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以前，司翰聽到這話肯定得和她怼起來。
此時此刻，他胸腔裏塞滿了太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驚喜和興奮。
“對，是我笨。”他早該想到的。
林灣灣和林曉那麽相似，林灣灣又是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怎麽可能小小年紀就懂得那麽多。
是他一直太介意林曉的死，幾乎忽略了身邊的所有人所有事。
忽然，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的确很笨。”
林灣灣偏頭，看見陸湛北緩緩走來，嫌棄的瞥了司翰一眼。
“我已經給過你那麽明顯的提示了，你居然都沒明白。”
聞言，司翰想到陸湛北對他說過，林曉還活着。
“陸先生算是惡人先告狀麽？”
司翰一旦冷靜下來，智商也跟着回來了，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
“你明知道林灣灣就是林曉，還故意說的模棱兩可，明顯不想讓我知道真相，這叫無恥。”
他現在什麽都明白了。
爲什麽陸湛北會在喜歡林曉的同時，又對林灣灣動了心。
因爲，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陸湛北哼笑道，“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我肯給你一點提醒，已經是仁至義盡。”
司翰薄唇緊抿，看向林灣灣，眼神淩厲。
“爲什麽不告訴我？看着我爲了你的死變成這麽一個廢物德行，你很得意很高興？”
林灣灣自知理虧，愧疚的垂下頭。
“對不起，我隻是擔心你不能接受這種天方夜譚的事，而且我用新身份陪在你身邊，和以前也沒什麽兩樣嘛。”
司翰眼裏頻繁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最終都化爲釋然。
他陡然擡手，直接在她頭上重重一敲！
“哎喲……”林灣灣本能的捂住腦袋。
司翰冷哼，好看的眉眼不像是之前總纏繞着陰霾，而是一片豁然開朗，就連彎起來的唇角也帶着暖意。
“現在我們兩清了。”
她還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三人上了一輛停在墓園外的車子，陸湛北坐上駕駛座，剛想招呼林灣灣坐到他身邊。
司翰已經拽着她鑽進後車座，不忘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陸湛北忍了幾忍，沒吱聲。
他和林灣灣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現在也計較分給某些單身狗一點。
相比司翰有太多的問題想問林灣灣，林灣灣卻隻想知道一件事。
“司大大，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很久了。”
“說。”
林灣灣把上次《死神面具》在豐都電視台播出的事兒說了一遍，試探性的問，“是不是你和那台長千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比如，獻出了你的處男身？”
“……”這想象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豐富。
司翰本來想再給她一個腦瓜崩，餘光卻發現陸湛北一直在若有若無的掃着林灣灣，勾唇一笑，長臂攬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