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奚萬裏這樣的極品美男是極爲難得的,但眼前這個男人卻是絲毫不差。
不同于奚萬裏肆意桀骜的俊美,秦玉川卻是溫文爾雅中帶着些許痞氣的俊雅。
這一會的功夫,秦玉川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用拳頭在奚萬裏胸口捶了一記作爲打招呼,随後看向歡喜是眼底劃過一抹驚豔,笑道:“這就是小嫂子吧?”
以往吧,他心裏沒少納悶,好友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愣頭小子,怎麽就放着那麽多漂亮大方的城裏姑娘,去看上了一個村姑?
這會他可算是明白了,這哪是村姑啊,這容貌這氣質,換身體面的衣裳說是哪家的大小姐他都信。
以前還覺得兄弟眼光有問題,這會他卻是恍然,感情他是遇上雞窩裏的鳳凰了。
歡喜抿嘴笑道:“你好,我是宋歡喜。”
長得好看的人誰都喜歡,她也不例外。
見她這般大大方方和自己打招呼,秦玉川更加驚異了,要知道即便是文工團那些小姑娘看到自己這張臉也很難淡定下來的,眼前這位小嫂子明明是第一次看到他,但除了眼底的欣賞,他愣是沒看到絲毫屬于少女的羞澀。
逆天了這簡直……
不是他說,現在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有這樣好的定力?
——不同于其他人,他可是很清楚奚萬裏這位小妻子實際年齡才15周歲的。
見好友不知爲何突然愣神,奚萬裏開口介紹道:“這是秦玉川,是第十一團的副團長。”
秦玉川從奚萬裏手裏将行李接過去,然後便帶着他們往站台外走去。
“我已經在招待所訂好了房間,我們過去睡上一晚,到天亮再去軍區。”一邊走着,秦玉川一邊說道。
事實上,本來奚萬裏是不打算讓秦玉川來的,無奈站台因爲過于偏僻的原因,這邊的招待所極小,但生意卻非常好。他們半夜下火車要是招待所沒了房間,那就爲難了。
至于更遠的招待所,卻是在十幾公裏之外。
偏偏軍區有規矩,到了半夜出去容易,要進去卻是要特殊申請的。
他自己還好,便是再外面露宿一夜也沒問題,但他可舍不得歡喜受罪。
因爲行程都是訂好的,這時節也不是春運,來之前奚萬裏就交代了秦玉川過來接人,順便提前幫他們把房間訂好。
這個招待所雖然小,但卻有一點好處,這裏并不像其他招待所那樣是大通間,雖然少,卻是有幾個單人房和雙人房的。而秦玉川因爲是提前預定的,所以很順利就定下了一個單人間和一個雙人間。
單人間自然是留給他自己的,而雙人間,則自然是留給歡喜和奚萬裏的。
好在這時候的雙人間并不是一張雙人大床,而是兩張并列的單人床。
進了房間,歡喜顧不上其他,先将思佳放到床上,然後給她泡了奶粉,塞到了她嘴裏。
見原本要哭不哭的小家夥立刻抱着奶瓶賣力地合起來,歡喜松了口氣,随後對一旁正将在火車上洗好的半濕尿布晾起來的奚萬裏道:“這裏能叫熱水嗎?”
奚萬裏一怔,随即反應過來道:“你想要洗澡?”
歡喜點了點頭,這會天氣雖然不熱,但幾天不洗澡,她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在火車上的時候還能忍,這會卻是實在忍不下去了。
“你等等,我去問問。”
說着,奚萬裏就出去了。
沒多久,奚萬裏就抱着一個大浴桶進來了。
歡喜一怔,随即一臉驚喜道:“這浴桶哪來的?”
見歡喜這般高興,奚萬裏不由笑道:“問招待員借的,你等等,那邊很快便将熱水送過來了。”
歡喜挑眉,“這邊服務這麽好?”她可不信。
奚萬裏一邊将浴桶放好,一邊道:“我給了五毛錢人家才同意的。”
歡喜心道果然,不過倒也感動于他的細心。
然後問題來了,這年頭招待所的房間可不帶衛生間,歡喜該怎麽洗澡?
奚萬裏猶豫半晌道:“要不……我用床單在中間挂個簾子?”
歡喜看了他一眼,不怎麽在意道:“随你。”她是真不在意這種事。
上輩子她一個殘疾,真說起來連點隐私都維持不住,無法完全自理的後果就是她的身體打小就被身邊的女傭看光了。
要說上輩子,她面上不顯心裏還是羞憤的。不是她說,那會她那雙腿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看,肌肉萎縮之下就像兩根皺巴巴的柴火棍,而且還帶着病态的蒼白。她那會自己看了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更别說是讓别人看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歡喜自信得很,這輩子的身體在她多年堅持不懈的鍛煉跟調養下,那是無一不完美,雖然還沒有發育完全,但也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皮膚更是嫩得能掐出水。
因此,别說是隔着一張簾子,便是這會光着身子站在奚萬裏面前,她都能昂首挺胸。
當然,這也是因爲這是令自己心動的男人,否則……呵呵。
——不得不說,歡喜的想法在女孩子中實屬奇葩。
也是因爲這般,這個澡歡喜洗得那叫一個悠閑,那叫一個痛快。
隔着一張簾子,奚萬裏卻是差點沒被憋死。
要知道那床單并不厚,屋裏又開着燈,歡喜妙曼的身形在奚萬裏眼裏卻是一覽無遺,哪怕之後他别過臉沒再看,那時不時響起的水聲還是令他坐立難安,喉嚨發緊。
歡喜出來的時候披了件自己做的浴袍,粉嫩的臉頰在藏青色浴袍的包裹下愈發顯得水潤,露出的半截小腿纖細白皙,奚萬裏幾乎都忘了呼吸。
他的異常歡喜自然看在眼中,或者說在她的意料之中。
穿成這樣出來,她當然不是無意的,但要說她有什麽不良企圖也不是,就是……
歡喜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淺笑,自己的魅力果然大得很。
——在動心的對象面前,無論男女都會生出異常的表現欲,最愛看的便是對方被自己迷得要死要活的模樣。
而很不幸,歡喜也沒有能夠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