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媽咪真的太壞了,太壞了……”
爲人母,怎麽能狠心到那個地步?
阮清河不想提阮夫人,拍了拍她的背,“跟我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
“你不用擔心爸,我會搞定的,你永遠都是阮家的孩子。”
阮寶兒緩緩搖頭,“哥,我隻有在這裏,才能獲得片刻的安甯,你先回去吧。”
隻有身體累到極緻,才不會胡思亂想。
阮清河歎了口氣,沒有勉強她,而是對一邊的刑肆道,“麻煩你照顧我妹妹。”
刑肆默默點頭。
阮清河走了,阮寶兒本來想繼續跑步的,卻被刑肆阻止。
“你需要休息。”
阮寶兒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隻能聽從,嘴裏亂七八糟的找話題,“你剛說我還有你,是什麽意思?”
“……你說呢?”
阮寶兒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總是夾雜着冰霜的眼底竟帶着罕見的熾熱。
她愣了一下,别過頭,沒有再說話。
現在的她,對所謂的愛情,沒有任何興趣。
……
這一天,恢複工作的林灣灣回到家,意外的看見了沈知憶。
“知憶姐!”
她最近總是表情冷淡的臉上終于浮出一絲極淺的笑意,握住她的手,眼眶微紅。
“你回來了!”
沈知憶不知道去了哪裏,原本白皙的皮膚被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扶雅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擔心你,回來看看。”
林灣灣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很快又打起精神,“有唐沉的消息了嗎?”
“沒有。”
見林灣灣眼中的亮意迅速冷卻,沈知憶卻一點也不覺得失望。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就永遠不會放棄。”
林灣灣想起扶雅,黯然點頭。
如果扶雅也能給司翰留下一絲希望,他也不會心灰意冷至此。
“那你還走嗎?”
“不走了。”
沈知憶喝了一口茶,緩緩說着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這些日子,我幾乎讓人把那片山谷翻了一個底朝天,一無所獲,如果唐沉還活着,肯定悄悄躲起來了,我又何必大海撈針。”
“等他回來,你一定要狠狠欺負他,爲自己出一口氣。”
沈知憶笑了笑,帶着一點心酸。
“這是必須的。”
兩人聊了很久很久,沈知憶才起身離開,直接回了唐沉的别墅。
因爲有唐強的打理,别墅依舊保持着原貌,傭人見到她還恭敬的打招呼,“少夫人。”
“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裏。”
“是。”
沈知憶提着一個小箱子上樓,來到卧室,洗了個澡,躺在了唐沉的床上。
“桃花眼,晚安。”
因爲沈知憶的平安歸來,林灣灣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林灣灣去了劇組,大概是心情沉澱下來了,以往卡在瓶頸的演技仿佛突破了一個層次。
一旦進入角色狀态中,仿佛真的和角色融爲一體,即便是譚知越,也挑不出半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