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滴溜一轉,葉茴安抽抽噎噎又哭了起來。
“少爺,不瞞你說,我父親本就重男輕女,再加上我那後母,若是他們知道我白白被毀了清白肯定不會讓我進家門的。不,在我出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說過與我斷絕父女關系了。少爺,我真的走投無路了,你不能不對我負責啊,你若是就這樣一走了之,讓我,讓我今後可怎麽活啊!”
她本就長得極美,再加上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很是容易讓男人起恻隐之心。
隻是顯然,葉茴安還是低估了司景遇的冷血程度。
司景遇看着趴在地上裝死的馬克,擡腳在他腿肚上踹了下,“去找張德忠。”
馬克一骨碌爬起來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都是張德忠這個坑貨害的,少爺那樣子顯然快被那女人惹得惱羞成怒了!
張德忠得知司景遇要找自己時,以爲是司景遇對那個女人十分滿意要答應接他的新戲,臉上早就笑開了花。
馬克見他那樣子,也不解釋,反而笑的幸災樂禍,讓這蠢貨找死。
很快,張德忠便趕到了司景遇的房間,目光掃過站在一旁裹着浴巾的葉茴安眸中閃過一抹驚豔與疑惑,很快又落到司景遇身上。
“司少爺,您找我?”
司景遇眼皮都未曾擡一下,“将那個女人帶走。”
“啊?”張德忠一愣,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司,司少爺,您難道對她不滿意嗎?”
司景遇冷笑,語氣輕蔑,“我沒有那麽重口味。”
“……”察覺到司景遇身上駭人的氣息,張德忠總算明白過來,肯定是這女人得罪了司少爺。
不過,他記得自己分明是讓新戲的女二号來的,怎麽變成這個陌生女人了?
“還不滾?”司景遇斜眼睨向他,那一眼,仿佛來自極寒之地的冷風,吹得張德忠汗毛冷豎。
“是……是是是,我這就将她帶走,”說着,瞪了眼葉茴安,“還不跟我來。”
“我不,少爺,你不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毀了我的清白就想将我一腳踹開,你父母知道嗎?”
馬克和張德忠卻是被葉茴安這話吓得雙腿都軟了,居然敢罵少爺禽獸不如,這女人太,太,太彪悍,太不知所謂了!
司景遇身上帶着風雨欲來的氣息,饒是葉茴安都不禁被他的氣勢吓到了。
難道她說的太過分了?可是堂姐當年勾搭堂姐夫,就是用的這招啊!
隻見司景遇倏地從沙發上站起,邁開修長的雙腿步步向葉茴安逼近,“張德忠,給你一分鍾時間,把這個女人給我帶走。”
那陰森冷漠的聲音聽得張德忠心尖都在發顫,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好,好的,我去勸勸她。”
張德忠咽了口口水,肥圓的臉上努力堆起一絲笑容,“這位小姐,司少爺向來不喜歡女人靠近,你若是還想再京海市待下去,最好聽我的勸跟我離開。”
原來這裏叫京海市啊!
葉茴安心中了然,面上還是一副被丈夫抛棄的可憐妻子模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去哪兒啊,若是連少爺都不要我,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