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嫌棄的字,厭煩的語氣,卻令大山眼前一喜,趕緊微微彎着腰退了出去。
尚墨顯然是知道大山想不出來什麽好主意,就大山那個腦子,他也不可能指望大山的。
不過當初他費了不少時間、金錢和力氣,才讓莫非非原來隔壁住的一家子,心甘情願地搬了出去,好讓他近水樓台先得月。
看在這件事情,他做的還算不錯的份上,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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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莫非非笑完之後,她回想剛才,看似溫文爾雅的尚墨,但其實強勢又霸道的做法,深眸之中忍不住沉郁起來。
心髒那處也有說不出來的心慌意亂,總感覺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也不知道是第六感,還是想太多了。
不行,她不能一直被動,她必須要想辦法,改變這種局面。
莫非非心神不靈的,做什麽都集中不了精力,手裏拿的書也是許久都沒有翻一頁。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她煩躁地把手裏的書放下,然後走過去開門。
門打開後,看清楚外面站的人後,條件反射就要甩門。
尚墨連忙伸手按在門上,“你不喜歡花,我以後不會再讓人送了。”
莫非非扶着門,與他僵持着,并不打算讓他進來:“你再送我也不會再收了。”
“那就當我們說定了……剛剛在一起就惹你不高興,看來我并不是好男朋友……”他的聲音那麽好聽,說的那麽抱歉,每一個字裏都是極盡了溫柔,仿佛他們就是真正的情侶。
莫非非火氣蹭蹭蹭往上冒,忍不住怒道,“你在說什麽,你什麽是我男朋友了?”
尚墨站在門口,不進不退,慢慢地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相親了……并且兩家還有結親的打算,此刻正在交往中,難道在升級未婚夫妻之前,不應該是男女朋友?”
說着,他微微附身,令莫非非猝然不及。
兩人的氣息都相融在一起,莫非非吓得連連後退了幾步,這也就剛好把尚墨給放了進來。
他進來後就往客廳走,一邊走一邊說:“雖然是對門,但屋子的格局完全不一樣。”
莫非非:“……”
她能說什麽,能做什麽,好想直接将他趕出去。
看着面前滿臉不悅的人兒,尚墨真想将她直接抱起來,抛到床上,壓在身下,在慣穿她的時候命令她,以後都要乖乖聽話。
不過這樣一來,他怕這輩子,都沒法和她正常在一起了。
他隐去了這樣的心思,卻沒有辦法隐去心裏的渴望,下腹蹭地竄上一股火苗,讓他想将她死死禁锢在懷裏,揉進身體裏拆吃入腹。
眸中隐現瘋狂,不行,不能讓她看到,現在還不是時候,太過強勢肯定會吓到她的。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沙發上,莫非非之前了随便扔在沙發上的那本書,勾唇笑了笑,然後輕問:“你還喜歡表演。”
再看向莫非非的時候,眼中已經恢複清明。
莫非非一顆心突然心就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