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麽聰明,他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她不可能猜不到的。
莫非非卻不想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莫非非,”他鋒利的眼神退去了,他的面色也恢複如常了,連語氣也都安靜下來,他有些無奈的心:“或者說你更喜歡,我叫你容陌。”
裝不知這條的路,比他想象的要艱難。
她完全不接受他。
也許都說出來了,再也不用玩什麽貓捉老鼠的遊戲,會比現在要好太多。
莫非非面無表情地默了片刻。
突然,她失笑一聲,:“你早就知道了,卻在跟我演戲,你想報複我用了一個男人的身份騙了你們嗎?如果這樣你會舒服一些,我可以假裝并不知道。”
尚墨眼眸清冷,寂靜無聲地看着她,許久才輕問了一句:“你覺得我生氣,想報複你,才會不把我知道的一切挑出來嗎?”
他的心被狠狠刺痛了,很是受傷。
“那不然呢,你是真的喜歡我愛我,你對我做了什麽你不記得了,你覺得我會接受一個……尚墨,你了解你,我不是受虐狂,”莫非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冰冷。
他們從來都在暗裏較量,他對她也一直防備與輕蔑的。
尚墨凝神在她的眉眼,幽深的眼睛裏滿是劇痛和疼惜,“以前我誤會了你是我爸的私生子,因爲他我的家庭才會……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以爲在做夢?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前者是恨與你無關,後者是愛!”
他的聲音軟了下來,好聲好氣的。
那天晚上也是他理虧,他現在必須壓着性子。
莫非非神色不動,隻是冷漠地說:“可你現在還壓着我,是想再來一次那天晚上的事,那就随便你,反正我也反抗不了,女人在力氣上,本來就反抗不了男人,更不要說我一個昏迷了七年的植物人。”
這話說的很刺心,尚墨立刻便放開她了。
不是不能強勢,而是強勢沒有用。
他漆黑的眼睛裏暗流湧動,像是狠狠隐忍着什麽,“我沒有想再來一次那天晚上……剛才,我隻是生氣,隻是嫉妒,一下子失了分寸而已。”
他重新上前一步,牽起她柔軟的小手,感覺到莫非非要抽走自己的手,他握緊了貼在胸口。
那看着她的眼睛愈發深邃了,他似笑非笑,卻又含溫情,
“我都愛上你了,你怎麽可以逃,怎麽可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莫非非愣了一下。
他似乎之前就表明過心思,可都沒有如此的直白和委屈。
莫非非心裏顫了一下:“他是我的醫生,在我昏迷的時候照顧我,也是我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我當時什麽也不記得了,我隻認識他,他于我而言是不同的,因爲我曾經想過他可能是我的男朋友,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親最信任的人……”
她淡淡地說着,可是尚墨卻是沉了臉,且狠狠卻攥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