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暮景挑眉看向羅舒,“我們去嗎?”他看得出,隻要羅舒同意,另兩隻就沒有問題了。
羅舒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玩味的笑道:“那就走吧。”既然舅舅已經決定了要管這件事,她這個做外甥女的,自然不能掃他的興。
中年男人詫異的看了羅舒一眼。這個小姑娘又是什麽來頭?
“那我們走吧!”楊暮景難掩興奮的站起身。
付震扯了扯楊暮景的衣服,有些不安的說道:“我們不要去了吧。”他覺得對方肯定是在耍花樣,等他們進了他的辦公室,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不要怕!我朋友的身手,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憑他們這些垃圾,想要耍花樣,那就是自找死路。”楊暮景笑着安慰付震道。
付震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那個中年男人手中有武器,如果有,就算陸翰墨身手再厲害,也是抵擋不住的。
楊暮景笑着拍了拍付震的肩膀,跟上中年男人的腳步,向着他的辦公室走去。
幾人走進辦公室,中年男人笑着請衆人坐下。在姐夫沒來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
讓一名服務員幫衆人上了茶,中年男人笑着開口道:“這家餐館不是我不想還給付老闆,隻是你們也知道,之前工商局下了命令要整改,我也花了很多的錢,而且我還一下子交了三年的房租。要是付老闆願意把那些損失一下子賠償給我,我倒是願意把餐館還給付老闆。付老闆你怎麽說呢?”他就是知道,付震沒錢才這麽說的。
付震本來就苦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苦了。他要是真有那些錢,他就不用這麽着急了。
“付老闆是什麽看法呢?”中年男人像是怕付震沒聽清楚似的,重複的問了一遍。
“我沒錢!”付震話語中帶着濃濃的無奈和苦澀。難道自己真的就隻能放棄這家餐館嗎?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呵呵的看向衆人,“各位!你們看,這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吧?”
“那如果我替他付呢?”羅舒挑眉問道。她剛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她将這家餐館和隔壁的餐館一起盤下來,開一個酒樓,然後聘請付震和隔壁餐館的老闆,替她管理這家酒樓。至于他們願不願意,得雙方談了以後再做決定。
中年男人詫異的打量起了羅舒,“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了。”羅舒勾唇笑道。
“行!那就給我一萬塊,隻要你給得出,我就把餐館給你。”中年男人冷笑着看着羅舒,準備看她瞬間變色的神情。
隻是中年男人很快就失望了,羅舒隻是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并沒有露出被吓到的神情。她到底什麽身份啊?以她的年紀,就算家世再好,一萬元對她來說,也應該是一個天文數字吧?沒有哪家的長輩,是會給小輩那麽多錢的。
楊暮景聽到中年男人的話被吓了一跳。這也太黑了吧?他怎麽不去搶銀行啊?
“我的餐館最多值兩千塊,你這是敲詐。”付震回過神,臉紅脖子粗的指着中年男人大聲吼道。餐館是他的,值多少錢他最清楚的。他絕對不能讓那個小姑娘被對方忽悠了。
“現在餐館是我的,多少錢我說了算。你們要就付錢,不要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中年男人态度強硬的說道。他算了下時間,他姐夫應該馬上就能到了。
“靠!你太無恥了!你幹脆去搶算了!”楊暮景氣得拍桌道。他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但是對方的話又都在理上,讓他想要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轉頭望去,隻見一名很有氣勢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何木天掃了辦公室中的衆人一眼,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坐在沙發上的陸翰墨時,瞳孔微微一縮。怎麽會是他?
“姐夫!您終于來了。”中年男人看到何木天,臉上頓時洋溢出了帶着一絲激動的開心笑容,連忙站起身,向着何木天走去。姐夫來了,他現在什麽都不用怕了。
隻是他還沒有走到何木天面前,就見何木天快走了兩步,走到了陸翰墨的面前,“陸少!您怎麽在這?”如果與小舅子發生沖突的是陸翰墨,那麽他也救不了他了。
“你們是什麽關系?”陸翰墨淡聲問道。對于何木天,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不過對方認識他,那事情就簡單了。
“他是我小舅子。”何木天戰戰兢兢道。得罪了陸家的後果是他無法承受的,看來隻能犧牲小舅子了。
中年男人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啊?竟然能讓姐夫都如此忌憚。
陸翰墨轉眼看向一旁早已吓傻了的付震,“将你的事說給他聽。”舒兒有興趣,他就樂意奉陪。
付震似沒有聽到陸翰墨的話,依然呆呆的一動不動。
楊暮景伸手拍了一下付震的肩膀,吓得付震渾身一個哆嗦,他不解的轉過頭看向楊暮景。到現在他還沒有弄明白是什麽狀況,現在進來的那人不是對方請來的救兵嗎?怎麽反而對他們這方的人,恭敬了起來呢?
“說一下你餐館被搶的經過。”楊暮景笑着提醒道。
“哦!”付震呆呆的點了點頭,将自己餐館怎麽樣成爲中年男人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件事就是何木天暗箱操作的,他當然清楚事情的經過。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背景,連京城第一少,陸翰墨都能請出來。