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個頭，祁君澤笑意深邃。
他知道，他終于赢了，赢了總是壓他一頭的陸湛北。
餘光瞥見陸湛北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失敗的現實，祁君澤心情越發的愉悅。
然而，就在阮部長即将宣布這個項目将花落祁君澤時，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陸湛北突然涼涼一笑。
“阮部長，沒經過我同意，你就當我死了？”
“……”阮部長一噎。
他以爲陸湛北有自知之明，明明是他自己辜負了上頭的信任，現在又來插一腳有意思嗎！
祁君澤退後一步，極有風度的開口，“阮部長，我們的确應該給陸先生一個發言的機會。”
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好吧。”
陸湛北悠然上台，似在閑庭漫步，明明沒有流露出任何氣場，卻依舊讓人心驚膽戰。
祁君澤笑的無懈可擊，“陸先生，很期待你的表現。”
陸湛北從祁君澤的眼神裏看出了勝券在握的信心，以及一絲終于打敗他的驕傲。
他輕輕一嗤，走到台前，這種無視的态度遠比任何奚落譏諷都讓祁君澤感到難堪，心頭殺意更甚。
講台中央鑲嵌着一個平闆電腦，可以遙控身後的大屏幕。
“請各位稍等。”
陸湛北開始操控。
期間，台下私語聲不斷。
阮部長走過來，看在和陸家交情不錯的關系上提點了一句，“你真的不用再繼續下去了，上面明言交代，讓我剝奪你的競标資格，哪怕你新做出來的計劃書再好，也不會選擇你了。”
台下有隐隐約約的哄笑聲響起，其中摻雜着侮辱性的字眼更是讓林灣灣怒火中燒。
祁君澤也緩步走過去，“同情”的說起了風涼話。
“陸先生，豁達一點，承認自己失敗沒那麽困難，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坦然面對現實……”
言外之意就是讓陸湛北承認自己是他的手下敗将。
“搞定。”
始終淡定從容的陸湛北手指在屏幕上一劃，打斷了祁君澤。
他轉身看向大屏幕，“我就不浪費口水了，你們自己看。”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屏幕上呈現的畫面是一張張計劃書的内容，内容之詳細，規劃之清楚，連每一個小細節都照顧到了。
以阮部長毒辣的眼光來比較，這份項目計劃書比祁君澤的那份要出色不止一個等級！
祁君澤心裏同樣有數，臉色有點難看。
沒關系，就算陸湛北做出了更勝他一籌的計劃書，也赢不了！
“咦？”
忽的，林灣灣發出疑惑的聲音。
“這份計劃書的完成時間怎麽是半個月前？”
唐沉勾唇，“是陸湛北和阮部長交接的前一天。”
這代表了計劃書不是陸湛北重新做的，正是被掉包的原件！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立即就想通了這點。
“這不可能！”耳機裏傳來陸正宇氣急敗壞的低吼，震回了阮部長的思緒，臉上難掩驚愕。
祁君澤更是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