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的傷口還在火辣辣的的疼着,胳膊每動一下都能牽扯到傷口。
漂亮的臉蛋漸漸蒼白,貝齒緊咬下唇小心翼翼将綁在身上的布條扯下來。
雪白布條上已經布滿血漬,難怪她感覺後背濕漉漉的。
李芸芸這個小賤賤真歹毒!
“我這應該算是爲藝術獻身了!”苦笑一聲,打開水龍頭,全然沒注意到外面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這下,葉茴安又開始犯難了。
傷口在後背,她背上沒長眼睛,該怎麽處理?
而且,酒店裏也沒有藥膏之類的東西啊!
難道找少爺?
一想起司景遇發怒時那張閻羅王一般的臉,忙搖頭否決。
算了,去影視城的醫務室看看。
剛打開浴室門,一抹熟悉人影突兀闖入視線,葉茴安吓了一跳,安撫性拍了拍胸脯,“少,少爺,您怎麽在這兒?”
司景遇俊臉緊繃坐在單人沙發上,修長雙腿交疊,指尖在膝蓋處輕輕敲擊着。
見她出來,漆黑深邃的瞳孔微黯,菲薄唇瓣抿了抿,“過來。”
他聲音仿佛下着暴風雪的北極,冷的令人窒息。
葉茴安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下,裹進身上外套小步挪了過去。
眯眼,視線從她緊張的小臉上跳過,“衣服脫了。”
大腦一懵,驚恐的眨了眨大眼,“啊?”
蹙眉,語含怒火,“叫你把衣服脫了。”
“少,少爺,好端端的讓我脫衣服做什麽?”雙手環抱住自己一臉警惕看着司景遇,哆哆嗦嗦詢問。
“葉茴安,沒有我在你能耐了是不是?”
“不敢。”
“還說不敢?”司景遇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
葉茴安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那種仿佛下一秒就能毀天滅地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害怕起來。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曾幾何時,她在爺爺身上也感受過。
“怎麽,你是等着我親自給你脫?”司景遇眯眼,咬牙切齒道。
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猛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隻是,好端端的爲什麽讓她脫衣服啊!
難道……
對上司景遇危險的目光,葉茴安妥協。
小心翼翼褪去外套,露出裏面粉色的卡通睡衣,猶豫了片刻,終于準備自首了。
“少爺,我的錯,我不該弄傷自己。”
“你沒有錯。”
他嘴上這樣說着,聲音卻冷得要命,那樣子,分明是口是心非。
葉茴安腦袋耷拉的更低了,“身爲少爺的貼身保镖,我不應該讓自己受傷。”
問題是,當時她隻以爲李芸芸那一掌會稍微用力點,沒想到她竟然還留了後手在樹幹上插釘子啊!
倒也是神奇了,那麽多樹李芸芸怎麽就知道是它,難道每棵樹上都有?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種事情,李芸芸還證做得出來。
見她兀自陷入沉思,司景遇雙眸都要噴出火來。
起身,大步走向葉茴安動作粗魯将她往床上一推,不顧她反抗一把将她身上睡衣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