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茴安,知道你再說誰不?”傅東忽的從腰間掏出手槍,“那可是少将大人,侮辱政府官員是犯法的。”
葉茴安擡着下巴,“少将怎麽了,少将就可以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讓她生死未蔔,如果喬靥死了,你和你那勞什子少将,本小姐一鍋端了。”
“你……”
“還别不信,我葉茴安發起威來自己都害怕。”
傅東被葉茴安怼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憋得通紅。
其實,他也覺得在對待喬靥小姐這件事兒上,少将做的過分了些,尤其是親眼目睹當年那件事情的人。
反正,如果他是喬靥小姐,肯定會想方設法殺回來拿了少将的命。
“安安,你跟我來。”司景遇忽然牽住葉茴安的手。
葉茴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幹嘛,我要在這裏等喬靥。”
“你不是好奇大哥在哪兒?”
秀氣的眉頭一挑,“還有臉來?”
司景遇無語。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人家不來在這嚷嚷,來了又嚷嚷。
司景遇帶着葉茴安到了醫院的露天陽台處,站在陽台上可以清晰看見醫院門口的風景。
長長的休息椅上,身穿迷彩服英姿飒爽的男人指尖夾着雪茄坐在那。
路燈還亮着,灑在他剛硬的臉上,有一絲頹敗落寞。
“要忏悔就到手術室門口忏悔去,坐在那做什麽,假惺惺的。”
“不敢上來。”
“爲什麽?”
“你認爲呢?”
司景遇睐着葉茴安,将問題抛給她。
葉茴安一愣,癟嘴,“我哪兒知道,遇,其實自從知道喬靥有危險後,我一直有點惶惶不安,喬靥她……”
“嗯?”
“算了,我先去看看,指不定這會兒就出來了呢。”
葉茴安剛走到手術門口,果不其然,一個渾身是血的護士急匆匆推開手術門沖了出來。
見此,葉茴安面上一喜,“喬靥呢喬靥呢,是不是沒事兒了?”
護士氣喘籲籲看了眼葉茴安,又給司景遇鞠了一躬,“司少爺,病人現在情況不妙,雖然子彈沒有傷及要害,但是病人現在血流不止,再這樣下去,怕是,怕是……”
葉茴安大驚失色,慌忙握住護士的胳膊,“怕是什麽?”
“怕是,怕是會因爲失血過多而……而亡。”
這下,縱使淡定如司景遇也不禁變了臉色,“傅東,去通知大哥。”
傅東已經吓得不行,聞言,忙點頭,“好,好,我這就去。”
自從到了醫院,司景城一直坐在這裏。
腳邊是數不清的煙頭,清晨起來掃地的清潔工拿着掃帚看着他,眼神怪異。
他知道她在樓上搶救,身爲一名軍人,他十分清楚那一槍打在哪裏。
現在,他怕,怕她已經醒了,怕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一次次的不信任,一次次的讓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