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心虛什麽?”
“既然不是心虛,不就挖點沙子麽,你至于那麽激動?”
付廣祥渾身一僵,磕磕巴巴道:“我,我不過是讨厭你這種年紀輕輕就當騙子的女人,就是到胡言亂語。”
“又沒讓你去挖,你讨厭就讨厭你的呗!”
說着,葉茴安手一揮,準備帶着幾個人去挖土,付廣祥倏地橫在她面前,“你有什麽資格挖?”
“笑話,那塊地是你的嗎?你有地契嗎?”
“我……”
“既然沒有,你又有什麽資格阻止我挖?”
這一次葉茴安态度強硬,拿了靠在院牆上的鋤頭率先走了過去。
付廣祥和劉豔徹底慌了,面色瞬間煞白。
眼看着葉茴安手中的鋤頭已經插進土裏,劉豔倏地沖過來揚手就準備給她一巴掌,一旁,元夕眼明手快将她的手腕握住,三名警察更是吓了一跳。
“人家挖土廣祥阻止還想的通,你不過是廣祥的弟妹,你激動什麽?”黃母直勾勾盯着劉豔,“你們肯定心裏有鬼。”
劉豔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先是抽回被元夕握着的手幹咳了兩聲,“我隻是看不慣這女人這麽嚣張。”
“葉小姐的爺爺是有名的風水大師,葉小姐耳目渲染,肯定學了不少本事,二位,你們在妨礙我們工作,我們有權将你們暫時拘留。”
“風水大師?”付廣祥和劉豔齊齊一愣,随即紛紛看向葉茴安。
蓦地想到什麽,二人面色一白,難道她是那個葉家的人?
對了!
付廣祥猛拍腦袋,他想起來這女人爲什麽這麽熟了,這不就是那個演員葉茴安嗎?
軍事學院讀書的。
她居然是葉家的人,這下子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知道葉茴安的身份後,付廣祥和劉豔隻能眼睜睜看着幾人挖土。
很快,四根木樁子圍起的泥沙便被挖了大半,付廣祥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終于,一個被芭蕉葉包裹起來的物體映入眼簾,随之彌漫的是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三名警察頓時嚴肅起來,二話不說将已經開始腐爛的芭蕉葉掀開。
是一具女屍!
“是小芸,是小芸啊!”黃母突然崩潰大哭起來,“這是小芸。”
黃芸的哥哥雙眼猩紅,一把揪住付廣祥的衣領,“你不是說小芸葬在老家了嗎?怎麽屍體會出現在這裏。”
“我,我其實……其實是我舍不得小芸,故意把她葬在這裏的,但是我知道你們不會答應就撒了個謊,”付廣祥說着,突然哭了起來,“我不想相信小芸死了,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把她葬在家門口,我還能有個心理慰藉。”
“你爲何不把她火化了?”
“我不想看見她的屍體成爲一捧白灰。”
這個付廣祥簡直太虛僞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既然你這麽愛她,爲何後來又把房子賣了?”說着,葉茴安若有所思看向劉豔。
“因,因爲後來我經常夢見她變成厲鬼來找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