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灣灣一夜未眠，陸湛北也一樣。
離開宿舍，校外一處荒廢空地，一輛直升飛機已經早早等候。
他緩緩上了舷梯，身後的顧陌立即關上艙門親自駕駛。
直升機徐徐上升，飛至高空。
顧陌正專心緻志的操縱着，忽然，餘光瞥見陸湛北走過來，“先生？”
陸湛北倚着門，臉上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以前有一個很喜歡的女人，後來分手了？”
“嗯。”
提起這個，顧陌很明顯臉色沉了沉，好一會兒才重新笑道，“爲什麽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陸湛北沉默了半晌，有些茫然的問道，“男人這一輩子，有沒有可能同時喜歡上兩個女人？”
“啊？”
顧陌做夢都沒想到陸湛北竟然向他咨詢情感問題。
他跟了陸湛北十幾年，彼此間有主仆尊卑，有兄弟情義，更有朋友交情。
在顧陌眼裏，陸湛北不像有血有肉的人，更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什麽情啊愛的，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直到那天，林灣灣說他有心上人。
即便如此，陸湛北也和過去一樣，從不和他讨論這種問題，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顧陌撓了撓後腦勺，“不可能吧，人心就一顆，如果真愛她，就絕對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妹子，就算産生感情，也不一定是愛情。”
頓了頓，他又有些不确定，“反正我是這樣。”
陸湛北肯定自己愛林曉，從不懷疑。
但是林灣灣……她是第二個讓他控制不住想親近的女人。
或許，對她的感情是一種……原始浴望？
“林灣灣說的沒錯。”冷不丁的，陸湛北冒出這麽一句。
顧陌一愣，“她說什麽了啊？沒懂。”
陸湛北轉身往回走，“我的确是個禽獸。”
顧陌：“……”
第二天一早，林灣灣頂着一雙熊貓眼去上課，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飄的老遠。
本來有幾個女同學想和她套套近乎，見她滿臉陰沉，也不敢湊上來了。
中午于老師找她商量了一下彙演的事情，就交代她去吃飯。
林灣灣哪有那個胃口，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偌大的教室裏就隻剩下她和傅之年兩個人。
傅之年睡飽了，直起身來，看了一眼身邊的林灣灣，見她直勾勾的盯着天花闆，神情恹恹。
察覺他的視線，林灣灣無精打采的問，“看我幹什麽？”
傅之年沒搭理她，剛站起，這時，教室門口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hi，林小姐。”
林灣灣側頭，見是顧陌，立刻沒好氣道，“姓陸的與狗，不得入内！”
“……我姓顧。”
“和姓陸的有關系的人都不準！”
顧陌碰了一鼻子灰，隻能頂着張笑臉走過來，把手裏的甜品袋往她桌上一放。
“小小禮物，請笑納。”
又來這招，就沒點新鮮花樣了是吧。
不過林灣灣了解自己，也知道這一招确實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