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去拿紙筆過來。”申教授立即站起身,快步向着服務台走去。這種事他怎麽能等得了,若不是今天是女兒的大喜日子,他從羅舒這裏得到藥方後,都想趕回實驗室去做研究了。
不一會兒,申教授就拿來了紙筆,“羅舒,你快寫給我。”
看着申教授着急的樣子,羅舒一臉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接過紙筆寫了起來。
寫完後,将紙筆遞回給了申教授。
申教授接過紙筆,立即看了起來,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羅舒,謝謝你,你可又幫了我一個大忙。”不行!他得趕回去做實驗。
“如果你真要謝我,那就等酒宴後再離開,我可不想安甯和莫少澤等一下怪我,不然我以後可不幫你了。”羅舒俏皮的笑道。她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申教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聽你的,我去打個電話。”他現在拿到了藥方,要是不送去實驗室的話,他連吃飯都會沒心思的。
打完電話,申教授就一直在那裏看着自己的手表。感覺對方應該差不多到了,便擡步向着外面走去。
“爸!你去哪裏?”看到申教授走出去,申安甯立即跟了上去。她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盯着自己的父親,不讓他逃走。這次她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從實驗室裏拉出來的。
“我剛剛打電話給我的一名同事,讓他過來拿樣東西,他差不多該到了,我出去看看。”申教授說道。要不是女兒的婚禮,要不是答應了羅舒,他現在真的恨不得能夠飛回實驗室去做實驗。
“不行,你一個人不能去。”申安甯對着正在不遠處招呼客人的莫少澤招了招手,“莫少澤,你過來一下。”
莫少澤對着衆賓客一笑,擡步向着申安甯和申教授走去,“甯甯,有事嗎?”
“你陪我爸去門口一趟,我怕他跑回實驗室。”申安甯說道。
莫少澤點了點頭,看向申教授,“爸!我陪你一起去吧。”他這個嶽父他很清楚,是個标準的工作狂。
“我隻是去送個東西,很快就回來的。”申教授說道。他已經答應了羅舒,
“不行!必須陪!你可是有前科的。”申安甯堅持道。上次她特意給他籌備了一個生日宴,結果客人都到了,身爲主角他卻遲遲沒有出現,後來才知道,他做實驗把時間給忘了。這樣的事還有很多,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莫少澤陪着申教授來到門外,申教授看到自己的同事已經在等了,快步上前,将手中的藥方遞給他,交代了幾句後,跟着莫少澤回了宴會廳。
申安甯看到申教授回來,一顆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婚宴在晚上的七點正式開始,随着一盤盤精緻的菜被端上來,賓客們也不再客氣,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申教授等到婚宴一結束,就立即趕回了實驗室。
“怎麽樣了?那個藥方對病毒有用嗎?”申教授一走進實驗室就問衆人道。他心中對于羅舒給的藥方,是極有信心的。
“什麽藥方?”衆人詫異的看向申教授。
申教授一愣,“郭秦嶺沒将藥方拿回來嗎?”他給郭秦嶺藥方是兩個多小時前的事,照理說應該早回來才是。
“郭教授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
申教授皺了皺眉,“他不會出什麽事吧?”
想了想,看向不遠處的葛天,“葛天,你知道郭秦嶺家裏的電話嗎?”
“知道。”葛天點了點頭。
“把電話号碼報給我,我打個電話問一下。”申教授說道。郭秦嶺不是個做事沒分寸的人,他現在很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葛天連忙将郭秦嶺家的電話号碼報給了申教授。
申教授走到一旁,按照葛天給的号碼撥打了出去。
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帶着一些蒼老的女聲,“你找誰?”
“郭秦嶺在家嗎?我是他的同事。”申教授說道。
“不在。”
“那你知道他在哪裏嗎?”申教授繼續問道。
“實驗室。”對方的回答很簡單,帶着一絲怨氣。
“噢!謝謝!”申教授道了一聲謝就挂斷了電話。他很清楚對方的怨氣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像他們這些人一天到晚,都待在實驗室裏,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去一趟,家人會沒有怨言才怪。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申教授走回到自己的工作台,拿過紙筆,開始回想羅舒給他的那張藥方。現在郭秦嶺沒有回實驗室,幹等也不是個辦法。
根據回憶将藥方寫好,申教授拿起來看了一遍,發現好像還是欠缺了一些什麽,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能夠想起來。
擡腕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要晚上十一點了,“羅舒應該睡了吧,現在打電話過去有些不太好吧。”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給羅舒詢問的打算。
正在這時,電話突兀的響起,将正想着藥方的申教授給吓了一跳。
離電話最近的秦奮起身上前,伸手拿起電話,“請問你找誰?”
“我們這裏是警察局,請問郭秦嶺教授是你們實驗室的嗎?”他們在郭秦嶺的身上,找到的名片上得知了他的身份和這個電話号碼。
秦奮聽到是警察局的電話,心中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郭教授怎麽了?”
“他死了!”
“咚!”秦奮的電話落在了地上,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怎麽會死了呢?
想到這裏,他連忙再次拿起電話,“他怎麽會死的?”
“死因還在調查,如果方便的話,請來一趟警察局。”
“好。”秦奮幹澀的應了一聲,放下了電話。
“郭秦嶺出事了嗎?”看到秦奮放下電話,申教授立即問道。他剛剛已經從秦奮與對方說話的内容中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