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竹和南宮井好像不喜歡跟西門俞在一起。”帝九看着這組合就覺得好笑。
離淵笑了笑,“要是你,你不也不願意嗎。”
“他們走了,咱們也走吧。”
“好。”
回去的路上,竟忽然下起了小雨。
陰蒙蒙的天風雲漸變,冰涼的雨滴淅淅瀝瀝的灑下,落在帝九的臉上,那股涼意席卷她全身,讓她情不自禁的一抖。
要說這雨的溫度,還沒有她的體溫涼,可就是莫名的,她覺得冷。
因爲下雨了,就說明夏天已經來了。
夏天到了,她就要出征了。
前世的恩怨,就是從她出征的那一刻開始的。
離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拉住她的手朝着小巷裏走去,順着小路回了國師府。
“你跟我說說怎麽回事。”
男人拿着手帕給她擦拭臉上的雨水。
帝九坐在那倒也欣然接受,她垂着眸,低聲道:“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出征了,這一戰,按理說我的腿是要殘廢的。”
聞言,離淵沉默了。
帝九卻忽然笑了起來,“誰願意一直侍奉一個殘疾人呢,誰又能覺得一個殘疾人還有未來呢,其實那個時候我可以理解那些人的做法,但我不接受。”
“離淵!離淵!”
桁容着急忙慌的跑進房間,當看到二人坐在那時,他一怔。
“怎麽了?”離淵笑着問。
桁容擰眉,喘着粗氣道:“呂仲明剛才去皇帝那說你……說你跟魔界有勾結,他親眼看到了,這會兒皇帝正派人叫你過去呢。”
帝九側眸看向一旁的男人,眼裏透着幾分說不清的流光。
倒是離淵淡定的很,他笑了笑,“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直到離淵離開,桁容都沒有走,他可不能讓人堵在國師府,不然他跟離淵就都暴露了。
“大皇子,你……”
桁容欲言又止,他方才是着急,可現在一想想,萬一帝九也不相信離淵那怎麽辦,他可是皇帝的兒子。
“我什麽?”帝九懶散勾唇,手指撐着頭,倚在桌子上。
“離淵他……他不是跟魔界有勾結……”桁容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
帝九抿唇輕笑,“他都告訴我了。”
“哈?”
她又笑,“我都知道了。”
“……”
~
龍皇殿,離淵變成原來的樣子進去,一眼就看見跪在那的呂仲明。
呂仲明也看到他了,眼底透着幾分得意。
帝弘對着他點點頭,面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呂大人說你與魔界的人有勾結,被他親眼看到了,而且那人發現了他,想要滅口,他逃得快才得以保住性命。”
陳述這段的時候,帝弘的語氣始終都是沉沉的,與平時似乎沒什麽不同。
離淵用眼角掃了下呂仲明,“據我所知,魔界的人武功均是高強的,倘若我們真有什麽事,你覺得那人會留着你嗎?而且,又據我所知,呂大人你應該不會武吧?那人若是想殺你,你怎麽跑的呢?”
呂仲明一噎,忙道:“是那人說繞我一命的!”
“可是皇上方才說的是,你說那人要滅口,你逃得快才留住性命。”離淵從容的與他對質。
“我……”呂仲明恨恨的咬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