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的選擇。”
“哪條我都不選。”
他話音落地,阮清河轉動了一下小指上的尾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動了殺念的征兆。
司翰察覺到指着自己頭的保镖立刻把手指放在扳機上,隻是惬意的調整了一個更舒适的坐姿。
“阮清河,你用不着拿阮家的權勢威脅我,轉告你妹妹,我沒空和她玩小孩子家家酒的遊戲,對她産生不了除了朋友以外的任何感情,就算她在我面前脫光,我也硬不起來,你也是男人,将心比心。”
阮清河臉色一沉到底。
“司翰,我看眼睛有問題的人是你才對,我也不和你談家世門第這種膚淺話題,寶兒是有點小任性,但算不上刁蠻,長相好,人品正,哪點配不上你?”
阮清河是以哥哥的身份來問這個問題,而不是阮家繼承人。
聞言,司翰斂去了臉上的散漫。
“如果你真心疼她,就應該明白就算我今天礙于阮家權勢和你妹妹在一起,但不能對彼此心動的愛情,根本不算愛情,你确定她會喜歡這種不平等的戀愛方式?相信我,她不會過得開心。”
阮清河沉默許久,忽然展顔,笑容很淺。
“我承認你說的對。”阮清河放下手裏的酒杯,“所以我決定重新給你選擇,一,留下你一條手臂,當作你拒絕寶兒的代價,二,死在這裏。我耐心不多,給你三秒鍾考慮。”
“一。”
剛數了一聲,司翰同樣微微一笑,一語雙關的說,“我也一樣。”
阮清河蹙眉。
司翰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點了一根煙,然後把香煙往上一抛。
用槍對準他腦袋的保镖立即移動槍口方向,突然,他隻覺眼前一花,司翰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緊接着他手臂一疼,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摔在了堅硬的地闆上!
砰!
司翰沒有奪走他手裏的槍,一隻腳踩在他雙腿中間的部位,右手懶懶的往上一接,兩根修長的手指準确的夾住那根香煙。
慢吞吞的叼在嘴裏,他狹長的眼睛斜睨着腳下的男人。
“雞飛蛋打的滋味很銷魂的,要試試嗎?”
“……”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阮清河面色深沉,看來是他小看了司翰。
他剛剛展露出來的身手,就絕不是一個簡單的經紀人能有的。
“司翰,我們阮家最不缺的就是保镖。”
“我知道。”
司翰上身俯低,看着因爲他的動作而渾身緊繃的保镖,伸手拿走了對方胸前的火焰标志。
這是一枚用黃金打造的精緻胸針。
“呵。”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玩了一陣,緩緩的握緊。
早在他被人劫持時,就通過這枚胸針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是自願來這裏的。
當司翰手掌再攤開時,代表阮家标志的胸針已經被攥的不成形狀。
一瞬間,阮清河周身氣壓驟降。
他這是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