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灣灣撇了撇嘴,“喂,陸湛北,你覺得我之前演的怎麽樣?有沒有一種飽受欺淩,因爲心中痛苦不能宣洩,隻能在沉默中變态的可憐人形象?”
“還行,能糊弄人。”
陸湛北簡單的評價讓林灣灣喜滋滋的笑了。
“不過你當着那麽多記者的面,往林夫人身上潑髒水,不怕她會對付你?”
“潑髒水?”林灣灣愣了一下,随後一聳肩,“我可沒冤枉她,她毒打了我十一年,還不準我說兩句了?”
她承認,自己故意那麽說的。
一是當時她需要一個爆發的借口,二是那個母夜叉在外人面前,總是裝作對她很好的樣子,她早晚要把那層僞善的皮給扒下來!
陸湛北修眉一蹙,“确定不是你毒打她十一年?”
在他眼裏,林灣灣是那種别人敢拔她一根頭發,她就敢給對方剃光頭的性格,一般人絕對不可能從她手裏占到便宜。
林灣灣無語,把身上的小外套一脫,露出上身穿着的白色背心,又把小背心往上一掀!
豪放的舉動吓的顧陌一呆,還沒想好究竟是非禮勿視,還是趁機多看兩眼。
嘩!
隔闆陡然升了起來。
陸湛北放下手裏的遙控器,看着一言不合就脫衣服的女孩兒,眉梢一挑,“你别這樣,我沒車振的愛好。”
呸!林灣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相信嗎?證據就在這,自己看。”
陸湛北随意的掃了一眼,臉色卻不自覺的緩緩沉下。
林灣灣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這些傷痕留下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隻是當時傷的有點重,所以至今沒有消散,雪白的肌膚越發襯的印記觸目驚心。
“還疼麽?”忽然,陸湛北問道。
“有點兒。”
林灣灣沒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兀自說,“這樣的痕迹我身上還有很多,估計還得半個多月才能完全散掉,所以,陸湛北,别覺得我惡毒,就陶心月對我的所作所爲,我不把她人道毀滅,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陸湛北壓下心頭莫名的怒意,“不那麽人道也可以。”
“呃……”她忘了這男人可不是什麽善茬。
“把衣服穿好。”
林灣灣乖乖的穿好了衣服,這時,陸湛北又問道,“當時爲什麽沒有反抗?”
林灣灣察覺到了他眼底的打量,故作無所謂的說,“因爲那時候我還很單純啊,又以爲陶心月良心未泯,想着忍忍就過去了,誰知道她後來竟然喪心病狂的給我注射毒品,還把我送到唐沉的床上,我才想要反擊的。”
毒品的事陸湛北知道,當時心裏并沒有任何觸動,可現在聽着她淡淡的語氣,他心裏竟隐隐有一絲壓抑。
“下次誰再欺負你,可以找我。”這話說出來,陸湛北自己都怔了一下。
“真的!”林灣灣有一種中大獎的感覺,“不算第三個條件?”
她這副眉開眼笑的樣子,讓陸湛北心底那一絲懊惱悄然消失。
“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