頓時臉都憋紅了,氣得差點哭起來。
眼見着小姑娘一哭自家明輝得被人議論,宋林遠見機快,連忙湊過去岔開話題道:“明輝啊,你出來了正好,歡喜讓我給你帶了醬牛骨。”
那架勢,活似旁邊沒有趙珍珍這個人似的。
趙珍珍正要發難,就不知哪兒來的老頭拉着奚明輝走了,頓時便瞪大了眼珠子。
等到回去後宋林遠說起這事,那叫一個笑喲。
“明輝那孩子實在是太嫩了,怎麽能那樣不給人家女孩子好臉色。到時候人家兩滴淚一落下來,不知情的還以爲他是陳世美呢。等他回來我得跟他好好談談,男人嘛,得知道怎麽哄好女孩子,讓她别跟你鬧。”
歡喜卻根本沒把自家小阿公的話聽在眼裏,趙珍珍别的不說,死要面子卻是真的,在家裏作天作地,到了外面是一點也不敢鬧的。别說是掉眼淚博同情,她那個清高勁,摔一跤被你看到都得暗暗恨上兩天,哪可能願意讓你“看她笑話”。
在歡喜看來,明輝的性子,趙珍珍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戰鬥力,因此很快就甩開不管了。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算對了開始卻算錯了結果。
鳳貞出事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歡喜都是懵的。
她和魏小花趕到醫院的時候,鳳貞已經在動手術了,明輝正一臉茫然地坐在外面。
“到底是怎麽回事?”歡喜出離憤怒道:“鳳貞不是去給你送實驗器材的嗎?怎麽就進了醫院?”
明輝一愣,随即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抹了把臉道:“是我的錯,我沒想到趙珍珍會做出那樣的事。”
趙珍珍!?
歡喜心裏一個咯噔,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女人的本性了。這女人别看不敢殺人放火,但能做出的惡心事卻是不少。
明輝苦笑道:“趙珍珍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鳳貞的存在,并且還覺得鳳貞是我的對象。她花錢收買了實驗室裏的一個小學弟給她通風報信,等鳳貞從實驗樓出去就被她那些兄弟堵上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頗有些惱怒羞恥道:“他們想要在大街上把鳳貞剝光讓她名聲掃地,但鳳貞也是個性子烈的,直接拖着其中一人沖到了馬路上,剛好一輛車沖了過來。兩人都送去醫院了,不過趙珍珍那個兄弟的情況比鳳貞還要差一些,據說可能兩條腿要廢了。”
誰管她兩條腿廢不廢的?
歡喜冷笑着對跟過來的魏小花道:“直接打電話給這個醫院的領導,如果他們拿我們宋奚集團的産品給趙家那人做治療,以後宋奚集團就拒絕爲他們供貨!”
在大街上把一個年輕姑娘的衣服扒光,别說是現在這個還保守的年代,便是放到後世那也是極爲惡毒的。
鳳貞這次要是真讓對方得逞了,那這輩子都别想好好嫁人了,估計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風言風語之中。
——就像上輩子,趙珍珍也是想要引得她沾上毒瘾,然後再找一群有艾滋病的男人跟她亂搞,然後拍下視頻讓她一輩子都擡不起頭做人,也沒辦法跟楊哲修争奪家産。
類似的手段,還真是讓人……無法忍受。
魏小花本來還想勸上兩句的,但是對上歡喜的眼神,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老老實實從包裏拿出大哥大開始打電話。
——大哥大這種東西歡喜自然嫌棄重,但重歸重,但它的方便性也是毋庸置疑的,于是她就買了一個然後丢給魏小花帶着。反正作爲貼身助理,往往她到那裏,魏小花就會跟到那裏,誰帶都不差。
歡喜的想法其他人自然是不了解的,還當她對魏小花格外器重,便是魏小花對此也自得得很,隻差把大哥大當佛爺一樣供起來了。
趙珍珍一行人從走廊盡頭轉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魏小花在打電話,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等明白過來,那簡直就是差點瘋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趙珍珍氣得沖了過來,對着歡喜罵道。
如今國内的醫院使用的藥物基本都來自宋奚集團,西藥不是沒有,關鍵西藥的價格高不說,效果還沒有長征牌和嘉樹牌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