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強抿嘴道:“她難道不漂亮?”
“漂亮,那肯定漂亮!但是……”馬國偉一臉糾結道:“再漂亮,這樣彪悍的也不能娶回家啊,那不是現成的母老虎嗎?”
孟少強冷哼一聲道:“那是你們先做錯了事,做錯了事被教訓還有理了?”
馬國偉囧,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你自己也是被教訓的一份子啊。
他皺了皺眉道:“别說兄弟不支持你,但是……你以爲你有那樣的前科,人家能看上你?”
見他要開口,馬國偉連忙打斷他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說你跟我們不是一路的,你隻是被我們拉去看熱鬧,但你說了人家就信?就是信了……”
他指了指自己道:“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有我這樣的朋友,人家還能以爲你是好的?”
孟少強頓時氣紅了臉道:“那咱們就絕交!”
“那也不成啊。”馬國偉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我親表弟,我爹爹是你親舅舅,你阿娘是我親姑姑。”
孟少強一楞,看向馬國偉的目光頓時變成了殺之而後快。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倒黴的就是有這麽一個表哥,從小到大這人做壞事都喜歡拉着他,便是闖了禍也喜歡拉着她一起扛。
馬國偉縮了縮脖子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那女魔頭不是沒看到我們的臉嗎?你可以當沒這回事,大大方方去追求人家。”
孟少強冷嗤一聲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該先把你給毒啞了。”
馬國偉一愣,捂着自己的脖子道:“不會吧你?”
“你那把嗓門,聽過的誰認不出來?”孟少強有些絕望道。
卻原來,馬國偉就是那第一個被踩斷腿的倒黴蛋。
馬國偉頓時支支吾吾道:“我這會是變聲期,要不等幾年你再去追那女魔頭?”
得了吧。
孟少強翻了個白眼,要是别人這麽個公鴨嗓,那十有八九是變聲器,但這人都二十好幾了,從哪兒來的變聲期?
馬國偉卻是一臉不以爲意,他可不認爲那女魔頭真會成爲自家表弟的媳婦,長得再美也沒用,那麽兇那麽悍,對着那樣的女人哪個男人硬得起來?
要他說,自家表弟就是圖個新鮮勁兒,他阿娘和阿婆都是那種溫溫柔柔的,難得看到一隻母老虎,自然就新鮮了。
他卻不知道,孟少強新鮮是真的,喜歡也是真的。旁的人或許沒辦法理解他的想法,但不多的經曆卻讓他明白,女人還是強悍一些比較好。
就說他們家吧,當初他爹爹被抓去審訊,結果可好,他阿婆也好阿娘也好,都跟天塌了一樣,隻知道在家裏哭,他那會才十四歲,半懂不懂,見阿婆跟阿娘根本不記得做飯,餓得實在受不了,自己跑去廚房做飯,結果差點煤炭中毒把自己給交代了。
當時的糟心勁兒,他到現在也忘不了。
也是自那之後開始,他下定了決心,以後娶媳婦絕對不要他阿娘阿婆那樣的嬌柔款。
病房外,歡喜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能聽到這麽一番内幕。她瞥了眼孟少強,也不知道這人是第幾個被打斷腿的,也是個傻的,白挨了打也沒有吭聲。
歡喜心裏是一點愧疚都沒有,至于其他旁的想法……那更是沒有。
記住了病房内的那兩張臉,她撇了撇嘴又往其他病房走去,沒費什麽功夫,她就找到了其他七人,順便把他們的臉給記住了。
至少将來不會出現對面不相識,陰溝裏翻船的危險。
從供銷社回來,歡喜就開始琢磨起秋梨膏的事兒,雖說正式做得等到秋天鴨梨上市,但該有的準備還是要有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周家遭賊了。
“小阿公你說啥?”歡喜都呆了。
宋林遠一臉幸災樂禍道:“周家遭賊了,據說被偷了兩千塊錢。”
歡喜皺眉,“他們拿了那麽多錢,就沒有存到銀行去?”
“存啥銀行啊。”宋林遠撇嘴道:“錢當然是拿在手裏最實在了,誰樂意讓别人幫着保管?”
好吧……
歡喜聳了聳肩,反正錢她給了,至于以後……反正她是絕對不會給兩次錢的。
周家,趙秀荷都快瘋了,手裏的枕頭已經被她拆得七零八碎,地上掉了一地的錢,一旁的周大貴問道:“怎麽樣,找沒找到?”
“沒有了沒有了……”趙秀荷滿臉淚水,彎腰去抓地上的錢,“隻剩這一千了,我都數了好幾遍了,少了兩千。”
周大貴臉色難看極了,“不行,我去報警,你去找宋有才。”
趙秀荷回過神來,點頭道:“你說得對,要報警,要把錢找回來。”
于是,夫妻兩個分開行動,一個去找宋有才,一個去鎮上報警了。
宋有才來得很快,公安局來得更快,兩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算得上是大案子了。
然而,人來了,問題也來了。
問夫婦倆人有沒有懷疑的人選,他們一臉茫然地搖頭。問他們有沒有什麽線索,他們依舊是搖頭。
幾位公安臉都黑了。
“什麽時候發現錢少了的?”
這個問題趙秀荷回答得上來了,她開口道:“一大早,我每天早上要起來點一遍錢,今天起來,就發現放錢的枕頭少了兩個。”
“枕頭?”幾個公安愣住。
趙秀荷點了點頭,“我新做了三個枕頭,我把三千塊錢分開放在了這三個枕頭裏,我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把錢給數一遍。”
“等等,放在枕頭裏的話……那枕頭晚上你們沒枕嗎?”一個公安開口問道。
看樣子,小偷應該是晚上作案,但如果放錢的枕頭枕在腦袋下面,小偷怎麽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把錢給拿走吧?
除非用了迷藥。
不想趙秀荷搖頭道:“那可是三千塊錢,我怎麽可能枕腦袋底下,要是枕壞了怎麽辦?”
這下,衆人紛紛無語,周大貴卻還在一邊跟着點頭。
不說别人,就是周老太這會都懷疑這兒子是不是自己生的,怎麽會蠢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