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雪拿着課本,站在簡易的黑闆前,微笑着看着那一張張雖然有些黑瘦,但是卻有着明亮大眼睛的認真小臉。在這裏的幾個月,她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是有這些的孩子的陪伴,卻十分的充實。隻是一個人的時候,她常常會想起弟弟,想起心中的他。
弟弟不知道現在過的怎麽樣了?她不見了,楊家會不會爲難弟弟,不給他生活費。她無數次都想要打電話回去,問一下弟弟的情況,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好容易才從那裏逃出來,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将她抓回去,很有可能會讓她馬上嫁人。這是她絕對不願意的。
或許有一天她會回去,但是那時她絕對不會一個人回去,她會與她的丈夫,還有她的孩子一起回去,讓楊家的人徹底死心。
“楊老師!我們讀完了。”一個梳着兩條牛角辮的小女孩開口道。
楊慕雪回過神,笑着點了點頭,“把課本翻到下一課,今天我們教新的課文,遊動物園,現在大家跟我念,動物園中,鳥獸很多。”
“動物園中,鳥獸很多。”
“最好看的,是仙鶴、白兔、猴子和許多小鳥。”
“最好看的,是仙鶴、白兔、猴子和許多小鳥。”
“很好!現在大家跟我連起來念一遍,動物園中,鳥獸很多。最好看的…”楊慕雪的聲音甜美,念起課文來十分的動聽,聲音猶如一首優美的旋律,從茅草鋪中飄出,漸漸傳遠。
不少村民從茅草鋪外經過,聽到那動聽的聲音,都會會心一笑。自從楊慕雪來了他們村,在外面瘋跑的孩子少了,每天都可以聽到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讓他們的生活也多出了一絲興趣。
歐陽易拖着無力的雙腿,走進自己的房間,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黑袍人,連忙上前,“見過主人!”
黑袍人掃了歐陽易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你的修爲,是被羅舒廢的?”
“是的主人!”歐陽易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沒有了修爲,主人的氣勢他根本就承受不住。
“看來我們小看了她。”黑袍人凝眉道。原以爲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沒想到倒是他們低估了她。還有那天的那一絲神識,應該也是她的吧?
“知道她的修爲嗎?”黑袍人冷聲問道。
“我猜應該在金丹以上,她的神識十分強大,我隻是與她對抗了一下,我的修爲就被她廢了。”想到自己的修爲,歐陽易心中滿是不甘。沒有了修爲,他從此以後就隻是一個廢人,這種結果真的讓他生不如死。
“金丹?”黑袍人手指輕輕地扣着沙發的扶手,嘴角緩緩地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倒是有點意思。”
黑袍人慵懶的站起身,目光掃向一旁的歐陽易,“至于你,既然已經成爲了廢物,就不要再浪費糧食了。”說話間,他手一揮,一團白色的火焰向着歐陽易襲卷了過去。
歐陽易眼中滿是絕望之色,可是卻沒有半點的反抗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火焰将他包圍,将他化爲灰燼,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羅舒正在空間中修煉,感覺到自己布置在屋外的陣法,被人觸動了一下,連忙釋放出一絲神識查看,卻見外面什麽都沒有。
想了想,閃身出了空間,釋放出自己的神識,将神識延展而出,向着周圍快速的釋放出去。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修煉神識功法,神識比起一般的金丹中期要強大很多。雖然無法覆蓋整個京城,但是半個京城還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她将神識釋放到了極限,依然沒有半點發現。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絕對比她要高出很多。
羅舒紅着臉收回神識,剛剛神識一釋放出去,該看的不該看的,她全部都看到了。看來以後,晚上還是少使用神識的好,免得一不小心長了針眼。
夜空中,一道黑影站在飛劍之上,看着羅舒家的方向,嘴角緩緩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果然有點意思!
他腳下一動,飛劍化爲一道流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四月中旬。
人們身上的冬衣,也已經換成了輕薄的外套和襯衫。
馬燕妮走進教室,目光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正與孟玉娟說話的羅舒,對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從那次她和趙志恒打架後,她就搬到了學校的員工宿舍。原以爲趙志恒會服軟,來學校向她道歉。可是這都快一個月了,趙志恒卻一次都沒有來過。看來,他這次是真的鐵了心了。
原本她是想要在課堂上爲難羅舒的,可是現在的羅舒,她根本就奈何不了。不管在學生,還是在老師的心目中,羅舒都有着極高的地位。她想要爲難羅舒,最終的結果,隻會是她自己倒黴。現在丈夫已經不理她了,她等于失去的家庭,絕對不能再失去這份工作了。
羅舒看了馬燕妮一眼,微微的皺了皺眉。馬燕妮這個人真的讓她有些不理解,自己又沒有得罪過她,她一直給自己臉色看,是幾個意思啊?
看到羅舒看向自己,馬燕妮冷冷地一笑,轉過了頭。
“這馬老師沒神經病吧?幹嘛好好的老針對你啊?你又沒對她做什麽。”孟玉娟瞪了馬燕妮一眼道。
羅舒無奈的一笑,“誰知道呢!估計是更年期綜合征吧。”
“我看像。”孟玉娟贊同的點了點頭。
馬燕妮見到羅舒和孟玉娟一直都在交頭接耳,心中的火氣一陣陣的上湧,真的很想将兩人叫起來教訓一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于将火氣給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