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重擊,将白栩栩砸的一陣天旋地轉。
同時,白栩栩清晰的聽到了“咔嚓!”一聲,鼻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心中立即升起了一種憤怒和絕望。她的鼻梁斷了,她也毀容了。
“啊!”白栩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從她斷了鼻骨的鼻腔中噴湧而出。
“荦荦!”一聲不敢置信。
“栩栩!”一聲焦急萬分。
“哈哈哈哈…”卓荦荦大聲的狂笑着。終于醜八怪不隻是她一個人了。
“栩栩,你怎麽樣?!”白母尖叫着沖上前,查看白栩栩的情況。
“我…我鼻骨斷了…”白栩栩絕望的哭了起來。她完了,她這一輩子完了!
卓母回過神,看着狂笑的卓荦荦,在心中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快步向着外面跑去。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醫生過來了。希望還有醫治的可能。不然白家,她肯定也是很難交代的。
醫生很快就來到了病房,留下一名醫生處理卓荦荦的傷口,其他的醫生,則快速的将白栩栩送進手術室。
白庭古正因爲昨天的事,跟陸翰墨道歉,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白庭古伸手拿起電話,“我是白庭古!”這部是内線電話,知道這電話号碼的,除了上級領導,就是他的家人。
“老白,不好了,栩栩她被砸傷了,醫生說是粉碎性骨裂,以後就算恢複了也很難矯正,栩栩她毀容了。”電話裏傳來白母斷斷續續的話語及哭聲。
白庭古一驚!連忙問道:“怎麽回事?!”
“被荦荦砸的…你快過來…”白母将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白庭古放下電話,也顧不得穿外套了,站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似突然想到了陸翰墨還在,停住腳步對陸翰墨道:“翰墨,如果栩栩她真的被毀了容,我希望你可以讓羅舒幫忙。”
“我跟你一起去。”陸翰墨點了一下頭道。如果要醫治的人是卓荦荦,他和舒兒都是不會答應的,白栩栩的話,那自然沒什麽問題。
白庭古和陸翰墨很快就來到了軍區醫院,此時白栩栩已經出了手術室,被安排進了病房。
看到白庭古走進病房,白母立即走了過來,哭着道:“栩栩她剛剛睡着,知道自己的情況後,情緒很不穩定。”
白庭古點了點頭,走到病床前,看着病床上的白栩栩。
此時的白栩栩,正緊閉着眼睛,她整張臉青腫一片,鼻子上被打上石膏,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看到這樣的白栩栩,白庭古心中滿是心疼,他吸了吸微酸的鼻子,看向一旁的白母,“我去醫生那裏問一下情況。”
“好!”白母擦着眼淚點了點頭。她現在真的恨死卓荦荦了,她毀容,那是她咎由自取,憑什麽要拉上栩栩,栩栩對她那麽好,一大早特意起來給她熬雞湯,可是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栩栩沒有被保溫瓶裏,那滾燙的雞湯給濺到,不然現在的情況就危急了。
陸翰墨用神識掃了一下白栩栩的情況,心中已經了然,收回視線跟着白庭古出了病房。
“軍長,我先回去了,需要幫忙,就打我電話。”陸翰墨道。
“好!”白庭古點了點頭。有陸翰墨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陸翰墨回到辦公室,就給羅舒打去了電話。
羅舒正在和朱慧珍通訊,聽到電話鈴響,“媽,我有電話進來了,等明天再跟你聊。”
“好!你去接電話吧。”朱慧珍說完,切斷了通訊符。
羅舒走上前拿起電話,還沒說話,裏面就傳來了陸翰墨特有的磁性嗓音,“舒兒,在幹什麽呢?有沒有想我?寶寶們乖不乖?”
羅舒揚起笑容,“在和媽聊天,寶寶們很乖。”她故意忽略了第二個問題。
陸翰墨無奈的一笑,“你還沒有說,有沒有想我呢。”這個壞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好像有想吧。”羅舒狡黠的笑道。
“你不想我沒關系,我想你就可以了,等我回去,你就知道我有多想你了。”陸翰墨勾唇道。
“我才懶得理你!”羅舒嬌嗔道。這些日子他們每天都會雙修,雙修不僅可以提高他們自身的實力,對寶寶們的好處也是大大的,所以兩人都是樂此不疲。
“我理你就夠了。”陸翰墨笑道。他現在真想在她的身邊,抱着她,親親她。
“你真的越來越壞了!”羅舒笑罵道。不過她喜歡這樣的他,也隻有她有這樣的好運,能夠見到他的這一面。
陸翰墨哈哈一笑,想到白栩栩的事,說道:“舒兒,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嗯!”羅舒點頭應道。
“軍長的女兒被卓荦荦砸裂了鼻骨,軍長希望你可以出手幫忙。”陸翰墨道。
羅舒詫異的挑了挑眉,“怎麽回事啊?”她對那個白栩栩的印象還算不錯。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說白栩栩早上去看卓荦荦,卓荦荦突然就拿起保溫瓶砸了白栩栩。”他也隻是聽了個大概。
“好的,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羅舒道。
和陸翰墨又說了會兒話,羅舒才依依不舍的挂斷了電話。兩天前,父親帶上母親和兩個寶寶,跟着雲韓,帶着一批實力在金丹期以上的家族子弟去了蘭星。有雲韓在,她心裏自然是不擔心的,況且蘭星還有着逍遙。
白庭古走出院長辦公室,向着病房走去。他剛剛跟院長談了栩栩的情況,院長很明确的告訴他,恢複的希望很渺茫。
“庭古,對不起!”一道愧疚的聲音響起。
白庭古轉頭望去,隻見卓母正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看着他。此時,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愧疚之色。
白庭古看着卓母,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是他的姐姐,而且錯的人本來就不是她,他能将錯誤歸到她的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