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輕輕地推開,李嬸走了進來,将信遞到高美雲的面前,“夫人,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對方囑咐必須要親自交給你。”
高美雲接過信,對着李嫂揮了揮手,“出去吧。”
“是!”李嬸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撕開信,高美雲正要看,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伸手拿起電話,“喂!”
“我是周博文,美雲,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今天下午收到了一隻信封。”聽出是高美雲的聲音,周博文道。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将這件事告訴高美雲,與她商量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
“等等!你也收到了信?”高美雲看向手中的信封,心中不禁有些發慌,難道她和周博文的事被人發現了?
“看來你也收到了。”周博文歎氣道。他早該想到,對方怎麽可能隻寄給他一個人呢?
“我剛剛收到還沒看。”高美雲将信封倒過來,将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當她看清楚是什麽後,臉色頓時劇變,連忙扔下了電話。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高美雲憤怒而恐懼的看着,那一疊照片和一張化驗單。這張單子是她流産的時候填的,因爲怕被人發現,特意選了一家小醫院。照片上,不僅拍了她和周博文林中密會的經過,連她進醫院的經過,也都拍的一清二楚。
若是這些東西被程益群發現,那她真的就是百口莫辯了。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對方會不會将資料寄給程益群。
想到這裏,她手忙腳亂的将東西裝進信封,然後将信封塞進床的縫隙中,看到剛剛自己扔在一旁的電話,她連忙伸手将電話拿了起來,“你還在嗎?”
“在。”周博文應道。
“你知道是誰寄的嗎?”高美雲問道。
“應該是你兒媳婦,我收到信不久,就有人打來了電話,他讓我在李珍珍和你兒子離婚時,讓李珍珍取得最大的利益。”周博文道。
“不可能,她沒有那麽大的本事。”高美雲立即否定了周博文的猜測。李家應該也沒有那麽缜密的心思,她和李志軍雖然沒有打過幾次交道,但是她很清楚李志軍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對自己的計劃信心十足了。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周博文問道。這件事對他并沒有什麽損失,但是他若是不經過高美雲,直接按照對方的吩咐做,高美雲這邊就難交代了。畢竟他能有今天,和高美雲是分不開的。
高美雲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對着周博文說道:“我先想想,明天再回複你。”說完,她快速的挂斷了電話。
電話剛剛放下,門就被推開了,程益群走了進來。
“聽說你今天不舒服。”程益群關心的打量着高美雲,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見程益群神情并沒什麽異樣,高美雲暗暗的放下了心,“那個來了,渾身無力,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公司沒什麽事就回來了,要我給你去倒一杯紅糖水嗎?”程益群問道。因爲他的身體原因,無法給她太多性福,所以他心裏也一直都有些愧疚。
“不用了,我已經讓李嬸煮了紅棗蓮子羹,我等一下讓她送上來。我現在有些虛,先睡一會兒。”高美雲躺了下去。她現在心中充滿了不安,不知道給她寄信的人,會不會有下一步行動。
程益群笑着收回視線,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睡衣,向着浴室走去。這是他的習慣,每天回到家,他都會先洗個澡。
聽到浴室門關上,高美雲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搖頭歎息了一聲。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浴室裏很快就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高美雲正想要再次閉上眼睛,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微微猶豫,伸手接起了電話,“喂!”
“你是高美雲吧!”一道帶着一絲陰寒氣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高美雲心中一驚,“你是誰?!”難道是給她寄信的人?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打電話給你是要告訴你,等李珍珍和你兒子離婚的時候,不管李珍珍提出什麽要求,你都必須要滿足,不然不僅你會身敗名裂,你們程家的面子也不會好看。”
“所有的事都是李珍珍計劃好的?”高美雲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寒意。她和李珍珍共處一室這麽久,竟然沒有發現,她是一個這麽心機深沉的人。
“這不是你該問的,好了,你男人也快洗好澡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說完,對方便挂斷了電話。
高美雲頓時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冷汗也是一陣陣的往外冒。對方究竟是誰?怎麽會對她房裏的情況,知道的這麽清楚。
看向窗戶,隻見窗簾拉的嚴絲合縫。想要從外面看到裏面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那對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難得他躲在她的房間裏?她恐懼的四處張望着。不!應該不可能的,她房間除了衣櫃就隻有床底可以躲,對方是打電話進來的,怎麽可能躲在房間裏。
“吧嗒!”浴室門拉了開來,已經換上了睡衣的程益群,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高美雲被吓了一跳,看到是程益群才松了一口氣。對方對她的一舉一動這麽清楚,她究竟該怎麽辦?要是答應,她不知道李珍珍會不會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不答應,她真的無法承受那種後果。
“你怎麽了?”看到高美雲驚慌的神色,程益群連忙走上了前。
“我剛剛做了個惡夢。”高美雲道。剛剛的那個電話,對她來說,真的猶如一場惡夢一般。
程益群愣一下,心中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詢問。或許她是真的累了,才會那麽快睡着,又那麽快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