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
她拖長了音，剛想興師問罪，陸湛北卻先她一步說道，“餘夫人其實就是你的親生母親，抱歉，到現在才告訴你事實。“
靠！
林灣灣瞪着他，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還什麽都沒問，這就老實交代了，還誠懇道歉，這讓她怎麽興師問罪？
太特麽奸詐了。
“你以前爲什麽不告訴我？”
面對她氣勢洶洶的逼問，陸湛北微微一歎，“我怕告訴了你，隻會讓你爲難。”
“爲難我會在她和你之間怎麽選擇？”
“嗯。”
林灣灣發現陸湛北在對待他們的感情上，真的容易想太多。
越在意，便越怕失去。
“我不會做選擇，因爲你和她之間沒有可比性，我問你，她和陸正宇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你五歲那年。”
林灣灣一怔，有些失神，“所以說她不是失蹤，是和你爸在一起了？”
“嗯。”
林灣灣諷刺勾唇，“那她的确應該愧疚。”
爲了一個男人，抛下年幼的女兒，十幾年不聞不問。
這心，夠狠。
陸湛北一點也不喜歡看她這副冷漠的樣子，緩緩開口道，“她很愛自己的女兒。”
林灣灣呵的笑了，“别把我當成好騙的三歲小孩。”
事已至此，陸湛北決定将事情和盤托出。
“記得你之前問過我，陶心月把你送到唐沉床上那天，我爲什麽會幫你，我當時的回答是受人之托，托我的人，就是你母親。”
林灣灣表情漸漸轉爲愕然。
陸湛北繼續說道，“餘夫人在我創業初期曾經幫過我的忙，當她被限制行動，求我照顧你的時候，我才答應，當時覺得很麻煩，現在想想，應該感激她，否則我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林灣灣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淆到一起。
“還有你十八歲生日收到的那條禮服，是她親手所做，讓我轉交給你。”
聽到這裏，林灣灣覺得心裏的某些疙瘩解開了，卻又更加疑惑。
“可是，爲什麽呢？”
她問的沒頭沒腦，陸湛北卻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是有意抛下你，我隻知道當年她離開不是本意，具體細節不關我的事，我也沒去查，隻知道是老頭子看上你媽，把她養起來了。”
說的好聽點是養，其實就是一種變相囚禁。
林灣灣捏緊手指，又問，“那她喜歡你爸嗎？”
陸湛北搖頭。
“哪怕他拿出全部真心，你媽媽也沒有動容，他們剛在一起的那幾年，餘夫人逃過好幾次，都被抓了回去，可能因爲男人的征服欲，老頭子變得越來越在乎她，用盡一切手段毀了她想逃跑的念頭。”
林灣灣苦笑，“我現在能明白你爸爲什麽那麽讨厭我了。”
她的存在随時都在提醒陸正宇，他愛的女人曾經和另外一個男人有過糾纏，甚至生過孩子。
陸湛北輕輕拍了拍林灣灣僵硬的背脊，這件事隻能靠她自己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