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阮寶兒一樣,有疼愛呵護我的父母,有一個把我當成掌中寶的哥哥,他們也許沒權沒勢沒錢,卻給了我全天下最大的幸福。可就是那個暴風雨的夜晚……”
她雙腿曲起,用力抱緊自己。
“哥哥和爸爸出差回來,隻有十五歲的我和媽媽去門口接他們,一群穿着西裝的男人突然跑了過來,用槍對我們一通掃射,是我爸爸,用身體擋在我面前,被一槍爆了頭。
哥哥大聲吼着讓媽媽帶着我逃,我小腿中彈,媽媽那麽柔弱的一個女人,抱着我跑進了房子裏,我回頭,就隻看見刀光一閃,哥的頭就掉在了地上,他死不瞑目的看着我,嘴巴還在動呢,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阮夫人一聲不吭,不斷晃動的身體像一個人形鍾擺。
“他說,快跑……我哥哥哪怕到死,都在擔心我。
那些人追了過來,用刀子捅穿了我媽的小腹,又把我綁了,割開了我的手腕。
最後他們把我爸還有哥哥的屍體搬進來,放了一把火,打算徹底毀屍滅迹。
受傷昏迷的媽媽突然醒了起來,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把我背出了着火的房子。
我獲救了,她死了。”
扶雅眼裏的淚越來越多。
“那天的雨好大啊,卻澆不滅房子上的火,我眼睜睜的看着房子化成一片廢墟,我在心裏發誓,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會讓那個儈子手血債血償!”
扶雅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阮夫人,我花了好幾年時間,利用那些大人物,才查到你這個真兇,本來我是想讓阮家一家死絕,來祭奠我家人的亡靈,但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女兒。”
是阮寶兒喚醒了她一絲良知。
“說,我們家和你有什麽仇?”
阮夫人已經被吊的雙臂麻木,“如果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嗎?”
扶雅不屑一嗤,“到了這個關頭,你還敢和我讨價還價?算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血債血償!”
刷!
銀光一閃,扶雅手裏多了一把小軍刀。
鋒銳的刀刃抵在吊着阮夫人的繩索上,隻要輕輕一割,她就會葬身大海!
“不!!!”
阮夫人快吓瘋了,拼命的晃動身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嘶吼,“你不能殺我,不能!”
扶雅嘴角挂着殘酷的冷笑,手臂揚起。
突然,她手腕被握住了。
扶雅一驚,本能的回頭,臉上的恨意變爲怔然。
“司翰,你是什麽時候跟過來的?”
“在你和施宸交易,向他借直升機的時候。”
扶雅默然半晌,抽出了自己的手,“所以,你是來阻止我的嗎?”
“不,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說完,司翰蹲下來,平視着她的眼睛,語氣很認真,“扶雅,你昨晚已經把自己許給我了,所以你沒有權利再拿自己去換施宸的幫忙,哪怕你隻是想空手套白狼。”
這時,阮夫人大叫出聲,“司翰,你和寶兒不是好朋友嗎?她還那麽的喜歡你,隻要你救了我,我就把她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