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陸湛北坐在椅子上,見司翰想坐起來,提醒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别再糟蹋自己身體了。”
司翰仿佛沒有聽見,一手托着額頭,膚色慘白近透明。
“扶雅……”
昏迷前的記憶湧入腦海,司翰身體一顫,放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攥緊,将平滑的床單攥出了褶皺。
他猛的看向陸湛北,“扶雅呢?她也掉下去了,你有沒有找到她?”
他語氣緊張中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陸湛北沉默半晌,沉聲給了他兩個字,“節哀。”
當扶雅引爆炸彈的時候,他用望遠鏡模糊的看到了事情經過。
短短兩個字如同一把利劍,摧毀了司翰的心牆。
他身體無力的躺了下去,望着天花闆,唇角扯開一個笑容,“是啊,我忘了,她已經死了,屍骨無存……”
陸湛北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這種時候,一切安慰的話都顯得太蒼白。
半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帝都的一處私人停機坪。
林灣灣等人早就在這裏等候,艙門拉開,陸湛北率先出來,然後司翰的身影出現。
林灣灣松了一口氣,等他們下了舷梯,立即迎上去。
“司大大,你沒事就好,扶雅呢?”
司翰死寂的表情閃過一絲波動,沒有說話。
林灣灣一愣,下意識看向陸湛北。
陸湛北緩緩搖頭。
林灣灣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這時,阮家三人圍了過來,阮寶兒抓住司翰的衣袖,語氣焦急道,“司翰,我媽咪呢?她怎麽樣了?”
司翰猛的擡頭,看向阮楠。
他通紅的眼底布滿猙獰的暴戾,直看的阮楠往後退了一步。
“你……”
剛說了一個字,就見司翰一躍而起,堅硬的拳頭重重打在阮楠臉上。
阮楠悶哼一聲,直接被打倒在地。
“爹地!”
阮寶兒發出一聲驚叫,試圖去拉他,“司翰,你爲什麽突然打我爹地,你快住手!”
阮清河眉頭一皺,打算沖過去幫忙,卻聽到陸湛北平靜的聲音響起。
“阮清河,如果你敢動一下,就是與我爲敵。”
與此同時,阮寶兒也被林灣灣抱住了。
司翰一把攥住阮楠的衣領,又是一拳打在他臉上。
阮楠吐出一口血水,任由司翰拳頭落下,根本沒有反擊能力。
“爹地!!!”
阮寶兒都快急瘋了,偏偏掙脫不了,“司翰,你别打了,司翰!”
阮清河知道司翰突然發狂肯定有原因,但他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父親被人這麽打,正想不顧一切的過去幫忙。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司翰擡腿一踢,看着阮楠咕噜噜的滾出三米遠,大步追過去,“既然你已經娶了老婆,就不該去招惹其他女人,一個男人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和畜生有什麽區别?”
他一腳踩在阮楠腹部!
“如果不是你胡作非爲,你老婆就不會恨你,扶雅也不會被送走,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你才是元兇!”
阮楠嘭的趴到地上,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