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小玲聊了一會兒後,羅舒起身走進廚房,“我現在做雞蛋糕,你在一旁看着。”她現在沒有工具,就先在鍋子裏湊合着做吧。
取出一隻碗,雞蛋、面粉、白糖…将材料準備好後,羅舒就開始做了起來。
張小玲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着,爲了不讓自己忘掉步驟,她還特意問羅舒要了紙筆記錄下來。
半個小時左右,廚房裏就飄出了一股讓人聞着就流口水的味道。
“好香啊!”張小玲一臉期待的看着煤氣竈上,蒸着蛋糕的鍋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羅舒微微一笑,打開鍋蓋,看了一下鍋子裏蛋糕的情況,拿過一雙筷子,遞給張小玲,“你嘗一下吧!”
張小玲連忙接下筷子,上前在鍋子裏夾了一塊放入口中,“燙!燙!好甜!好香!好好吃哦!這比你在火車上給我吃的蛋糕還好吃呢!原來蛋糕是這樣做出來的。”
“很簡單吧?”羅舒笑着問道。
“看着簡單,真要我做起來,可沒有順利。”張小玲伸手又夾了一塊蛋糕放在口中,一臉享受,“如果我們賣這個蛋糕的話,是不是要把它切成小塊的,然後按斤賣啊?”
“嗯!”羅舒笑着點頭。
“我覺得我們做這個肯定行,這個街上可沒有賣的。”張小玲一臉興奮道。
“試試吧!”羅舒道。
“陸嫂子,你在做什麽啊?好香啊!”劉春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說你說的最起勁的就是她了,她還有臉來。”張小玲放下筷子,氣鼓鼓的向着外面走去,将想要走進廚房的劉春花擋在廚房門口。
“春花嫂子這是來幹什麽?”張小玲冷笑着看着劉春花。
“這不是家具都搬來了嗎?來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劉春花笑着說道,伸長着脖子,想要看廚房裏做了什麽吃的。她在外面聞到這股香味,就已經饞的直咽口水了。到了屋裏,這股味道就更香了。
“我們都已經忙好了,不勞你幫忙。”張小玲毫不客氣的說道。她以爲劉春花最多愛占些小便宜,現在看來還長舌,喜歡搞事情。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劉春花不在意的笑道:“原來忙好了呀,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吃的呢?聞着真香!”她幹脆也不繞彎了。
“說了你也不知道,再說也跟你沒關系。”張小玲見劉春花想要見縫插針,連忙身體向着她想要鑽進去的地方一擋,擋住了她要進廚房的意圖。要是讓她進去了,那鍋蛋糕還不被連鍋端了。她對這種可能性,可是絲毫不懷疑的。
“怎麽就沒有關系呢?咱們都是軍嫂,是一家人。”劉春花看不到廚房裏的情景,心裏急的像貓抓似的。可是她人比張小玲矮,就算墊着腳尖也看不到。
“一家人?說壞話的時候,怎麽不說是一家人了?”張小玲嘲諷的一笑。
“我不是也是聽說的嘛,我相信陸嫂子絕對不是那種人。我剛剛還跟她們争辯來着,隻是你走了沒聽到。”劉春花厚臉皮的說道。這兩天的菜可都是沾了羅舒的光,别人那裏可是吃不到剩菜的。現在她有些後悔說那些話了,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她還能怎麽辦?
羅舒在廚房裏,笑着看着門口的兩人。
劉春花着急着要進來,張小玲偏偏擋着不讓她進,劉春花急的在那裏又是墊腳,又是蹦跳的,看着就讓人很想笑。
“小玲,讓春花嫂子進來吧。”羅舒笑着說道。雖然不喜歡劉春花那個人,不過正如她說,大家都是軍嫂,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将關系弄的太僵也沒必要。
張小玲冷哼了一聲,讓開了位置。
劉春花連忙開心地跑進了廚房,鼻子用力嗅了嗅,直接來到了煤氣竈前,伸手想要打開鍋子的蓋子,“在煮什麽呢?”
“這可不是你家。”張小玲譏諷的開口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劉春花這樣臉皮厚的讓人歎爲觀止的人。
“我就看看。”劉春花說話間,已經打開了鍋蓋,見裏面什麽都沒有,不禁有些失望,“你們剛剛不是在煮東西嗎?”這香味還在,怎麽東西就沒有了呢?
“吃完了。”張小玲得意的笑道。
“我們這次做的少。”羅舒淡笑道。她不是小氣,但是像劉春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占便宜的人,她還是極不喜歡的。有些事不能慣着,不然就會成爲習慣。
“那下次你多做些,給我也嘗嘗。”劉春花笑呵呵的說道。
“春花嫂子還有事嗎?”羅舒幹脆下了逐客令。
“我家白糖沒了,想問你家借一點,要是鹽有多的話,也給我一點。”劉春花盯着桌上那袋白糖道。她既然來了,不拿點東西回去,她就渾身不自在。而且白糖價格可貴着呢,她可不舍得買。
羅舒和張小玲齊齊無語。她們真的被劉春花打敗了!
“我家也隻有一袋白糖。”羅舒開口道。
“我就倒一點點,等我明天去街上買了就還給你。”劉春花笑道。
“春花嫂子,這包白糖我們還有用,不能給你。現在時間還早,你去街上買還來得及。”張小玲實在有種想要把劉春花丢出去的沖動。
“你們要做吃的?”劉春花眼睛一亮問道。
“春花嫂子,我和小玲還有事要做,現在有些不方便招待你。”羅舒再次下逐客令道。
劉春花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糖,笑呵呵的向外走去,“那我回去做飯了,等用完了我就給你還回來,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羅舒和張小玲面面相觑。還帶硬搶的呀!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我敢肯定,她得了好處以後還會再來。”張小玲無語道。
羅舒贊同的點了點頭,劉春花已經一次次的刷新了,她對‘臉皮比城牆還厚’這句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