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
可是五天過去了,他還在發燒。
她問過高陽,高陽說了一大堆很能糊弄人的話,比如病來如山倒,比如不容易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會很嚴重,這很正常。
正常個P!
林灣灣面上平靜,心裏卻越來越焦躁。
陸湛北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他找來了高陽,“有沒有能讓我立刻退燒的藥?”
“有是有,可是……”
“你立刻給我注射。”
“先生……”
陸湛北淩厲的眼神掃過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是!”
傍晚,當林灣灣做好晚餐端上來時,發現陸湛北正站在落地窗前吹風,吓的把托盤一放。
剛靠過去,就見他慵懶一笑,“别急,我已經退燒了。”
林灣灣摸了摸他的額頭,咧開唇角,“真的退了!”
看來她這陣子真的是多想了。
陸湛北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今晚戰個痛快?”
林灣灣凝視着他仍然蒼白的面龐,“你大病初愈就敢和我戰個痛快,真不怕縱浴而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林灣灣翻了個白眼,例行公事的開始投喂她的陸先森。
陸湛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忽然笑了一下,不同于以往的優雅克制,薄唇要勾不勾的,神色玩味,整個人的氣質彌漫着一股邪氣。
“如果哪天我真死在你床上了,你怎麽辦?”
靠,以爲她是趙合德嗎?
林灣灣故意嗆他,“當然是再找了,我青春年華,難不成還要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
陸湛北懶洋洋的倚在床頭,夕陽的餘晖照射進來,打在他蒼白的臉上,照亮了黑沉沉的鳳眸。
“這樣也好,你改嫁了,我也能放心的在地底下找我的第二春,不過在我死之前,你得先讓我做個夠本。”
說完,他把林灣灣攔腰一抄,扔在了床上。
林灣灣連忙擡腿,雪白的腳丫抵住他的胸膛,“今天不行。”
“原因?”
“掐指一算,不宜行房。”她把陸湛北那天拒絕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陸湛北往床上一躺,“那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了,再見。”
“再也不見!”林灣灣氣呼呼的端着碗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響,陸湛北沉默的用手指在唇角一擦,指尖一滴鮮血紅的刺目,轉身去洗漱間漱口。
鏡前,他向後撩了一下劉海,看着自己慘白的臉。
得讓高陽開點顯氣色的藥了。
……
陸湛北病好了,林灣灣也終于安了心。
這天,因爲場地問題,收工很早。
林灣灣正準備回雲園,突然接到了唐沉的微信。
【出來和我吃個飯。】
【不約。】
【你是不是忘了你欠了我兩張人情卡,用掉一張,還有一張。】
【算你狠!地點?】
【你不是喜歡吃甜品,就去金銅雀吧。】
【等我半小時。】
林灣灣轉動方向盤,朝金銅雀趕去。
推門而入時,唐沉已經到了,正在點單。
*
晚安啦~别打我~人活着,總要多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