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璇本來一直都在流仙宗不曾下山,也是聽到有人說最近軒轅暮的府中住進了一個女子,她這才急急忙忙的下山,原本想着不過是一個廢物,可是未曾想到自己卻被這個廢物給耍了!
最主要的是,自始至終,軒轅暮都是知情的,可是他卻一言不發就由着那個女人這般戲弄自己。
“暮,你爲什麽不告訴我?”淩思璇看着軒轅暮,她的指甲都已經掐進了手心,可是還是要在他的面前保持優雅。
“我和你的婚事,以前沒有定下來,今後也不會定下來,我的女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雲非墨,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記清楚你的身份,我的師姐。”軒轅暮一直以來對淩思璇就沒有任何好感,那所謂的婚約也不過是老皇帝自己惹出來的,如今他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誰要是硬塞他不喜歡的東西給他,那後果會很嚴重。
淩思璇沒有想到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軒轅暮居然就承認了雲非墨是他的女人,可是這天下誰人不知流仙宗就要和皇室聯姻,他說不要就不要是麽?她倒是要看看軒轅國能不能承受她流仙宗的怒火!
“軒轅暮,你會後悔的,你護得了她一時,你護不了她一世!”淩思璇從來沒有這般挫敗過,她居然輸給了這樣一個廢物,這屈辱的感覺讓她快要發瘋。
看着淩思璇氣沖沖的離開,安菱悅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這下好了,就讓淩思璇去和雲非墨鬥個你死我活,最後,軒轅暮還不是她的。
雲非墨淡定的往前走,快要走出去的時候,那隻亡靈卻可憐巴巴的站在了門口,見此,雲非墨肩上的小貓突然張嘴軟軟的叫了一聲,然後那亡靈猛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然後一溜煙不見了人影,雲非墨斜眼看了肩上的小貓一眼,那小貓卻舔着爪子在賣萌,“喵~”
“嫂子,我們一起回去吧,軒轅還有些事情。”南宮焱笑着走了過來,他想看看雲非墨的臉上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表情,可是雲非墨的表情始終淡淡的,那淩思璇的出現好像她并不在意啊。
“恩。”雲非墨實在不想再去糾正他的稱呼了,于是便依了他。
後半夜又下起了雪,馬車行走的十分緩慢,過了許久,南宮焱仿佛自言自語的說到:“嫂子,軒轅第一次對一個人動心,你可别傷了他啊。”
雲非墨本在翻他桌子上的書,此時涼涼的擡起了眼神,“我不是他的女人,那天,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會救我。”
“軒轅自小沒有母親,他在宮中受盡了後宮嫔妃的欺辱,十五歲後開始征戰,因爲他修爲極高且殺伐果斷,這才在朝中站穩了腳跟,你别看現在這些人那麽怕他,若是有一天軒轅體内的毒發作了,那可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你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呢。”南宮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翻出了一些東西放在雲非墨的面前道:“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接近他的女子,他向來愛面子,他身上有舊疾,發作的時候你或許可以幫幫他。”
雲非墨靜靜的聽着,眼前卻浮現了那張霸氣的臉,她以爲他一直這般不可一世,原來處境早已經是如履薄冰,“你敢讓我給他針灸,就不怕我害了他?”
南宮焱将那東西往她面前一推,神秘兮兮的道:“昨天在朝中的事情他可跟我們說過了,你若是不懂醫術,還能知道軒轅恒那傻子患了瘧疾?”
雲非墨看着面前的小箱子,緩緩的将那蓋子蓋了起來,軒轅暮救了他,如果真的遇到他舊疾發作,幫幫他也未嘗不可。
看到雲非墨手下那盒子,南宮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南宮焱打開門,雲非墨便跳了下去,吳勇守在門口看到南宮焱送她回來,規規矩矩的行禮道:“多謝南宮少爺送我家小姐回來。”
南宮焱向雲非墨告别之後離開,雲非墨抱着那個小盒子,一言不發的就往她的小院子裏走。
吳勇見她不說也不敢多說話,隻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快要走到她的小院子的時候,雲非墨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着吳勇道:“我房間的炭爐有些冷,你去幫我多拿幾個過來。”
聞言,吳勇便快步跑了下去。
吳勇一走開,雲非墨立馬快步走進了院子裏,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讓她感覺事情不妙,她推開院子的門,便看到夏梅被人挂在院子的樹上,她的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破爛爛,可以看見她身上的血痕,一道道交叉着,觸目驚心,夏梅的白衣被血染紅,血還在慢慢的順着她的腳往下滴,樹下也是嫣紅一片……
雲非墨慢慢朝前走,看着那被鮮血染紅的積雪,那雪映在她的眼裏,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死亡之花,殺意不斷蔓延,小貓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用問雲非墨也知道是誰做的,欺負不到她,就來欺負她的人麽?雲非墨冷笑了一下,眼底的殺意開始漸漸的翻騰。
“喵。”小貓輕輕的叫了一聲,它似乎感覺到了雲非墨不開心,便輕輕的用臉蹭了一下雲非墨。
雲非墨走到那樹邊,将夏梅一點點放了下來,她蹲下身子給夏梅把脈,好在她隻是暈過去了,她本是個武者身子自然也比常人耐打一些。
夏梅長得比較高大,雲非墨無法一下子将她抱起來,隻好一點點将她挪回了屋内,然後一點點清洗她的傷口,沒過多久,吳勇帶着幾個下人送炭爐過來了,他看到滿身血污的雲非墨先是一愣,随即雲非墨擡起了頭,那冰冷至極的雙眼更是讓他微微打顫。
“放在這,給我那些藥過來。”雲非墨直起身子,到一邊的盆裏将自己手上的血清洗幹淨。
吳勇聞言快步的退了下去,在吳勇離開之後,小貓的身子猛的變大,它朝前走了幾步低下頭将夏梅的身子叼到了床上,然後身子再度縮小乖巧的蹲在了桌子上。
雲非墨見狀心裏沒有半點驚訝,從這小貓吓退亡靈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小家夥必然不是凡物。
睡夢之中,雲欣然感覺有些冷,迷糊中還感覺自己好像在移動,總覺得身下濕漉漉的,隐約還感覺臀部有些刺痛,一開始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是身下摩擦的感覺愈發的真實,手腳也愈發的冰涼起來,她猛的睜開眼睛,驚悚的發現自己被人用繩子捆住了,而且還被人順着地上拖着走,她順着繩子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她不由得大叫道:“雲非墨你這個瘋子,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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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