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林灣灣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晚了，我先走了。”
唐沉目送她身影消失，心情五味雜陳。
沈知憶走進來，把他推到卧室，又扶他上了床，好奇問道，“灣灣和你說了什麽？”
“秘密。”
沈知憶翻了一個白眼，自顧自的在他懷裏尋好了舒适的位置，閉上眼睛。
很快的，她就睡熟了。
借着窗外皎潔的月光，唐沉凝視着她的模樣，目光，漸漸深沉。
也許，林灣灣說的是對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沈知憶這個名字已經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迹。
“晚安。”
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沈知憶今天輪休，就待在書房研究治療唐沉的辦法。
唐沉也沒有上班，處理着一摞摞的文件。
偶爾兩人視線碰上，會相視一笑。
空氣中，有一股甜味在發酵。
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進來。”
推門而入的傭人恭敬道，“少夫人，您的父親來訪，正在客廳等待。”
“知道了。”
沈知憶放下手裏的筆，看了唐沉一眼，“你也忙一上午了，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嗯。”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沈父這一次是來找他的。
到了客廳，沈父正在喝茶。
“爸。”
沈父笑了笑，先和女兒打了一個招呼，目光落在唐沉腿上時，遺憾的歎了聲氣。
“唐沉，你還活着，這是一件好事，省的我擔心知憶哪一天會爲你殉情。”
沈知憶無語，“爸，我沒那麽腦殘。”
“知憶，你還是決定和唐沉在一起嗎？”
“是。”
“喬文羽已經把唐沉如今的情況散播出去了，現在帝都全部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知道沈大小姐決定嫁給一個殘疾人。”
要不然，林灣灣昨晚也不會知道唐沉沒死的消息。
聽到殘疾人三個字，沈知憶蹙眉，唐沉卻笑了笑，“伯父說的都是事實。”
沈知憶看着父親威嚴的面龐，試圖用開玩笑的口吻來活躍氣氛，“您該不會想棒打鴛鴦，拆散我和唐沉吧？”
“如果我說是呢。”
沈知憶表情一肅，一字一句告訴他，“我不同意，爸，我對一個人的喜歡不會因爲他身體的缺陷而改變，而且，我相信憑我的醫術，一定可以治好他！”
“什麽時候能治好？”
“……我不知道。”
沈父表情沉重，“知憶，你弟弟雖然一直在努力，但他目前絕對撐不起大場面，我一旦倒下，沈家隻能靠你支撐，所以，沈家未來的主人不能有一個殘疾的丈夫，那會惹來多大的笑柄？”
“爸，你還年輕，我相信等你退下來的時候，沈禦一定可以獨當一面……”
“夠了！”
沈父打斷她，“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聽我的？”
“沒錯！”
沈父眯了眯眼，忽然道，“你先出去，讓我和唐沉聊聊。”
“不行！”
唐沉本來就排斥和她在一起，如果爸爸趁她不在，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不是正好給了唐沉一個和她劃清界限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