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父也是滿臉震驚。他雖然不屬于軍事系統,但是對于陸翰墨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的。
冷冷地瞪了一旁的李世順一眼。若是他敢招惹陸翰墨,他一定會親自将他送到陸翰墨的面前,任陸翰墨處置。
李琪琪點了點頭,“我剛剛已經将對方的身份告訴了哥,勸他不要去招惹對方,他不死心,我們才吵起來的。”
李老爺子站起身,直接向着李世順揮去了拐杖,“你想死沒人攔着你,但是不要拖着我們李家,你這個不長進的東西!你以爲我們李家是天下無敵嗎?什麽人都能惹嗎?”
“爺爺,别打了,我知道錯了,我絕對不會去招惹對方的,我保證,爺爺,哎呦,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李世順邊躲邊求饒道。
李母想要上前,卻被李父給拉住了,“你再這麽護着他,他早晚得出事。你知道他要招惹的事什麽人嗎?是頃刻之間,就能讓我們李家覆滅的存在。”
李母有些不相信。他們李家在江州,也算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家族了,也就比淩家稍微差一點。
“你以爲我在開玩笑嗎?你知道當年的宋家嗎?宋家可是華夏第二的家族,就因爲招惹了陸家,在一夕之間就被滅門了。”李父一臉凝重的說道。他可不希望他們李家步上宋家的後塵。
“真的那麽厲害嗎?”李母有些無法接受。
“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回家問一下嶽父。”李父道。他嶽父的一個朋友,當初就是宋家那一派的,宋家倒台後,嶽父的朋友也受到了牽連。
李父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不相信,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看向正在被被李老爺子追打的兒子,李母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自然也是不希望李家出事的。
日子平順的過着,轉眼三個月又快速的過去。
軍嫂們在這三個月中,都學會了很多字,現在看一些簡單的書信,和一百以内的算術,對她們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難度了。
衆軍嫂坐在教室裏,此時她們的心情都有些低落。因爲過了今天,李琪琪就要離開軍區了,以後都不會再來教她們了,而她們的學習也就告一段落了。
李琪琪走進教室,将書本放到課桌上,微笑着看着衆軍嫂,“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今天是最後一節課了吧?”跟衆軍嫂相處了這麽久,要離開,她也是很舍不得,隻是她已經收到了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過幾天就要去學校任教了。
她這次來軍區教這些軍嫂,一是爲了體驗一下當老師的感覺,二是爲了實習。她若是在實習其間,表現優秀的話,很快就可以取得教師資格證被學校錄取。現在她的表現,已經得到了認可,接下來,她就可以成爲一名真正的老師了。
“李老師,你可不可不要走啊?”
“是啊!我們還想跟着你繼續學認字,學算術。”
“你再留一些日子好不好?”衆軍嫂期望的看着李琪琪,眼睛都有些紅紅的,有幾個已經趴在了桌上哭了起來。她們都不舍得李琪琪離開。
原本她們學習認字,隻是想要以後找一份工作,可以改善自己現在的生活。現在她們是真的喜歡上的學認字。學習後她們才知道,原來學習認字,是一件這麽有趣而又快樂的事。也因爲如此,她們徹底愛上了學習認字。
李琪琪的眼眶也一瞬間紅了,她強忍住要哭的沖動,拿起粉筆,轉過身在黑闆上寫下一排字,然後看向衆軍嫂道:“今天我們來學這幾個字,大家現在跟我念,落日欲沒岘山西,倒著接蓠花下迷。”
“落日欲沒岘山西,倒著接蓠花下迷。”衆軍嫂跟着念了起來,不過卻沒有了平日的那種興緻,多了幾分憂愁和不舍,還帶着一些些哽咽。
李琪琪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才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淚,“很好,這是詩人李白創作的一首”醉歌“,今天的這堂課,我就将這首‘醉歌’教給大家。”
她轉過身,快速的在黑闆上寫着接下來的詩詞,‘襄陽小兒齊拍手,攔街争唱《白銅鞮》。旁人借問笑何事,笑殺山公醉似泥。鸬鹚杓,鹦鹉杯。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遙看漢水鴨頭綠,恰似葡萄初酦醅。此江若變作春酒,壘曲便築糟丘台…’
衆軍嫂看着黑闆上的詩句,現在她們已經可以看懂大部分的内容了,她們心中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這一節課能慢一些,再慢一些,最好永遠不要結束。
隻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那麽的殘忍。
“各位嫂子!再見!”李琪琪拿起桌上的課本,微笑着看了衆軍嫂一眼,擡步向着教室外走去,在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李琪琪還是流下了眼淚。
聽到教室裏傳來的嗚咽聲,李琪琪真的很想要回頭,腳步頓了頓,繼續向着前面走去。分别,隻是人生必經的一個階段。
李琪琪走出教室,因爲心情低落的原因,她有些心不在焉。
“再走就撞樹了。”一道輕悅的聲音響起。
李琪琪回過神,才發現離自己還有兩步距離遠的位置,正好是一棵大樹,轉頭對着提醒自己的人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羅舒微微一笑,推着嬰兒車,繼續與寶寶們散步。
“等一下!”李琪琪快步追上了羅舒。
羅舒詫異的看着李琪琪。她知道李琪琪是誰。
“你好!你是陸嫂子吧?我是李琪琪,是教軍嫂們認字的老師,很高興能見到你。”李琪琪伸出手道。她一直對羅舒很好奇,隻是她來軍區這麽久了,都沒有與羅舒碰到過。沒想到今天要離開了,反而見到了。
“你好!”羅舒伸手與李琪琪握了一下。
“我知道你很久了,可惜一直都沒能見到你,我其實一直都很想替我哥,跟你說聲對不起。”李琪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