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坐在室外等待,頭發淩亂,衣服布滿灰塵,整個人異常狼狽。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沈父和沈禦趕了過來。
沈禦率先發難,“唐沉,這是怎麽回事?我姐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她怎麽會受傷?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唐沉面色灰敗,一聲不吭。
善後完畢的唐強把事情經過說過了一遍。
沈禦聽的勃然大怒,一拳打在唐沉臉上,打的輪椅都往後滑動了一米遠。
“唐沉,你該死!”
他還想再動手,卻被沈父拉住了。
“這是你姐姐自己的選擇。”
雖然他也心痛擔憂,但不會遷怒。
沈禦眼睛通紅,失控的低吼,“沈知憶就是一個大笨蛋,巴巴的把一顆心送給别人糟踐,好不容易回頭是岸了,她竟然又爲了這個傷透她心的男人去送死!”
沈父沉默了,作爲父親,他也不希望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飛蛾撲火。
唐沉望着手術室緊閉的門,眼中布滿了紅血絲。
四個小時過去了,醫生終于走了出來。
在幾人灼灼的目光下,他緩緩道,“沈醫生雖然受了槍傷,倒不會緻命,好好休養就能痊愈,但她的大腦有中重度的腦震蕩,腦中産生多處淤血,需要手術治療,否則會行程血塊壓迫到腦部神經,不保證手術後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症出現。”
沈父既輕松沈知憶還活着,又擔心所謂後遺症。
“麻煩了。”
沈知憶被送進了ICU,隻等專家團隊研究出一個治療方案就開始手術。
沈父坐在唐沉身邊,沉聲道,“等知憶身體痊愈,我會送她離開夏國,唐沉,我不管你和我女兒之間發生了什麽,既然你們分手了,就不要再聯系了,否則,就是與我沈家爲敵!”
他話裏的威脅,一目了然。
唐沉苦笑一聲,“最起碼,讓我看到她平安。”
“可以。”
第二天,沈知憶再次被推進手術室時,得到消息的林灣灣和陸湛北趕了過來。
從唐沉口中聽到前因後果,林灣灣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混蛋!爲什麽你們男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别人?對于知憶姐來說,管你貧窮富貴,管你身體健康殘缺,她都會愛你,可你竟然爲了可笑的自尊心去傷害她!”
面對她的指責,唐沉默默扶住了額。
林灣灣平複了一下心情,“如果你還想和知憶姐在一起,等她醒來之後,你就去認錯忏悔求原諒,否則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陸湛北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靜一點。”
同爲男人,他能明白唐沉糾結的心情。
唐沉閉上眼,“我現在隻希望她平安。”
其他的,都不重要。
林灣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坐起來一起等待。
沈知憶這一場手術持續了接近七個小時,據醫生所說,她腦裏的淤血已經被清除,但因爲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部位,隻能根據後續的觀察來判斷會不會産生後遺症。
林灣灣看了一眼這兩天不眠不休的唐沉,輕歎,“唐沉,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免得知憶姐看到你這個憔悴的樣子會心疼。”
唐沉搖頭,隻有見到沈知憶醒過來,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