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人,隻能走到一家亮着燈的人家敲門。
“誰啊?”屋裏傳來一道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接着就看到一名中年軍嫂打開了門。
看到門外的郭茉莉,那名中年軍嫂詫異道:“這位嫂子,你找誰啊?”
“我是剛剛搬來的沈團長家的,我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些情況的。”郭茉莉話語中帶着一股優越感。
“原來是沈嫂子啊!快請進!”中年軍嫂一聽,連忙向着一旁讓了讓,請郭茉莉進屋。
郭茉莉走進屋,看到屋裏髒亂的環境,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神情。可真是髒!
“沈嫂子快坐。”中年軍嫂并沒有看到郭茉莉的神情,搬了一隻小馬紮讓郭茉莉坐下。
看到馬紮上不僅烏黑一片,還有着一團油漬,郭茉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并沒有坐下去,“我過來是想問你,那個蛋糕廠的事。我聽說蛋糕廠有兩個老闆,一個是陸副團長家的媳婦,還有一個是楊嫂子,那個楊嫂子是哪家的?”
“沈嫂子,你弄錯了,蛋糕廠的老闆隻有陸嫂子一個,楊嫂子是幫忙管理的。”中年軍嫂說道。她也是很想去蛋糕廠上班的,隻是家裏的孩子沒人帶,她也沒有辦法。
郭茉莉微微皺眉,“那楊嫂子是哪一家的?”不管是不是幫忙管理的,招個人的權力還是有的吧。她隻要進了工廠,就不信那個羅舒還會把她趕出來。
“是楊樂連長家的。”中年軍嫂說道。
“娘!哥他打我。”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哭着從房間裏沖了出來,可能是跑得太快的原因,一時沒有刹住車,直接撞到了郭茉莉的身上。
看到小女孩臉上的淚水和鼻涕,都塗到了自己的衣服上,郭茉莉滿臉都是厭惡之色,伸手用力的推開了小女孩。
小女孩被推的倒退了兩步,沒站穩直接摔了下去,同時頭撞到了小馬紮上,哭的就更大聲了,“娘!好痛啊!”
中年軍嫂愣了一下,連忙上前拉起了小女孩,一臉焦急的問道:“梅子,摔到哪兒了?快告訴娘。”
“我頭好痛。”小女孩哭着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
“快給娘看看。”中年軍嫂讓小女孩低下頭,翻開她的頭發看了起來,隻見她被撞到的地方,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
中年軍嫂連忙抱起小女孩,怒目直視着郭茉莉,“你給我滾!”她現在才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她傷到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她最大的敵人。
郭茉莉本來心裏有些愧疚,被中年軍嫂這麽一吼,頓時也生起氣來,瞪了中年軍嫂一眼,擡步走了出去。要不是她那個女兒先把鼻涕塗在她的衣服上,她會推她嗎?
中年軍嫂在郭茉莉走後,連忙抱着小女孩沖向了羅舒家。對于羅舒的醫術她是十分信賴的,而且羅舒家也要比軍區醫院近。
看到中年軍嫂抱着小女孩沖向羅舒家,郭茉莉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摔了一跤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羅舒正準備進入空間,聽到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用神識掃了一下。看到門外,一名中年軍嫂正抱着一個哭的不停的小女孩一臉焦急。
走出屋子,打開院門。
“陸嫂子,快幫我家梅子看看,她剛剛撞到頭起了個大包。”中年軍嫂看到羅舒,連忙焦急的說道。頭可是人體最關鍵的地方,是絕對不能大意的。
“進來吧!”羅舒讓開位置讓兩人進入。
讓中年軍嫂在沙發上坐下,“你把孩子翻過來,我看看。”
中年軍嫂連忙照做,“她撞到的是後腦勺。”
羅舒蹲下身,翻開小女孩的頭發,隻見那裏已經腫起了大包,“你把她翻過來,我給她把一下脈。”
中年軍嫂點了點頭,将小女孩翻過身,将小女孩的手遞給羅舒,同時安慰着哭的不停地小女孩,“梅子乖!姨是醫生,看了很快就不痛了。”
羅舒将手指搭在小女孩的手腕上,停頓了十來秒,拿開手道:“有些輕微的腦震蕩,我去拿顆藥給你,吃了就沒事了。”
站起身,擡步走進了房間,不一會兒,羅舒走出來,将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中年軍嫂。
“謝謝!陸嫂子謝謝你了!”中年軍嫂連忙接過藥丸塞進小女孩的口中,又接過羅舒遞來的水給小女孩喂了兩口。
羅舒笑着搖了搖頭,“不用客氣!”
“陸嫂子,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家隔壁的那個女人,正在打聽你們工廠的事。我家梅子之所以會摔跤,就是被她給推的。你說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壞的女人,我家梅子不過就是撞了她一下,她就動手推我家梅子,我家梅子可才五歲啊!她懂什麽呀?”中年軍嫂越說越是氣憤。回去她得跟她家男人好好的說道說道,讓他明天把這件事告訴領導。
“她打聽什麽了?”羅舒皺眉問道。心中對于郭茉莉的印象就更差了。
“她問我你們工廠是不是兩個老闆,楊嫂子是哪一家的,還問了一些你們工廠的情況。”中年軍嫂連忙将,郭茉莉向她打聽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陸嫂子家的陸副團長,可是牛哄哄的人物,要是陸嫂子能給她出這口氣,保準那個沈團長和趙大海一樣立馬滾蛋。
羅舒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時間不早了,嫂子快抱孩子回去休息吧。”
“好!”中年軍嫂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陸嫂子,這次真是謝謝你了。”站起身,中年軍嫂再次感謝了羅舒幾句,抱着孩子離開了羅舒家。
羅舒關上院門,回到屋裏,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去了工廠。小玲那邊她得說一聲,不然萬一她招了郭茉莉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