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書房裏,尚墨冷漠站在落地窗前,臉色很淡。
不多時,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大山走了進來,尚墨轉身,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大山将手裏的資料放到尚墨面前,尚墨将資料看完之後,簽名交給了大山。拿着資料的大山,并沒有立刻就走,尚墨擡眸看着他,似乎在問他還有什麽事。
大山躊躇地說:“剛才上來的時候,聽到常潇陽在和老夫人說話,雖然他話裏沒有點明,但意思明顯是想去尚氏,先生……”難道不應該想個辦法,讓常潇陽離開尚家。
以前“容陌”剛到尚家的時候,尚先生以爲他是私生子,可是沒讓她日子好過過。
尚墨冷笑了一聲:“他想進尚氏,好啊,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大山:“老夫人沒有理會,可是他應該沒有死心,肯定還會有其他的手段。”
尚墨當然也知道,常潇陽手段了得,可是現在奶奶很喜歡他,而且他懂藥理,在他的幫助下,奶奶最近的身體确實好了很多。
更重要的是,莫非非以前對他說過,關于“失憶”一事,他怕自己手段太明顯了,會讓常潇陽在奶奶藥上動手腳。
“關于他,你隻要讓人繼續讓人盯着就好。”
“好的,先生。”
大山轉身要走,但是又被尚墨叫住了:“等等。”
他起身走了出去,領着大山去了自己卧室,拿了一個盒子給大山:“把這個用國際快遞郵給她。”
這個“她”自然是不用尚墨解釋,大山也知道是誰。
前兩天拍下這件奇怪的藝術品時,大山就知道是尚墨爲莫非非準備的。
如果不是有常蕭陽這件破事,尚先生應該會直接拿着禮物去羅德島找非非小姐的。
當尚墨再回到書房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正拿着他的手機,似乎在接電話,尚墨目光冰冷,陰沉如水,“你在這兒幹什麽?”
女人吓了一跳,回頭看着尚墨。
見她握着的是自己手機,尚墨眉眸色更冷冷,碎發下漆黑的眼睛,就像狼一樣的陰森。
女人吓得一個哆嗦。
尚墨直接搶過她手裏的手機,看了看号碼,又肅殺冷酷地看了女人一眼,然後才走出去對電話裏的人說話:“非非……”
莫非非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打的明明就是尚墨的私人手機,尚墨一般貼身帶着的,結果卻是一個女人接的,原本還以爲是秘書什麽的。
結果女人卻道:“阿墨去洗澡了,要不你過一會兒再打來吧……”
洗澡?所以兩人是什麽關系?
尚墨解釋說:“我剛剛回房間,手機放在書房裏。”
莫非非哦了一聲:“可是她說你去洗澡了。”
“别人說什麽你就信?”尚墨輕柔地反問,又道:“放心,那隻是一個無關重要的人,我會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