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一點點的流失,冰冷的水混合着泥沙不斷的灌進她的嘴裏,迷糊之間她意識到,自己溺水了。
可是她不是在任務中爆炸受傷了麽?她不是應該在醫院裏麽?
她身子很軟,甚至沒有一點力氣,迷糊之間聽到了身旁傳來了幾個人的聲音,可是她的意識已經模糊她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雲汐清楚的知道要是她現在昏睡過去就死定了,她用盡全力開始往上遊,卻感覺有人靠近了自己,她反手一把抓住了一隻腳,想也不想就用力往下一拽。
緊接着,隻聽到一聲噗通的落水聲,四周頓時喧鬧了起來,“來人啊,太子殿下落水了……”
“快點來人啊……”
不一會兒,雲汐便聽到了有很多人跳下了水,那些人用力的拉扯着雲汐的手,伸腳踹她的腹部想要将她踹開,她感到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她張開了嘴巴,嘴巴又灌進去一些水讓她十分難受,但是雲汐卻一直抓着那隻腳直到她失去了意識。
等雲汐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周遭十分的陌生,她被關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裏,這個地方就像是古代的牢房,而且還有一群人盯着她,周圍陰暗潮濕,她此時正躺在一堆髒污不堪的雜草上面,手臂上有很多傷口還在流着血。
她隻要微微一動,全身就仿佛快要散架了一樣,衣服濕透了黏在身上,額頭有些疼痛,她擡手輕輕一抹,還有些血迹,這不是自己的身體,這個身體十分瘦弱而且,她微微擡頭窗戶便透出的陽光狠狠的刺痛了她的雙眼,讓她覺得有些恍惚。
周邊的環境和人是真實的存在,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夢,她重生了。
“雲非墨,你可知謀害一國太子是什麽罪?”太子冷冷的看着雲非墨,他的聲音很冷還夾雜着些許的怒氣,本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這個廢物,他當時看到她已經不動了才過去看看她有沒有死,卻沒想到被這個賤人一把拉入了水中,她死不放手這才又将她一同撈了上來。
雲非墨?雲汐冷笑,卻是不回話,她在暈厥過去之前拽了一個人下水,而那個人明明站在她的邊上卻眼睜睜看着她去死,如今卻來反咬一口是她謀害太子?
她擡眼,便看到太子正用那淩厲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眼底還有毫不掩飾的厭惡。
此時她的大腦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這個雲非墨到底經曆了什麽,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她緩緩的轉過臉去看面前的男子,男子不過二十五歲上下,他穿着一身明黃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着與生俱來的高貴,他此時冷冷的看着雲汐,眼神裏竟帶着濃濃的不屑和厭惡。
“不要用你那眼神看着本太子,本太子會覺得惡心。”太子的唇角帶着些許嘲諷的笑意,他緩緩的踱步來到雲汐的面前道:“若不是你那下賤的娘不知道跟我父皇隻見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本太子又怎麽會跟你這個傻子有任何的交集,居然還從小就定下了婚約,十多年了,終于要擺脫你這個蠢貨了。”
雲汐聞言就想動手,她一向有仇必報,可受不了這氣,可是那手居然連擡起來都萬分費勁,她嘴角冷笑了一下,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已經重生,不再是之前那個叱咤風雲的黑手黨殺手了。
若是在前世這個人早已經死了,可是如今重生在這個軀體之上,弱不禁風就罷了,居然還任人百般欺辱,而她居然連擡手給他一巴掌都做不到。
“想打我?廢物,你忘記了在我身前像條狗一樣亂叫的時候了?如今居然敢反抗了?”太子俊朗的面部頓時有些扭曲,以前的雲非墨在他面前可是連頭不敢擡的,如今不但敢看自己,居然還想動手?“給我把門打開。”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吩咐了,你不可以進去。”一旁的侍衛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太子見狀一腳踹翻了那侍衛,便從那人的手裏搶過了鑰匙,打開了門,走過去便一腳踹到了雲汐的腹部,雲汐吃痛的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卻在一堆雜草之中摸到了一把生鏽的刀片。
“你想死?那我現在就成全你。”說罷,太子便擡腳朝着雲汐的頭部踩了下去。
變故就在這一瞬間發生,隻見原本已經逼着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雲汐,猛然揮動了她的手,下一秒,太子的小腿便被切開了一個極深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這一刀像是用盡了雲汐所有的力氣,她跌在地上看着那些侍衛臉色大變,看着太子痛得臉色慘白,她的嘴角輕輕的揚起,不是說她謀害太子麽?她要是不将這罪名坐實了那好像就有點對不住自己了。
“來人,給我殺了這個賤人,殺了她!”太子腿上的血止不住,他的臉色已經極爲慘白,他哪裏想到這個平日裏就任人宰割的雲非墨,此時居然會對着他動手。
“太子殿下,就算雲非墨犯了大錯,可是她好歹是雲王府的嫡女,你要是就這麽殺了她,隻怕不好跟雲王爺交代,畢竟當年皇上和雲王爺也是過命的交情。”那侍衛死死的抱着太子的腳,就生怕他真的沖上去把雲汐給一刀了解了。
“哎喲,太子皇兄這脾氣還真是一般的暴躁,你這話也就是你自己人相信而已,你說墨丫頭這小身闆,還能謀殺你?我倒是還懷疑是你想要謀害人家墨丫頭呢。”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個俊逸的身影走進了這牢房。
衆侍衛看到來人,頓時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參見三殿下。”
“哎呀,可憐的小丫頭,我不過是才走開那麽一會兒,居然就被人給害成了這個樣子。”男子一邊說着,竟徑直走進去将雲非墨抱了起來,“這人我可就帶走了,如果要找人,可以随時來我府中。”
雲汐想要睜眼看看他,可是卻已經沒有力氣睜眼,可是聽他的語氣仿佛是跟雲非墨極爲熟悉,本以爲自己傷了太子已無活路,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奕兒休要胡鬧,謀害太子可是重罪,雲非墨你不能帶走,莫不是去了邊關幾年就連這宮中的規矩就不懂了。”皇後接到消息就趕來,卻沒想到太子已經受傷,而這軒轅奕一回宮居然不去面前皇上,反而跑到這大牢之中來保這個賤人。
“墨丫頭就算犯了錯,那也要父皇來定奪,莫非皇後娘娘覺得你們的權利已經淩駕于父皇之上了,可以随意決定一個大臣之女的生死?”軒轅奕看了一眼盛氣淩人的皇後,又側過臉看了太子一眼,臉上露出一個輕笑:“那我這就帶墨丫頭去見父皇。”
雲汐将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也大緻理清了這當中的關系,不過這雲非墨不過是一個王府的嫡女,照太子說來神智還有問題,那皇後和太子爲什麽要緻這樣一個毫無威脅的少女于死地?
軒轅奕還沒走出去幾步,便被皇後的人擋下,他眼眸一冷,“這兩年不在宮中,看來你們是懷念本殿下的靈犬了。”
話落,軒轅奕的身體裏猛然鑽出一隻黑色的靈犬,雲汐隻聽到兩聲慘叫,她微微将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發現面前這人的腦袋已經不見,她心裏一驚,這是什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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