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城,如果當時我沒有昏迷,如果當時喬珂沒有逃跑,我說是她做的,你會相信我嗎?”
司景城定定看着喬靥,沉默下來。
會嗎?
當時他一心想要和她離婚,本來隻是讓她進監獄待幾天讓她對自己死心,但是沒想到……
所有人都以爲是他司景城想要殺死喬靥,才有了那樣的判決。
當初的事情,是他,也是她心中一道深深的傷痕,當這傷口愈來愈大愈來愈大,直至到無法愈合的狀态時,他便知道,他在無法挽回她。
隻是,好後悔。
如果,如果早知道他會愛上她,如果早知道他已經愛上她了,他一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麽現在……
“我已經調查過了。”
喬靥蹙眉,目光疑惑盯着他,“調查什麽?”
“你和穆森是假結婚。”
“所以?”
“爲什麽要騙我?”
喬靥蓦地大小起來,“司景城,你莫不是在說笑吧?假結婚難道就不是結婚了,難道我們之間那紙結婚證書就不存在了?還有,我就是騙你又怎麽了,關你什麽事?”
她字裏行間盡是嘲諷不屑,司景城自覺地每一個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在心口處刮弑,分明疼極了,但是對她,他又無可奈何。
說到底,造成這樣的後果,都是他自己。
“這麽多年你和他都沒有假戲真做,隻說明你隻将那個男人當做朋友。”
“那又如何,難道你覺得我和你還有可能,是嗎前夫?”
司景城沉默不語,隻是死死盯着她的小臉。
“我之前似乎說過,除非我死,不然我們絕無可能。”
司景城突然詢問,“那我死呢?”
“抱歉,我沒興趣守寡。”
“喬靥,你非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嗎?”
“怎樣的語氣,我這語氣有什麽不對?”喬靥輕笑出聲,“你還指望我對一個親手将我送進監獄的人怎麽說話?”
“對不起。”
“我說過,别和我說對不起,還有,什麽時候,對不起這三個字在司少将你這裏變得這麽廉價了?”
司景城沉默,因爲,除了對不起,他已經不知道和她說什麽。
“我要下車。”
“去醫院。”
“或者你希望我明天就帶着孩子失蹤?”
司景城深吸口氣,牙齒磨得咯吱作響,見她态度堅決隻得拖鞋,“停車。”
就在喬靥準備推開車門的瞬間,司景遇突然率先下了車大步走向道路旁的藥房。
喬靥還沒反應過來,司景城已經提着一袋子東西走了過來,“我幫你處理?”
“不必了。”接過袋子随手将繃帶纏在胳膊上,就準備下車,司景城突然伸手将他拉住,“你做什麽?”
“别動。”司景城小心翼翼将她手上的繃帶拆開,又拿出袋子裏的藥水塗上去。
喬靥吃疼一聲,下意識想要收回胳膊,被司景城緊緊拽住,“忍耐一下。”
她胳膊上的傷痕其實并不深,隻是這血卻怎麽都停不下來,莫名想起上次寶寶失蹤那天,看見喬靥渾身是血的情景。
當時,醫生說過,傷口其實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