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肆偏頭對上她迷茫的眼睛。
阮寶兒一雙眼睛生的極好,不但大而且極爲靈動。
其實,刑肆早在五年前就見過阮寶兒一面。
他奉命保護傅婉儀會見A國理事,A國是阮家的大本營,當時才十六歲的阮寶兒也在。
她受不了會議室嚴肅的氛圍,偷偷的跑了,後來被阮家的保镖抓了回來,嘴巴上還沾着奶油,像一隻小花貓。
“是他眼瞎。”
阮寶兒皺了皺鼻子,有點得意又有點不滿,“他才不瞎呢,否則我怎麽會喜歡上他。”
刑肆沒說話。
阮寶兒垂下頭,悶悶的自言自語,“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可是他卻厭惡我到不肯見我一面,我不想沒有風度的死纏爛打,可是我又忘不掉他,我已經很努力了……”
從小到大,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在司翰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阮寶兒一直在說,刑肆似乎在聽又似乎在走神。
說着說着,她有些困了,眼皮一直在打架。
刑肆見她身體一晃,險些栽到火裏,立即拉了她一把。
“去睡。”
“我不想一個人待着,容易胡思亂想,我不想變成怨婦。”
阮寶兒嘟囔着往後一靠,借着樹幹的支撐,很快的就睡着了,
可惜随着她一翻身,身體本能的朝地上倒去,幸好刑肆接了她一把。
阮寶兒的頭,也順勢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刑肆看了一眼她略帶嬰兒肥的臉,用幹樹枝把火堆撥大了一些。
明亮的火光下,刑肆一動不動,一張冰霜似的俊容仿佛沒有半點融化的迹象,倒是阮寶兒睡的正香,甚至下意識抱住了他的手臂,不時說一句夢話。
天漸漸亮了。
刑肆把阮寶兒推開,讓她靠着樹繼續睡,随後站起來,準備叫林灣灣起床訓練。
……
距離電影節投票環節的時間隻剩下最後一天了。
林灣灣的票數還是差林清溪五分之一。
到這個節骨眼上,幾乎每個人都覺得林灣灣輸定了。
林灣灣的親朋好友都有點擔心,她本人倒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甚至抽了點時間陪陸湛北來環球集團,打算看看他是如何管理公司的。
陸湛北處理了一堆文件,對正在沙發上研究資料的林灣灣說,“我去開會,要不要一起?”
林灣灣嘴裏咬着一塊餅幹,搖頭拒絕。
陸湛北緩步到了會議室。
環球内部可比林氏和諧多了,公司員工雖然稱不上是完全一條心,卻沒有黨同伐異的情況出現,
“如果你們說完了,今天會議就到此爲止。”
“總裁,我還有一件事……”
“說。”
中年女高管弱弱道,“那個……我聽說林小姐因爲誤會導緻很有可能會輸掉這一次的評選,您難道不幫忙嗎?”
陸湛北挑眉,“就因爲林灣灣幫你們說了一次好話,你們就對她掏心掏肺了?”
衆人神色尴尬。
感激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他們想因此讨好大Boss。
“總裁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您女朋友的麻煩就是我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