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梁千軍總算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她不就是和砸他的那個小娘們一夥的嗎?真是好大的膽,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推開門走下車,上下打量掃了一眼羅舒,猥瑣的笑道:“看在你長得這麽漂亮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不過嘛!嘿嘿嘿…”這小娘們長得還真俊,留着給他當個姨太太倒是不錯。
羅舒輕哼一聲,性感的紅唇微微彎起一絲冷酷的弧度,擡手一道火焰出現在了她的手心。
梁千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升了起來,雙腿無法控制的顫抖着,“你…你是人是鬼…”如果是人,她手心裏怎麽會有火焰冒出?
羅舒懶得與梁千軍廢話,手一揮,手中火焰瞬間卷起,如同長蛇一般沖天,帶着恐怖無比的炙熱溫度,向着梁千軍和他的手下襲卷而去。
梁千軍想要逃走,可是他的雙腳卻像是被定在了地上一般,根本移動不了分毫,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團火焰向着自己卷來。這一刻,他心中湧起了無盡的後悔,他想要求饒,可是火焰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随着一陣撕裂般的痛苦,他的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火焰席卷而過,所有的人和車瞬間消失,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收回火焰,羅舒擡步向着前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風輕輕吹拂,吹動着道路兩旁樹木的枝葉,和樹旁的小草,隻有不知名的小蟲在草叢中鳴叫。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曾發生過那麽可怕的事。
趙京處理完手中的文件,擡腕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見已經快要淩晨了,疲憊的打了個哈欠。這幾天因爲要處理一筆軍火買賣,他一直都忙到很晚才會睡覺。
“來人!”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門被輕輕推開,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恭敬道:“趙爺!”
“把參湯端進來。”趙京吩咐道。
“是!”中年男人應道,轉身準備出去端參湯。
“等等!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趙京想到梁千軍的事,叫住中年男人問道。
“還沒有。”中年男人搖頭道。
趙京皺起眉頭,“還沒回來?”照理說,梁千軍應該已經到雲北市了,他派出去的人也該回來才是。
“已經讓人去看情況了。”中年男人說道。他見人遲遲沒有回來,便派了一名手下出去。
趙京微微颔首,對着中年男人揮了揮手。
中年男人走出書房,向着樓下走去。
剛剛走到樓下,就看到自己之前派出去的那名手下,一臉驚慌的沖了進來,“李管家,不好了!出事了!他們都瘋了!”
中年男人不悅的看着跑進來的手下,沉聲喝斥道:“吵吵嚷嚷的像什麽話!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人都瘋了。”想到那些人的樣子,手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把經過說一下。”中年男人皺眉道。
“我去的時候,他們在那裏又喊又叫,又哭又鬧,嘴裏不斷地喊着有蛇,有鬼,有怪物要吃了他們。我試着想要叫醒他們,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手下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三更半夜聽到那些東西,真的很恐怖。而且那些人是一起發瘋的,肯定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中年男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事,微微沉吟,“我們上去見趙爺。”
趙京聽到敲門聲,沉聲應道:“進來!”
中年男人帶着那名手下,推門走了進來,走到趙京面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禀報道:“趙爺!我們派出去的人都出事了。”
趙京眉頭微皺,帶着一絲銳利光芒的雙眸掃向兩人,“出什麽事了?”
中年男人轉頭看向那名手下,手下連忙将事情說了一遍。
趙京沉吟片刻,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很快對面就傳來一道,帶着睡意的慵懶聲音,“這裏是梁家。你找誰…”
“你們梁少出發了嗎?”趙京開口問道。
對方擡頭看向牆上的挂鍾,算了算時間,“少爺他出去快四個小時了。”
趙京放下手中的電話,看向中年男人和那名手下,“老李,你派人去騰市一趟,讓他們沿路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麽痕迹。你帶人去迎友招待所,将那些手下帶回來。”
“是!”中年男人和那名手下同時應了一聲,走出了書房。
趙京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疲憊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這次的事發生的有些詭異,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梁千軍或許已經遇難了。
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那麽住在迎友招待所的那幾個人,就千萬不能再去惹了。她們之中,很有可能有傳說中的那種人存在。
他們趙家并不是普通的家族,而是古武家族,他也是一名古武修煉者。這也是爲什麽,趙家能在雲北市稱霸百年,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他曾經聽父親說過,古武家族并不是最強的,在古武家族之上,還有着一種可怕的存在,他們就是修真者。
修真者在揮手之間,或者隻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對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完全不留一絲痕迹。
隻是父親和他沒有見過修真者,所以他懷疑,這個世上并沒有修真者的存在。但是這次的事,讓他有了一絲這方面的懷疑。
趙京将頭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